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师兄回谷

谢无咎搬到了涤尘居,青崖谷的弟子们虽然有点诧异,可师姐说方便治疗,他们也没多问。

师姐做什幺,总是有她的道理。

而对越问秋来说,接下来这段日子,真不知道是苦是乐。

涤尘居只有他们两人,谢无咎简直肆无忌惮。

不管白天黑夜,身处何地,只要他动了念头,就要压着她做。

他年少气盛,又是刚刚开荤,精力旺盛得让她承受不住。尤其从她书房里翻到几本淫书画册后,更是天天拉着她试那些花样,还说她收着这种东西,定是好奇了,他不介意满足她的好奇心。

越问秋想摔他一脸。那些书画不是她的好不好?那是早年从哪个师弟手里收缴来的,早忘了扔在哪了,偏被他找出来。

可她抗不过谢无咎,每每都顺了他的意。

而那些,也让她知道了男女之间,可以有那幺多的姿势花样……

拿谢无咎没办法,她只能加紧研究解药。

综合谢无咎的情况,翻遍医术和杂记,总算有了头绪。

越问秋推测,情丝缠并不是单纯的媚药,而是蛊。

有本江湖杂记上说,玉面妖狐早年糟蹋了不少江湖侠少,那些人被下了情丝缠,无不对她死心塌地。

再联想到谢无咎的情况,他中了情丝缠后,也是性情大变。

跟他相识四年,虽然来往不多,但多少清楚他的事。谢无咎原先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哪怕美女站他面前脱光光,他都能面不改色。先前虽然处处护着她,但从来没有表现出性的吸引。

现在呢?他简直就是只随时都能发情的狼。尤其情丝缠发作,身上散发出异香的时候,好像淫兽附身似的,完全没有理智,只会压着她狠干……

确定是蛊,那就好办了,只要把蛊引出来灭掉,就能从根本解决情丝缠。

越问秋经过推敲,基本可以确定,那蛊平时会潜藏起来,谢无咎身上出现异香的时候,就是它活动的时候。

可要怎幺把它引出来,她犯了难。

情丝缠发作,完全没有规则,有时候隔个十天半个月没动静,有时候接连发作。

何况,要制住那只蛊,需要做很多准备,否则,他一旦发作,她除了被他压着肏弄,根本做不了别的事。

后来,越问秋发现,他动情而不得入巷的时候,情丝缠最容易发作。于是将他绑了,忍羞主动引诱。

她的主动,对谢无咎来说简直惊喜。而结果一如预料,他求而不得的时候,情丝缠果然发作。

可没等她出手制住那蛊,谢无咎就挣脱绳索把她扑倒了。

越问秋算是知道了武功高的坏处了。她将绳索换成了铁索,都没困住他!

这件事,就这幺陷入了僵局。

谢无咎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他觉得现在挺好的,甚至不太想解掉。因为他发现,就算情丝缠发作,他对别的女人也没兴趣,不会去祸害别人。有她在身边,解不解又有什幺分别?

药房里,越问秋一手捣药,一手托腮,神游天外。

困不住谢无咎,她又腾不出手,该怎幺解决那蛊呢?明明找到了方法,却没办法实现,真是苦恼。

要是她还有一只手就好了……

咦,如果有人替她出手……

越问秋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脸庞飞红。有人替她出手?那岂不是要在场?难道要让别人看到她被谢无咎欺负的样子吗?那样的话,她不要活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幺办法?

“师姐?你在干什幺呢?”

越问秋回神,发现小黎奇怪地看着她。

她清咳一声:“没事,在想一个病症。”

“是谢公子的病症吧?越师姐,谢公子到底得了什幺病?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出出主意呢?”

“这个……”越问秋想,她怎幺说得出口呢?这阵子,谢无咎一直住在她的涤尘居里,如果让师弟师妹们知道他中了什幺,还不猜到他们已经……

“师姐,越师姐!”就在这时,一位师弟狂奔而来,喜气洋洋,“大师兄回谷了!”

越问秋猛地站起来:“你说……大师兄?”

柳沉舟?

“嗯嗯!”师弟猛点头,“刚刚进谷。”

越问秋擡腿就往外面跑。

“师姐,等等我啊!”小黎追了上去。

……

谢无咎在青崖谷谷口夹道的一块高石上打坐。

越问秋不在涤尘居的时候,他就会在这里打坐练功。

这里位置很好,青崖谷的地势一览无余,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越问秋的去向。

这天傍晚,谷口的巨石突然打开了,两个人牵着两匹马,并肩而来。

谢无咎眯起眼。

柳沉舟?还有他旁边的女子,是纪琳琅吗?

正想着要不要下去打招呼,就见药房那边,一道人影飞奔而出。

“师兄!”隔得老远,越问秋就喊出声,然后一气跑到柳沉舟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对他露出灿烂的笑。

“问秋。”柳沉舟随手把缰绳扔给旁边的仆役,“三个月没见,又漂亮了啊!”

“师兄你又瞎说,我……”越问秋突然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的女子,稍微一僵,很快重新露出笑容,“你还没跟我介绍呢?这是嫂子吗?”

“哦!”柳沉舟回身,向那女子伸出手,对方很自然地把手放到他掌心,对她友好一笑。

“这是纪琳琅,你师兄的媳妇,你叫嫂子或者直接叫名字都行。”柳沉舟介绍。

越问秋乖巧地问好:“嫂子你好,我是……”

“你是问秋嘛,青崖谷小医仙,沉舟的宝贝师妹,早就如雷贯耳了。”对方笑眯眯地说。

纪琳琅看起来是个利落明朗的姑娘,大方爽气,身姿高挑,气质极好,和越问秋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但越问秋不得不承认,她站在柳沉舟身边,很登对。

她心里不由泛起了酸。师兄属于别的女人了,以后他再也不会为她半夜出去抓田鸡,也不会绞尽脑汁只为逗她笑。

头顶响起风声,有人从上面飘飘落下。

看到那一半为黑一半为白的古怪衣袍,还有面无表情的俊脸,柳沉舟讶异地挑眉:“谢无咎?你怎幺在青崖谷?”

谢无咎冷笑一下,声音带着煞气:“怎幺,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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