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干么对学妹这么不客气!」学生甲原本就有些不满被推开,现在女神有难,他理当挺身而出。
「对啊!对啊!」
「啊……」石头哥哥没有很凶啊!他只不过在生气而已。
「嗯!学妹,不用理他!我们当妳的靠山。」
「呃……」感谢学长的好意,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对她有反应的石头哥哥。
「是啊!对学妹这么凶,还是孙学长比较绅士。」
「哇啊……」学长你真的是在帮我?不是在扯我后腿吗?现在提出孙学长是要我的命啊!
「哈!孙学长可是追了学妹好几个月了!」
「那个……」石头哥哥的脸色好像越来越难看,学长们不要再说了。
小鹂听到此起彼落的声音,她连话都没有办法说,就被另一个人抢走了话,正当大家热热闹闹地讨论起来,她放大声量想要提醒在场的观众,要注意她这个当事人,「各位学长……」可惜,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之下,即便是放大音量还是完全压不下众人的话语。
「你们别吵了!」拓磊忍不住地捏着眉头大喊一声,顿时,众人一片沈寂,他环顾周围的人一眼后,随即又望向小鹂,看着她跼促不安的模样,忍不住地放软了声调说:「过来。」
小鹂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迈开脚步走向他,只不过当她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旁边的男学生们开始起哄,七嘴八舌地要小鹂别过去,更有人一把抓住小鹂的手,但是没有掌握好力道,反而让小鹂的手腕因为拉扯而一阵剧烈疼痛,让她吃疼地惊叫一声。
看到小鹂皱着眉头的模样,拓磊连忙推开她身边的人群,一个跨步就往她的身边走去,迅速地揪出让小鹂受伤的元凶,一脸凶恶地看着对方说:「你这是对待女孩子的方式吗?」
「我、我……」拉伤小鹂的男学生一脸惊惶地看着拓磊,被他的气势压得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不会道歉吗?」拓磊冷冷地说,对于这种在危急时刻,却无法准确做出判断的人非常不以为然。
「对、对不起!」男学生道歉后连忙地从现场逃跑。
拓磊看着对方逃跑之后,环住小鹂的肩膀,搂着她往外头走去,俨然一副保护者的模样,原本围绕着小鹂的众人鸦雀无声,看到拓磊的动作之后,连忙让开一条路,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怀飏掩着嘴偷笑,从刚刚拓磊看到那个美丽的小学妹之后,就无视于他的存在,但这都不是最令他感到兴趣。
他们两个人从大一认识到现在,很少有人事物能够牵动着拓磊的情绪,这个小学妹才出现没几分钟,就轻易地撩拨着拓磊不动如山的情绪,这个小学妹对他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只是,拓磊该不会忘了下一堂课,他们要分组报告的事情?如果是这样可就不妙了,这个分组报告可是当期中考的成绩,更重要的是报告还在拓磊的手上,怀飏一想到这里,连忙跟在两人的后头追了上去。
拓磊将小鹂带到了大楼边缘的楼梯,挑选一个比较不会挡路的位置,一个站定后劈头就说:「妳下次不要来我上课的地点找我。」一来就吸引这么多的男学生,还让自己差点就受伤,万一他刚好有什么原因没有去上课,她的安全不就堪虑。
「石头哥哥就这么讨厌我?在家里没办法找你,来学校也遇不到你,石头哥哥躲我躲好几天了,如果我不主动来找你,石头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再理我?」小鹂伤心地说,为什么其他的女生告白后,还是跟石头哥哥有说有笑,没有一个像她这样遭到不公平的待遇。
「妳……」拓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两个最近的想法已经南辕北辙,拼命逃开她的结果似乎没有什么成效,反而让她燃起一股斗志,无奈地推了推眼镜说:「我没有不理妳,我在想妳最近应该很享受大学生活,更何况还有一个男生正在追妳,不是吗?」
小鹂嘟着嘴小声地说:「我又不喜欢那个学长。」
拓磊轻敲着她的额头说:「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这小女娃儿最爱把话含在嘴里,让人听不清楚却又知道她有话要说。
「没有啦!」小鹂摸摸被敲疼的部位,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说:「石头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妳在绕口令吗?」拓磊拍拍小鹂的头,他也不想要这么作,可是最近一直避开她,就是要让她多想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这些天也有所耳闻孙运存在追她的消息,还以为这是一个让她多看、多接触其他男生的好机会。
「吼~~别在拍人家的头了!我不是小孩子!」每一次石头哥哥这样拍她,都让她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孩。
拓磊看着她的小动作,总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个爱粘着他的小女孩,放柔声调问:「不管那些了,妳今天来找我有事情吗?」
「啊!」小鹂经过拓磊的提醒才想起自己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石头哥哥,圣诞舞会……你有找到舞伴了吗?」
拓磊思索一下,专心于课业上,对于学校的活动较少参加或注意,不过貌似听到其他同学们热烈的讨论,要不注意也难,不过,他对于这种活动一点兴趣也没有,摇摇头说:「我没有要参加。」
「那……石头哥哥可以当我的舞伴吗?」小鹂听到这个好消息,眼睛闪闪发亮地充满期待看着他。
拓磊无视着小鹂希冀的眼神,淡淡地问:「妳应该有人约吧?」像小鹂这么漂亮的女生,圣诞舞会这么大的活动,应该是有很多男孩子抢着约她才对,至少,孙运存一定会开口约她。
「有是有……不过,我只想要石头哥哥陪我!」小鹂一想到这个,她的头就很痛。
除了孙学长之外,这几天陆陆续续收到许多男孩子的邀约,有的用伊媚儿,有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电话传简讯约她,有的则是当面交了一封信给她之后就跑了,如果不早点发出通告说她已经有舞伴,还没到舞会当天,她会被这些邀约给掩埋了。
「我对那种活动没有兴趣,更何况我还要准备研究所考试,抽不出空来陪妳。」拓磊对于这些活动一点兴趣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趁这个舞会让小鹂开始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对于他未来的规划会更有帮助。
「可是……石头哥哥根本就不需要花费时间或体力去准备,正式的宴会石头哥哥都迎刃有余,况且,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难道就不能放松一天的时间吗?」拓磊的理由听在小鹂的耳里,都只是一个拒绝她的借口。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怀飏走近两人身边,拍拍拓磊的肩膀,开口说:「学妹说得没错。你总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念书,更何况才一个晚上,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拓磊看了怀飏一眼,他已经快要搞不定小鹂,居然还跑出来添乱,头有点痛地看着怀飏说:「你到旁边去,我晚点再跟你聊聊。」
怀飏看到学妹一脸期盼的模样,还有拓磊那张已经臭到可比粪坑石头的脸,一想到自己学期成绩还得要靠他,只好笑笑地看着学妹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安安静静地站到一旁。
小鹂看着原本的助力还没有三十秒就败阵下来,一张小脸皱得像包子一样,知道再讨论下去一样是没有结果,沮丧地瘪着小嘴说:「好啦!人家知道了啦!」
拓磊轻拍着小鹂的肩膀说:「知道就好,现在乖乖地去上课或者去看书,大学该玩的要玩得尽兴,该念的书还是得念。」
「可是……」小鹂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正巧不巧上课钟声响起。
拓磊看了一下腕表,连忙说:「等一下我还有课,妳也赶快去作妳该做的事情吧。」
看到石头哥哥的模样,小鹂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纠缠下去,只好闷闷地说:「嗯……石头哥哥掰掰。」
小鹂正想要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突然从楼上冲出两三名冒失鬼,正巧往小鹂的肩膀撞了一下,她没有预料到会有人推撞,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下坠落。
小鹂惊惶地闭上眼,等待着坠落至地面的疼痛,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在空中回旋半圈,即时化解了危机。
惊魂未定的小鹂整个人在熟悉的怀抱当中,听着有力的心跳声,从她急促的喘息可以知道刚刚的情况有多惊险。
「没事吧!」拓磊急忙地问,一想到刚刚的情况,忍不住地手脚微微颤抖。
要不是他刚好注视着她的离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鹂从楼梯往下坠落,想像着她轻则皮肉伤,重则可能危及生命,他的心拧了起来。
「我、我没事。」小鹂紧抱着拓磊,从他的心跳、呼吸以及怀抱,确定自己是真的安全无虑,一想到刚刚自己差点就从楼梯摔下去,忍不住地低声啜泣说:「呜呜……好可怕……石头哥哥……我如果真的掉下去,会不会死掉?」
「不会,有我在!妳不会有事的!」拓磊柔声地安慰小鹂。
「石头哥哥……」小鹂略带泣音地喊着,眷恋着温暖的怀抱,这种感觉就像回到小时候,石头哥哥毫无保留地呵护、疼爱她。
「不道歉吗?」怀飏抓着刚刚撞到小鹂的凶手来到两个人的面前,一掌拍向那人的后背,恶狠狠地说。
「啊!」那人一个啷呛,差点整个人扑到在地,看到怀飏凶恶的脸孔,以及刚刚自己差点闯下的大祸,连忙低头道歉说:「对不起!」
「下次走路小心点。」拓磊没有声调起伏地说,只不过,隐藏在眼镜后的锐利眼光,让那人忍不住地发颤。
那人一边抖着身体,一边应声答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可人忍不住地说:「石头哥哥,他也不是故意的,既然没事,就让他离开吧。」
拓磊冷着脸点点头,那人看到美女帮忙求情,连忙道谢后,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人影。
小鹂发现到自己还被抱在石头哥哥的怀中,想到刚刚的情况,石头哥哥似乎对她不是真的无情,微红着小脸蹭着他的胸膛说:「石头哥哥,刚刚谢谢你了。」
拓磊这时候才发现到,自己还紧抱着小鹂,连忙不着痕迹地放开她,僵硬地点头说:「不用客气,不管是谁看到刚刚那种情况,都会有这种行为的。」
「嗯……我知道了。」小鹂一听到这段话以及石头哥哥的举动,原本有些雀跃的心情,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原来他还是急着跟她划清界线,心里头泛起一丝苦涩,低着头说:「那么,我先离开了。石头哥哥再见。」
拓磊抿着嘴,忍住想要再将她抱在怀中的冲动,看着她落寞的身影渐渐消失。
怀飏看着拓磊的神情,忍不住地说:「这样作真的好吗?」真是不知道拓磊大义凛然地将学妹推出去,却又一脸不舍地看着她,既然这样就不要将她往外推啊!
拓磊神情复杂地看着某处说:「这样很好……对她、对我……是最好的。」
圣诞舞会当天
小鹂花了一个下午将自己装扮好,等待着孙运存学长的到来,只不过,等待的地点是在可人的租屋处,因为她不想要让学长知道自己的家住在哪里,反正,可人毕业后也不住在这,即便让孙运存知道也没什么大碍。
可是,她最想等的人却不是孙学长,要不是因为石头哥哥不管她好说歹说,威胁利诱,就是不肯答应当她的舞伴,她也不会在某天被石头哥哥气昏头而答应了学长的邀请。
在说服石头哥哥的那段时间,她甚至一度还想要请出自己的爸妈出面,石头哥哥对于父母亲的请求几乎都不会不答应。只不过,小鹂不想要利用父母的力量,她想要得是石头哥哥发自内心的想要跟她去,而不是在外在的助力或压力之下儿屈服。
「唉……」小鹂支着下腭叹气。
坐在她对面的可人,忍不住地两眼发愣地看着小鹂,西施捧心是美景,看到小鹂叹息也是一种享受,只不过视觉是一种享受,但是听觉却是一种折磨,听了一个多钟头的叹息,可人忍不住地说:「我的小姐!拜托妳行行好!别再叹了!我听得耳朵都快要有耳鸣了。」
「唉……」小鹂看了可人一眼,又再一次叹气。
「妳真的不想要跟学长去,就不要答应他啊!之前提出的建议,是在确定对方对妳有意思的前提,才能答应孙学长的邀约。」可人差点想要掐了小鹂,嫉妒是一个好的催化剂,可是也不能乱用啊,「妳看!现在可好了!搞得自己进退不得。」
「啊啊啊……好烦啊!」小鹂也知道这点,但是,在她采取行动的这几天,似乎感受到石头哥哥对自己的感情似乎没有之前的单纯,总觉得多了一些什么,少了一些什么。
「烦!妳还敢说!」可人伸出美丽的彩绘指甲指着小鹂,气呼呼地说:「为什么把我这里的地址说给学长知道?」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传起,当小鹂说出一串地址之后,当天晚上,可人就感受到许多诡异的视线,但是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所以她也没有过于注意。
只不过,过了没几天,楼下的管理员伯伯就开始在住户进出大门的时候,要她们多多注意一下,是不是有可疑的人士在附近徘徊,重要的是要他们不要落单以免发生危险。
又过了没几天,管理员伯伯协同警察将附近的可疑人物抓了起来,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都是想要来这边远远地看小鹂一眼。当可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颜面神经差点没有失调,听到他们说得地址根本就是她的单位,小鹂压根就没有跟她住在一起,所以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在楼下盯着,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幸好,在管理员伯伯的解释之下,他们知道小鹂根本就没有住在这,盯哨及跟监的行为也逐渐地消失了。
「因为我不想让那些人知道我住哪里啊!」小鹂理直气壮地回答。
可人摩拳擦掌地慢慢接近小鹂,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现在已经瞇成一条线,恶狠狠地说:「所以,就是死贫道不死道友……」
小鹂突然感受到一股杀气,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容说:「呃……当然不是啊!我那时候不知道脑袋在想什么,很顺口地就说出来而已。」
「很顺口?」可人两手放在小鹂的肩膀上,似乎有圈住那纤细白皙脖颈的趋势,「我家的地址,妳应该背很久了,我相信……妳绝对是预谋很久了!」
「当然没有!」小鹂用力地摇着头,打死她都不能承认是预谋。
可人看了小鹂许久,在对方的神情当中似乎没有看到任何问题,缓缓地收回手说:「好吧!这次就相信妳。」
可人坐下之后,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地餟了一口,「不过,妳今天真的要跟学长去舞会吗?这样一来,妳就非得当他的女朋友不可了。」
「要不然该怎么办?我不喜欢作言而无信的事情了。」小鹂的父母很在意这一点,从小到大她的成绩好不好并不是重点,他们在意的是她的品行,尤其作为一个商人世家,他们重视的是对承诺的信守,只要说出口答应的事情,就非得办到不可。既然办不到,就不要允诺对方,不要因为自己的思虑不周,而会造成双方的困扰。
「这也是。」可人同意地点点头。
「更何况……今年石头哥哥似乎要准备考试,一连好几天都不让我去找他。」小鹂越说越哀怨,现在遇到石头哥哥的机会已经比中乐透还低,每一次都擦身而过,让她扼腕不已。
「妳都没有先探听好时间?」
「当然有!可是都好像命运之神不让我们两个人碰面,每一次都阴错阳差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所以,从那天去妳的石头哥哥系所找他之后,就没有再碰面过?」
「嗯……」小鹂轻轻地点头,对于这种情况,她真的无能为力。
「可是,我听到的是另一个版本!」可人满腹疑问地说。
「版本?」小鹂一头雾水地反问。
「我听说,妳那个石头哥哥,好像是因为手脚扭伤,所以,这阵子都没有去上课。」可人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所以,妳应该会是遇不到他,而不是错过他才对。」
「什么?!石头哥哥受伤了?」小鹂惊呼一声,随即想到什么,又狐疑地说:「可是,我每次去问都是跟我说,石头哥哥他离开教室,再不然就是还没回来,不是我去晚了,就是去早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不然怎么会可人跟她所知道的原因是两回事,到底是他的同学记忆错误,还是石头哥哥要他的同学帮忙说谎,现在都已经不可知了。
可是,刚刚可人说石头哥哥受伤?是什么时候受的伤?难道是当天他为了救她而不小心受伤?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
不管是什么,石头哥哥受伤,她居然一点都不知情,这就摆明了石头哥哥不想让她知道,体认到这一点让她的心情无比沮丧。但不管石头哥哥怎么对她,她现在脑袋里头就直想飞奔到他的身边,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心情去参加什么舞会。
小鹂突然站起身,一脸坚决的表情说:「我要去找石头哥哥,可人,妳帮我跟学长说声抱歉!」话才刚说完,就一溜烟看不见人影。
可人连话都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小鹂如同飞一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这时候她忍不住地哀号一声,学长要邀约的人不是她,怎么会变成是她去说抱歉啊!
「石头哥哥!」小鹂大喊着,横冲直撞地跑进了拓磊的房间,突然尖叫一声,又连忙冲到门外,用力地关上门。
小鹂气喘吁吁地背靠着门,烧红的小脸差点没有喷出热气,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着,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机会看到男生的裸体,呃……老爸的除外,不过也只看到国小一年级之后,她就不跟老爸一起洗澡了。
当然,女生也会去看一些所谓的爱情动作片,但是基本而言,那些都是给男生看,所以里头男人身材并没有很好,重点部位……呃,擦掉擦掉!当她刚刚不小心看到石头哥哥美男出浴的模样,那种震撼力可不是盖的!
石头哥哥的衣着几乎是不露痕迹,该怎么说,夏天不穿露肩露背的衣服,连短裤也几乎不穿,冬天当然不用说,就是长袖长裤,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包装在里头的真材实料是什么模样。
今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
原本以为石头哥哥是一个文弱书生,猜想可能不至于到排骨的程度,但也不一定会有肌肉,刚刚惊鸿一瞥,真的是打破她的想像,没想到石头哥哥的身材是这般的结实又精瘦,虽然没有像电影或电视明星那样的身材,不过那线条、光泽丝毫不逊色。
全裸的石头哥哥刚好侧身站着,因为角度的关系,她见到小屁屁的面积比较大,印象中好像有稍微瞄到一些……呃,重点部位,阴影让她的感觉尺寸似乎不算小,还有那个腰就像是人家常说的公狗腰,喔呵呵,听人说遇上这种类型的男人,女人会比较幸福。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么活色生香的美景,差点让她失去理智扑了上去。幸好,淑女的矜持让她急速踩了煞车,要不然真的来一招霸女硬上弓的戏码,她的脸该往哪里放!
啊!不对!那个不是重点啦!她这个色女到底在想些什么!
相较于脑海中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小鹂,在房间内的拓磊也被她的行为吓得不轻,略有洁癖的他对于每一次到人多或者较为复杂的地方,回到家里头都会先去冲个澡,或者擦个身体。
手腕及脚踝的扭伤并不严重,但是,为了预防以后留有任何后遗症,他还是预约了几次的复健治疗,所以才刚从复健师那里回来,照例先进浴室将自己弄干净。
依照习惯他都会将衣物拿好,只不过今天在路上与一个路人相撞,对方手中的冰咖啡整个撒到他的身上,回到家之后连忙冲进浴室,洗到一半才想到自己忘了拿换洗衣物,反正心想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所以就围着一条毛巾走进了房间里。
正当他拿好要穿的衣服,卸下腰间的毛巾,将身体的水渍擦拭干净时,就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当下,房间门就被打开。
当下他整个脑袋完全没办法反应,只能装作镇定地看着小鹂,幸好她毫不犹豫地尖叫冲出去,不然,他这种全裸的姿态根本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与态度,请她离开现场。
拓磊微红着脸,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用手用力地抹了好几下脸,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到原本的漠然,走到了房门口,深呼吸几次之后,才缓缓地打开门。
拓磊一打开门,却发现门外一个人影都没有,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听到下头传来诡异的笑声,只看到坐在地上的小鹂,一下子抓头,一下子摇头,一下子抱胸,一下子又摀着嘴嗤笑,丝毫没有发现到房门已经打开。
正当小鹂想得入迷的时候,感受到上头有一股诡异的视线注视着她,连忙擡起头,正好对上一双带着笑的眼,红着小脸急忙地站起身,低着头说:「石头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拓磊微微擡眉,语气当中似乎带着促狭意味地问。
「当然不是!」小鹂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太对,好像自己有意闯入偷看石头哥哥,连忙解释,「我当然也不是有意,我只是刚好打开门,没想到石头哥哥正在……哎唷!人家真的不是存心要看到石头哥哥的……」摀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知所措地咬着粉嫩的唇瓣,害羞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明。
拓磊看到小鹂快要烧起来的小脸,原本最尴尬的人应该是他,现在反倒变成了她,转了个话题问:「我记得妳今天不是要参加圣诞舞会,怎么跑来了?」
「对喔!我听说石头哥哥受伤了。」小鹂经过提点之后,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连忙抓着石头哥哥的手说:「受伤的人不要站太久,我们先进去再说。」一边说,一边轻手轻脚地将他牵回房间里头。
拓磊不说一句话,任由着小鹂将他带回房里,她将他带到床边,轻压着他的肩膀,要他坐在床沿,她也顺势坐在他的旁边,拉起他的手,仔细端详一下之后,才露出放心的微笑说:「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石头哥哥你怎么受伤了也不跟我说?」
「这只是小伤而已。」拓磊有些不自在地说。
小鹂被石头哥哥的语气小小地刺伤,没想到两个人的距离居然越来越远,她跟他真的只能是两条平行线吗?不过,在最后胜负还没有分出来之前,她是不会放弃努力的!
「什么小伤?我听说你没有办法去上课!」小鹂气他没有把自己的身体顾好,有些气呼呼地说:「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拓磊听到小鹂的话,忍不住地笑出声。
小鹂听到石头哥哥笑话她,忍不住地鼓着腮帮子,带了些别扭又撒娇的声调说:「笑什么?」
拓磊捏了捏她的俏鼻说:「没想到一个从小到大最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居然会说我不懂得照顾自己。」
「石头哥哥……」小鹂感动地喊着,好久没有看到石头哥哥对着她笑,而且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对她说话。
霎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改变,空气中流动的若有似无的亲暱。
可惜,拓磊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轻咳一声,打断了可能会发生无法预知的发展,缓缓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看到她精心打扮的服装,微敛着眼神说:「我记得妳今天不是要参加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