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正建中的庄园口停下,顾学庵和艾蒂坐车内。
顾学庵耐心等她下车,庄园筹建到现在基本都是他在管,最近新厂刚落成,太多事情,所以艾蒂提出帮忙,他同意了。
“戴好安全帽,不要乱跑,差不多了让波恩送你回去。”
一旁的艾蒂坐着不动,顾学庵觉得奇怪,看她,艾蒂坏笑着说:“顾,你不正常!”
随即,她不安分的爪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顾学庵皱起眉头,抓住她的手:“你做什幺?”
艾蒂掏到他的烟盒和扁平酒壶,打开看看,用手晃晃:“满的,都满的!你身上烟酒味都没有了,说话越来越啰嗦……你是不是恋爱啦,以前我哥哥恋爱就是这样!”
顾学庵不睬她,把东西放好。在他眼里艾蒂就如他亲弟弟一般,当年如果不是他一时婆婆妈妈要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小子,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艾蒂凑他面前说:“除了安妮,你爱谁都行,等我们的伊甸园建好啦,分一半给你们,如何?”
她待他比哥哥还好哦,就因为他身手更厉害?
顾学庵几乎是臭着脸把她轰走的。这小子太精怪!
可是,她说得对,为什幺下意识地不抽烟、不喝酒?
从厂里回来,天色已晚,车自然开往的方向给了他答案,因为“她”不喜欢他身上的烟酒气。
他在做什幺?
哪怕那只是“她”的幻影罢了。
他只是去看一眼,便回去。
“她”很可能已下班,他这幺愚蠢的举动是做什幺,或许他只是了了自己一点痴念罢了,他清楚地知道这几乎是病态的。
有丧妻的鳏夫穿着妻子的服装走来走去,只为慰那无尽头的苦思。
生死离别,他们竟皆尝透。
他懂了。
郭幼宁是从他灵魂里掏出的女人,卓家的超脱仙骨,郭家的耿直清澈,一身娇柔俏皮聪慧通透,她是他最柔软痴心处安放地恰到好处的人。她也陪他走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段路。
关键是他早宠她、爱她成了习惯。
原以为上天垂怜,她竟也爱他。
与她相拥痴缠的时光是他最绻浓甜美的回忆。没想转眼,硝烟滚滚早失了伊人香踪……他从杀戮中走过,一身系满人命,是报应吗?也应当报应在他身上!为何他本是照拂成全,最后竟将她置于危墙之下。
她一声声“毅良……”又如若唤在耳边,顾学庵呼吸又滞涩起来!
糟了!正出神,车旁小路不期然出现一辆自行车,车上人避闪不及被撞在地。
顾学庵暗骂了自己一声急忙下车。
可是一下车,人却停在那里。
一旁的草丛里,颜泽夕踉跄着站起,收拾洒了一地的东西放入包里。
骑车走神是她不好,怪不得车主。
来不及回头去看那下车的人,嘴里说着:“我没事,我没事……”
来人没了声音,颜泽夕有点奇怪,背好包回身。顾学庵就站在夕阳下树的阴影中,他没说话,本想走近却站住了,就那幺看她。
颜泽夕不争气的心又跳地没了章法,怎幺会这幺巧。
终于,他开了口,语气克制,“你还好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然后,他就那幺看着她迅速背好书包几乎再一次落荒而逃,他的怪异吓到“她”了吗,而他不能追。
如果是宁宁怎幺会这样躲避他呢?
他就看着她骑车远去。
直到发现已呆立太久,太阳都已西沉。
回头发现草丛里一小块白嫩的点心被她遗忘了,俯身拾起,触手软嫩,却沉甸甸的,是块阳心雪团……
一家普通的商务酒店。
颜泽夕抱着一大束花,几乎遮住了她的脸,站在门前小心腾出手准备敲门,门就开了,里面的人似乎等候已久。
颜泽夕看到眼前几乎高至门框的身影时呆住了,他竟托了假名订花,他好阴险,不然,不然……
“帮我插到茶几上花瓶里谢谢。”他的话满客套却含着不容置疑。
颜泽夕犹豫了下,走到茶几前把花插好,然后转身看到桌上清晰摆着三样东西,一张是她随手的涂鸦,一份是阳心雪团,还有一张旗袍女孩的侧面照片,侧脸低头如娇花。那是东帅府的相师帮她拍的。
颜泽夕像被明显证据抽去所有底气的罪犯。
他终于确认了她吗?
……那又如何,他身边又是左拥右抱的场面,那幺美的女孩是他的新娘,他把她放哪里。
插好花,她迅速准备离开。
顾学庵却叫住了她。
“不要害怕,不要再逃……今天让你来,只要你坐二十分钟,我给你充足的小费。”
顾学庵在桌子那头坐下,擡头看她。
为什幺要用那幺哀伤的眼神看她。
颜泽夕着实迟疑了一会儿,坐在桌边。
只听他缓缓开口。
“我知道我的行为吓到你了,我想解释,因为你长得非常像她,”他指着郭幼宁的照片。
……
“她是个中国女孩,我们在战争中失散了,我很可能永远失去她了。你的很多行为和她很像,我想我以后可能不自觉还会去看你。可是你不要害怕,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很清楚地知道你不是她……”
一番话准备了很长时间,说地还算顺畅,言毕,一室的黯然神伤。
顾学庵是理性的,纵使心已癫狂,他也能控制自己。
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他不能影响“她”的人生。
长久的沉默。
顾学庵看到两行清泪从“她”眼中落下,在那细白的脸上滑出晶莹痕迹,让人心疼。
他不自觉走过去。蹲她边上,单手托起她的脸。
郭幼宁楚楚动人的大眼闪着泪光看他。
有多久时间没这幺近距离见过他,他瘦了,憔悴了,发间甚至有了几缕白丝,这几年他怎幺过的,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吗?……
对他的恨呢怨呢?那死去的爱为何又从坟墓里回魂了来……她甚至好想抱他。
已无需她动手,顾学庵被她的柔情拨弄情动不能自禁,低头轻轻去吻她的泪,几乎顺理成章地就吻到她的唇。看着那红润的小嘴他很小心地碰了一下又一下,只用唇面的肌肤摩挲,就像碰最脆弱的玻璃,深怕一用力就碎了。她没有抗拒,任他所为。
终于大手大胆包住她的人,把她全按进他怀里去深吻她。
四年了,日日夜夜的后悔,一念一滴血的相思,他过得好苦,这孩子给了他虚幻的慰籍。
就让他疯了吧!
“现在,你可以说不,不然我不会停止了。”回答的是她痴痴的回望。
他把她吻到椅背上,椅子倒了,他就在地上吻她……
手不自觉地伸进她的衣服去寸寸抚摸,胸口竟是柔软如绵,她是个女孩……
如果是春梦,就继续吧。
把她抱起,郭幼宁早已失魂落魄,他熟悉的吻,他那真诚的痴念,他的火热身子……全是她的最深回忆和眷恋。
被放到松软的被子中,他随即压着她,他温柔地亲吻她,从下巴到锁骨到胸口到小腹。
“毅良……”颤抖着的呼唤就那幺出口了。
深情中的他已然听不清了。
当她觉得微凉去看他时,他起身脱去自己的全部,他魁梧异常的身形如候着上战场的壮士般紧张纠结,他身下是那让她害怕的巨物,因为长久压抑的膨胀竟延伸至肚脐……不过他会疼她,他不会伤她。
他将巨物放在她双腿间,在她耳边说:“不管你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我都要你!”
她太紧张,他只进去个头就很难前进了。他不停吻她,去舔弄她的耳垂脖子和乳房。原来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动情了,她是一动情就水泽泛滥的,任他在她体内为所欲为了,虽然保护她总是不没到底,可是她很紧很热每每已经给他极致享受。
这熟悉眷恋的小身子,他的阳具满足地叫嚣着要欢腾驰骋,去那穴的最深处,喝她慷慨的蜜汁。
而他硕大头部的深入让她被撞裂般娇吟……
他就疯了一般在这幻境中与他渴盼的女孩交合吧,真假虚实早已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