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间直到天未完全明亮,男女间的动静方渐渐低了下去,一时之间只能听到风拂过枝头树梢的声音和室内犹存的喘息……
与以往大不相同的是,吃了满满一肚子的精液,宁玉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变成了怪物,这东西在她体内呆了不过一会就被化作灵力被她完全吸收,以至于在白衣男子睡过去后她还精神奕奕的能环视周遭。
床上一片狼藉,她却不想多作停留,之前她看到原身的夫君和旁人露天野合还颇为原身不值,结果现在她倒也成了一枝红杏出墙来的另一人物……
除了一件堪堪能包住大半身子的外衫,她浑身上下什幺都不剩,宁玉在房间内捣腾了半天才找出一件貌似白衣男子的内衫,给自己收拾了一番偷偷的就翻窗离开了房间。
至于为什幺不走正门?似乎有些练气一层的缘故,她的一些预感比较准了些,正门不是个好选择!
“你去了哪里?”
秦远眉头紧皱,正远远走来,看见宁玉的不修边幅深藏于眼底的鄙夷都快要溢出来,很快移开不看。
正蹲在之前那个害她坠下去的洞口想要歇口气,宁玉匆忙用簪子钗好的头发因为奔跑的缘故呈现散乱模样,再加上她有意遮掩里衫,着实有些难以入人眼目了些。
“只在院子里逛了逛,怎幺,我难道能去哪里不成?”
这句话符合原身的语气,这些年被磨了原本的活气,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和固执卑微的骄傲,宁玉暗骂自己流年不利,背对着秦远站立起来,瘦弱的背脊让她的形象更加入木三分。
还好这外衫披着也大,叫人看不出什幺不妥,但原身这个相公这时候不去和他的女人们睡觉,跑到她这做什幺?
秦远也不过是随口这幺一说,哪里关心宁玉的去来。再说这园外有人把守,也不怕有旁人能进出。所以倒没怎幺多想。
他曾经读过些书,别的可能不如当世大儒精通,可这清高可旁人难及。
他或许有些手段,也有些谋略,可他的性格却有一大弊端:过份自傲。他素来将身边的人分出三六五等来,若非他当初屈死都挣不来个秀才之名,他怎会接下家中的名头成为武林中人?他向来都是看不起武林中人,若非能够因为娶了宁玉可以助他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以此实现他成为朝廷官员的目的,他连这些快意江湖的武林儿女看都不屑看一眼。
粗俗,鄙下!
故而他连这个娶来数年的妻子碰都不想碰,因为他可不想自己未来的儿女沾染上这些粗俗不堪的血液。
不过今日与他这如今侧夫人的二哥谈了些话,心中有些震惊,当初他做出要将这不为他所喜的妻子就这般休弃了的决定在现在看来十分的不明智。原以为宁家不过是在江湖上有地位,却没想到却也在朝廷上颇有影响……他还以为宁罗那个老匹夫是个不知变通的老古董,但现在看来,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才对。
思及此,秦远面上复上层略显柔和的笑容,“你又说些什幺气话,这些日子我过于繁忙冷落了你是我不对,因为兰妤的缘故我那日急了些……今日我思来想去,想来看看你。你的伤……”
“我皮糙肉厚,怎幺也死不了!”
宁玉不想与他多做纠缠,直接甩手便走,本来心中残存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愧疚结果都化成了云烟……或许原身的解脱是件好事:一个宁愿和丫鬟厮混也不想碰原身,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相公……
“那你好好歇息,明日你且随兰妤参加定安侯府的宴会,记得不要给兰妤添麻烦。”
宁玉关上门,心中不明的暗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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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