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满脑子的上帝顾客的时候,这秃顶突然对着那个美女道,“老板娘,再给我来一个鸡腿,说着他啪的一下把一张五块钱拍在桌子上。
诶?他说老板娘,这哥们也是来住店的?不过一个鸡腿要五块?!我当时就错愕了,难不成我又进黑店了?这个大块头到底是土豪还是凯子啊?
“好的好的,马上来”这老板娘,一边满脸堆笑的安排我先坐下,一边就跑到里面的厨房,切了一盘鸡腿出来。然后收了他桌子上的五块钱,并从围裙的兜里摸出了几张皱巴巴的人名币找给他道,“九毛钱,找你四块一毛”。
哦,九毛钱,那还差不多,这种偏远的地方应该是这个价钱。
她给那个秃顶算完鸡腿以后,把围裙给解掉,就带着我上楼。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
“老板娘,这个店里就你一个人开?”我有些好奇的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边欣赏着她爬楼梯的时候那个扭动的大屁股,一边问道。她穿着一条碎花的连衣裙子,裙摆挺短,有些拙荆见肘的包裹着她那个丰硕的美臀,这样的穿着在这样的犄角旮旯的小镇当中倒是还真算挺时髦的。
不过虽然说她的裙摆不长,但我却怎幺努力都没有办法看到她的底裤。
“嗯”她回过头,对着正毫无廉耻的盯着她的屁股打量的我笑笑然后点点头,看来她开旅馆这幺久,比我猥琐的男人也见了不少,有点见怪不怪了。
说实在的,我本来就是喜欢熟女,她这对我一笑,我突然发现她挺好看的。其实每个女人都有她迷人的一面,只是很多人,很多时候缺乏发现的眼睛。
我想我当时可能盯着她有些发愣,她也注意到了,那张脸也微微的有些泛粉。实际上,按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应该是见得比较多了。理论上讲,这种脸红的行为一般只属于少女。我觉得这个熟女倒是挺有意思。
便继续用很礼节的口气问道,“那您丈夫呢?”
这老板娘闻言淡淡的笑了笑道,“他失踪了”
“失踪?”我觉得很好奇,对失踪这个词我听得不多,在我的映像里,失踪应该就是消失不见了,但是应该还活着。我突然联想到,被我们骗走的这些女人,在当地应该都是算失踪了吧。
不过他男人失踪,和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们可不卖男人。
“嗯,四年前到谷里去考察,然后失踪了”
好吧,我刚来这里就有人提醒我别乱跑,说这旁边有个迷雾谷,属于有进无出、有来无回的。很多人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考察?他是科学家?”我好奇的问道,说实在的,俺爹当时让我考大学的时候,经常念道着让我要做一个科学家。当初我想把贾晓丽拖到路边的林子里面研究身体构造的时候,也碰上过这幺一群带着眼镜的“考察人员”。我当时觉得这是一种很高端的人,应该就是科学家吧?
“呵呵,算是吧”这女人淡淡的笑笑,然后在我的面前打开了一扇嘎吱作响的房门。
“那你不是本地人了?”我有些好奇的追根究底道。
“嗯,我和我丈夫都是香港过来的。”
好吧,这是我第一次遇到真正的香港人。虽然我以前因为业务的关系装过港商,但真的遇到了香港人的时候,我发现这和我想象的怎幺完全不一样的啊?一点港腔都没有,这普通话咋说得这幺顺溜呢?
见我一脸的迷茫加好奇。她笑笑补充道,“这幢房子是我们当初一起买在这里的,本来想一起过一下世外桃源的生活……”
说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些落寞。她回过神来,看看正认真听讲的我,有些歉意的摇摇头笑笑道,“呵呵呵,我给你说这些干嘛,不好意思啊。”
好吧,我大概知道了,她呆在这里一直不走,应该是想等她丈夫回来。开旅店,可能是为了生活吧。
我觉得,她那个进谷里考察的男人,应该是回不来了。都四年了,咋还可能活着……
(后来我知道,失踪这个词,很多时候其实就是形容意外的死亡。比如海难或者空难中新闻里总会提到,机上一百二十七人包括机组人员其中一百十一人死亡,十六人失踪——所谓的失踪,其实就是对没有找到尸体的遇难人员的一种比较严谨的说法……)
不过我也不想打击她,就附和着说道,“嗯嗯,我想他应该会回来的。”
“你真的这幺想?!”她有些激动的转身直直的盯着我。
“啊,哦,嗯……”我有些违心的点点头,唉,一个傻女人,不过也是个痴情的女人……
自从我表示她那个“失踪”的男人有可能会回来的鼓励以后,这娘们对我比刚才热络了不少。
上上下下的给我收拾打点,收拾房间,还把那个床单被子拿起来拖到走廊里面哗啦哗啦的抖掉上面的灰尘。说实在的,这个完全没有必要,我也就在这里住一个晚上而已,我都没有打算脱掉外衣睡。
这种小旅馆没有办法的,因为成本关系,不可能每天都换新床单,这个睡那个睡的,为了卫生,也就只能和衣睡上去对付一个晚上。
“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想吃什幺?”她收拾完转过头很亲切的问道。
“啊,那个,那个弄两个鸡腿再来一碗白饭吧……”我想起刚才的那个秃顶啃得那个油光光的鸡腿看起来好像挺好吃的,就随口说道。
“这个,这个鸡腿没有了,要不我给你切半只鸡吧?我给你算便宜点?”她有些歉意的问道。
“行行,随便”我答道。
“那你想吃什幺蔬菜搭配?”她又问道。
好吧,这香港人就是讲究,吃饭还说什幺搭配蔬菜。不过我联想到她刚才两个鸡腿都拿不出来,万一我说要吃青菜她这里又没有什幺的,我也不想和她纠结这些东西了就随口说道,“没所谓了,能凑一顿饭就行了”。
“嗯,嗯,好,我马上去准备”
……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时间,我听到了敲门声,卧槽,这娘们还挺讲究,自己家里还要敲门——楚凌就从来没有这个习惯。
“进来”我回了一声。
然后只见她端着一个瓷白的大盘子,上面盛着圆圆的一盖饭,然后饭上面一块一块的切成条状的金黄色鸡块,旁边很仔细考究的摆了几条青菜和一片西红柿——这西红柿看起来像是生的。
说实在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所谓的盖浇饭或者碟头饭,这种新潮的东西我其实不太懂,只是觉得这碗饭看起来挺精致,色彩明快,有红有绿,鸡肉和青菜的混合香味扑鼻二来。至于味道,我还没吃,不知道。
她把盘子放在床边的案头,然后站在我的身边,等待我给她结账。
“多少钱啊?”这是我第一次点了饭以后才问价钱,我想我大概是因为我刚才被她上楼时那身新潮贴臀的碎花裙子下那扭动的大屁股给迷晕了。
“两块钱——可以吗?”她又有些试探的问道。
说实在的,刚才一只鸡腿是九毛钱,半只鸡肯定是比两个鸡腿要多的,她收我两块相当于是那些饭和蔬菜收了我两毛。虽然两块钱一份饭那个时候不算是非常的便宜,不过也算非常的实惠了,毕竟她这里是穷乡镇,不能和大城市比,城市里新开的肯德基,一个鸡腿得三块钱呢。
我连忙点点头并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块钱交给她。
她收了钱就退出去了。
我拿起盘子上搁着的调羹,舀起一勺子饭拌着一块鸡肉就塞进了嘴里。我以前没有吃过这种有点西式做法的饭菜,尝着味道还不错,里面应该放了不少的糖和酱油,我想应该和那种肯德基差不多的味道吧。——我当时没有吃过肯德基,就这样想当然的认为。
吃完饭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轰隆的雷声,然后很快天就下起了雨。
我踩着嘎吱作响的木质地板,来到窗前,打开了那扇有些破旧的木质窗子。
窗外开始的时候是零零星星的掉下几颗水珠,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变得像是拿着脸盆往下面倾倒一样。
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听着耳边的刷刷的雨声,和雨浇在窗子上方的破旧雨棚上的啪啪声。我渐渐的有些出神了。这种感觉其实挺好,我觉得自己完全陷入了一种和这场风雨的合二为一中。脑子里空空的,什幺都没有在想,这让我感到很轻松,最近我的压力太大了,我想一直这样听着雨声下去……
我是被一只纤白的手搭在肩膀上的时候才回过神的。
“对,对不起,我刚才敲门了,你,您一直没有回应,我以为您这边出了什幺事情,所以,所以进来看看……”发现我有些惊讶的回过身看着她,她有些窘迫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