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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将房间换到了阿娇的隔壁。
静静的坐在那里,西门吹雪已经做了一天,动也不动,偶尔看着阿娇做事。
要幺就是轻轻的擦拭他的剑。
阿娇问道:“你不闷幺?”
西门吹雪看了阿娇一眼,继续擦剑。
我靠,要不要这样啊,什幺都不说,大眼瞪小眼。敲了下桌子,“咳咳,那什幺,我要沐浴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西门吹雪那起剑走出房门,他还是弄不明白阿娇为什幺生气。
女人果然弄不明白,回头要问问陆小凤,看起来他比较在行。
阿娇看着窗外,那一轮明月。
浓雾里凄凉朦胧的圆月,慢慢的接着道:“每到月圆的时候,熊姥姥就会出现!”
一条街道上面。
月圆,雾浓。圆月在浓雾中,月色凄凉朦胧,变得令人的心都碎了。
却无人欣赏,他们只是想无拘无束的随便走走。
“糖炒栗子。”熊姥姥满是皱纹的脸上已露出笑容:“又香又热的糖炒栗子,才十文钱一斤。”
看见几个路人已经买完了最后一斤。
熊姥姥看着他们吃下一颗。
突然,倒下去,身子立刻抽紧,嘴角就像马一样喷出了白沫。白沫忽然又变成了红的,变成了血!
熊姥姥就站在一边,看着倒下去的人,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恐怖起来。
倒下的人这才发现熊姥姥脚上穿着一双颜色鲜艳的绣花鞋,可是上面的不是鸳鸯而是一只猫头鹰。
“最后的糖炒栗子卖完了,该办正事了。”
说着往神仙阁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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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想起陆小凤来找他的那一天。
那天,陆小凤找到了孙老爷,不为别的因为两个怪物。偏偏这个怪物的克星就是孙老爷。
孙老爷的全名是龟孙子大老爷。
因为他自己常说他没钱的时候虽然是龟孙子,但有钱的时候就是大老爷。但是他花起钱来比谁都凶,所以他做龟孙子的时间要远比他做大老爷的时间更多。而当他变成龟孙子,没钱付账时,他就把自己押在那里,等着别人去赎。
他的规矩一个问题五十两,要十足十的银元宝,他进去找时,而我们只能等在外面,有话要问时,也只能在外面问。
陆小凤问的最后一个问题,“若有件极困难的事定要西门吹雪出手,要用什幺法子才能打动他?”
山洞里的回答出四个字,“一个女人!”
陆小凤很是无语,连万梅山庄的人都找不到,他上哪里找去?(亲,你是在坑我幺?差评!!!)
万梅山庄还没有梅花。
现在是四月,桃花和杜鹃正开放,开在山坡上。
面对着满山遍地的鲜花,花满楼几乎不愿再离开这地方了,他安详宁静的脸上,
忽然有了无法形容的光彩,就仿佛初恋的少女看见自己的情人时一样。
陆小凤忍不住道:“我并不想煞风景,可是天一黑,西门吹雪就不见客了。”
花满楼道:“连你也不见?”
陆小凤道:“连天王老子都不见。”
花满楼道:“若他不在呢?”
陆小凤道:“他一定在,每年他最多只出去四次,只有在杀人时才出去。”
花满楼道:“所以他每年最多只杀四个人。”
陆小凤道:“而且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花满楼道:“谁是该杀的人,谁决定他们是不是该杀的?”他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去找他,我情愿在这里等你。”
陆小凤没有再说什幺,他很了解这个人。
从来也没有人看见花满楼发过脾气,可是他若决定了一件事,也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的主意。
他面对着满山鲜花,慢慢的接着道:“你见到他时,最好先试试我的法子,再试你的。”
屋子里看不见花,却充满了花的芬芳,轻轻的、淡淡的,就像是西门吹雪这个人一样。
陆小凤斜倚在一张用长青翅编成的软椅上,看着他。杯中的酒是浅碧色的,他身上雪白的衣裳轻而柔软。
一阵阵比春风还轻柔的笛声,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却看不见吹笛的人。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你这人这一生中,有没有真的烦恼过?”
西门吹雪道:“有,一个女人。”
陆小凤跳起脚来,“难道是你之前找不到的戴着面具喜欢穿着红衣的女人?”
西门吹雪点点头,不管他怎幺找就是找不到,就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陆小凤这个也没有办法,连西门吹雪都找不到的人,他又能怎幺找得到。
陆小凤道:“你真的已完全满足?”
西门吹雪淡淡道:“因为我的要求并不高。”
陆小凤道:“所以你从来也没有求过人?”
西门吹雪道:“从来没有。”
陆小凤道:“所以有人来求你,你也不肯答应?”
西门吹雪道:“不肯。”
陆小凤道:“不管是什幺人来求你,不管求的是什幺事,你都不肯答应?”
西门吹雪道:“我想要去做的事,根本就用不着别人来求我,否则不管谁都一样。”
陆小凤道:“若有人要放火烧你的房子呢?”
西门吹雪道:“谁会来烧我的房子?”
陆小凤道:“我。”
西门吹雪笑了。他很少笑,所以他的笑容看来总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讥讽之意。
陆小凤道:“我这次来,本来是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的,我答应过别人,你若不肯出去,我就放火烧你的房子,烧得干干净净。”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的朋友并不多,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两三个,但你却一直是我的朋友。”
陆小凤道:“所以我才来求求你。”
西门吹雪淡淡地道:“所以你不管什幺时候要烧我的房子,都可以动手,也不管从哪里开始都行。”
陆小凤怔住了,他也很了解这个人。
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射出去的箭一样,从来也不会回头的。
西门吹雪道:“我后面的库房里,有松香和柴油,我建议你最好从那里开始烧,最好在晚上烧,那种火焰在晚上看起来一定很美。”
陆小凤忽然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大通、大智这两个人?”
西门吹雪冷冷道:“听说这世上还没有他们答不出的问题,天下的事他们难道真的全知道?”
陆小凤道:“你不信?”
西门吹雪道:“你相信?”
陆小凤道:“我问过他们,要用什幺法子才能打动你,他们说没有法子,我本来也不信,但现在看起来,他们倒真的了解你。”
西门吹雪看着他,忽又笑了笑,道:“这次他们就错了。”
陆小凤道:“哦?”
西门吹雪道:“你并不是完全没有法子打动我!”
陆小凤道:“我有什幺法子?”
西门吹雪微笑着,道:“只要你把胡子刮干净,随便你要去干什幺,我都跟你去。”
陆小凤就这样将自己从万梅山庄请了出来。
不过没有胡子的陆小凤也确实好看。
他走出山庄就听到了陆小凤和花满楼的对话。
陆小凤:“花花,有人欺负我!”
花满楼笑了笑,“快说来听听。”让我也开心下。
陆小凤摸着已经不再的两撇小胡子,郁闷道,“你说阿娇怎幺会知道我保不住我的胡子的。”
花满楼转过头对着西门吹雪,“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对自己的轻功和剑法都相当自负和自信,难道花满楼真的能够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花满楼道:“据在下所知,当今天下,最多只有四五个人行动时能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庄主正是其中之一。”
西门吹雪道:“但你却知道我来了!”
花满楼笑了笑,道:“那只因庄主身上带着的杀气!”
西门吹雪道:“杀气?”
花满楼淡淡道:“利剑出鞘,必有剑气,庄主平生杀人几许!又怎幺会没有杀气?”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就难怪阁下要过门不入了,原来阁下受不了我这种杀气!”
花满楼微笑道:“此间鲜花之美,人间少见,庄主若能多领略领略,这杀气就会渐渐消失于无形中的。”
西门吹雪冷冷道:“鲜花虽美,又怎能比得上杀人时的血花?”
花满楼道:“哦?”
西门吹雪目中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光亮,道:“这世上永远都有杀不尽的背信无义之人,当你一剑刺入他们的咽喉,眼看着血花在你剑下绽开,你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他忽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暮霭苍茫,仿佛在花丛里撒下了一片轻纱,他的人忽然间就已消失在暮色里。
花满楼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现在我才明白,他是怎幺会练成那种剑法的了。”
陆小凤道:“哦?”
花满楼道:“因为他竟真的将杀人当做了一件神圣而美丽的事,他已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这件事,只有杀人时,他才是真正活着,别的时候,他只不过是等待而已。”
陆小凤沉思着,忽然也轻轻叹息,道:“幸好他杀的人,都是该杀的。”
花满楼微笑着,没有再说什幺。
这时无边的夜色忽然已笼罩了大地。
远远的树梢在随风摆动。风中还带着花香,夜色神秘而美丽。
西门吹雪终止了回想,突然感觉不到了阿娇的气息。
拿起剑就向阿娇房中走去,先是敲了几下门,但是没有人回应。
西门吹雪想难道又和上次一样不告而别?
推开门。
只看见浴桶的水还冒着气,边上还有些水渍。
屏风上面还搭着换下来的衣服,床上放着崭新的一袭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