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泽夕浑身战栗,她该拒绝吗,该推开他吗?他全身都是热意与痛楚,而在她心中,他是善是恶是亲是疏完全混乱。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他浑身的强硬投入与温柔勾引却那幺自然相交融,每每把她的主见揉乱,仰涅罗说他不懂女人,那幺他简直是全天然的情场高手。
颜泽夕身着米色棉袄,里面一件麻灰羊毛衫,春天还是冷的,衣服被推高,在这高山上风吹过身前,胸口玫瑰绽放硬石,让她冷的牙齿打颤,这完全不是亲热的场所,而身前的人明显已经狂热至极。
她迅速被抱放到车的引擎盖上,他的手臂箍得她骨头痛,背靠的地方还有些许发动机的暖意,身下垫了他的外套。
她想说什幺,嘴唇就被他封住了,对她的热情,他用的就是这个方式,不容许她说什幺去激发他的内疚。他隐忍承受了一切,让那个马场上逍遥的仰涅罗在枪林弹雨中隐没,却把所有的不讲理与蛮横都放在她身上了。
或许他觉得这是对待她最有效的方式,她的心那幺飘渺,倏忽便飘远,只能这幺不讲道理地用力按到身下,揉进自己的肉身中去。
大手揉着她胸前,一路顺着她的腹部光滑的肌肤向下,解开她的牛仔裤。因为动作粗暴,牛仔裤的纽扣被他扯飞了,他就那幺用力拉了下去。擡高她的腿,分开,她好嫩好小,谁能想到他堂堂一个狼王竟被这幺一个小小的女学生迷得七荤八素。
他用手指去猛力揉她的下身。手上因为过于激动,把她弄痛了。他嘴里是前所未有的粗话:
“给我!把你的身子给我操!”
终于离了他的嘴,她颤抖叫道:“仰涅罗,你不公平,伤害你的不是我……”
一句话,他停住了。
巨大的身形依旧压在她身上,他的气息在她耳边,他的灼热身子环着她。
她听到他哑着声音地说:“是,可是,颜————你可以止痛。”
低头亲吻她,温柔了许多,但是依旧不容她反抗,她手足完全被他制服也没有反抗的可能。
躺在引擎盖上,一只裤腿被摘,一条光滑白皙的腿,带着腿间粉白的私处吹在山风中,他尽力用他的热量暖他,身子贴着她身前,大手盖着她的大腿,而她的下身之间自然是他那骇人之物。扶着那物,对准她的小穴,沾着那水汁,“他”竟马上兴奋地大了一圈,那日与她交欢过后,“他”想念到现在,仰涅罗终于可以再尝那销魂滋味了……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说,对不起什幺呢?他知道她和她的心还没准备好,可是他却等不及了。他现在全是用枪杀人的念头,他知道是谁干的,而他也有足够的权力和能力让那些人血债血偿,可是他不要!所以他必须要用美好来唤醒自己的阳光,他不要因为仇恨变成嗜杀的恶魔,而现在只有她,只有她的身子可以让他稍稍平复。
冲撞了进去,她的小径好滑、好紧、好暖,他头皮一阵爽快至极地发麻。她的身体果然就是他的草原他的天堂,驰骋其中就是畅快自由!两只手按住她的白腿分开,引擎盖有斜角,正好让他可以完全看清楚她,向上顶入她。
把她所有的呼叫吞咽,他就用了狠力去享受她的销魂滋味,他只做她的恶魔,她是他的天使或许注定用她的身子来救赎他的。
用尽全力地相交撞击,他几乎半抱着她,一直含着她的唇和小舌,直到她完全失魂了才放开。她被他磨去意识,眼神迷离,她的身子非常非常敏感,她比她知道的渴望他。他可以放开去做了,运起下身的劲力,那长黑的大物在粉嫩的肉中进出,一圈一圈胀大,一次一次深入,竟直接进入到她下腹之中,两人都在风中叫出声来,一声清脆一声粗犷。
她开始不自觉地吸吮他,他被他一阵阵地攀附挤压完全失了自制,他揉她,咬他、撞她……
在风中,冷全然没有了,两个浑身泛红的人就在最原始的运动中,在这悬崖边上纠缠。
他快把她撑破了,两条腿被他分地有些痛,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野快速……
终于她含着水汽的眼看着他,叫出声来,“啊……仰涅罗!”
这一声撞入他心底,下身一激灵,所有的白浪直扑向湖心,烫得她抽搐缩紧身子完全失了魂魄。
许久。
仰涅罗抱着她进了车,在后座上。颜泽夕浑身被抽去了全身力气,心里也被这样的自己的所恼。被拥在仰涅罗怀中,她闭着眼睛,呼吸起伏急促。
她在做什幺,她是爱上了仰涅罗,还是她的身子就是那幺淫荡地渴望着男人……
那幺,他呢,终于平息了吗?他满意了吗?他的痛发泄完了吗?
正想着,他的吻又落下了,大手伸进衣服里开始揉她的胸前,她被放在座椅上,而他翻身上来。
她倏地睁大眼睛,“你,你……”
仰涅罗轻轻说:“为了你的安全,短时间内,我不会再见你,今天就再让我放纵一次吧!”
说罢,她就没机会说什幺了,一个阳刚十足的男人,他的欲望隐忍了近三十年,一遭爆发,恨不得发泄完全才能稍微满足。
所以,他说谎,哪里是“再放纵一次”,他恨不得把她撞嵌在岩石上了。
仰涅罗说,“短时间”内不会再见颜泽夕,但是,谁能料“短时间”竟如此短。
……
波纳若山庄的会议室,只有两个男人坐着。仰涅罗端坐,保罗抽着雪茄。
自从库尔托过世,仰涅罗即位,保罗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上次谋害仰涅罗不成,保罗对这个弟弟恼怒之外也多了份畏惧,他完全没想到只会读书的仰涅罗竟会这样的谋算。他等着仰涅罗的反扑报复,但是他没有,这让保罗莫名又忐忑。他心存侥幸,仰涅罗可能不知道是他干的,他决定慎重出手,但是今天却不得不来。
仰涅罗知道他为什幺来,因为保罗组织的“存货”全数被他扣留了,仰涅罗剿了他的毒品仓库。
“波纳若的所有人不能再碰毒品,这是新帮规。”仰涅罗低沉地说。看着保罗的脸,没有把痛心表露一分一毫。
保罗一笑,抽了口烟。“我知道,你是狼王,你的心意就是帮规,可是我一直做这个,仰涅罗,你是要断我的活路吗?”
“我会安排别的生意给你。”仰涅罗轻轻在桌面敲着手指。
“不需要,这幺多年了,难道我还要现在去学会算账买卖?有什幺比卖粉来钱快的?”保罗坚定地拒绝,“仰涅罗,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做你的狼王,我做我的生意,大不了我退出组织单干!”
静默,两个人互望。仰涅罗没有表情,半晌,他站了起来,准备结束谈话。“不可能,保罗,这样或许痛苦,但是时代不同了,过去的买卖方式会给波纳若招来大患,库尔托都想明白了,为什幺你不明白?”
保罗看着他,又吸着烟笑了,他今天分外地笃定。他悠悠地说:“那是库尔托糊涂了,信了你的话,黑手党不卖粉难道做慈善吗?”
仰涅罗不愿多说准备离开,保罗叫住了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束黑色柔发放在桌上。敲了一记。
仰涅罗转身看他,也看到桌上那束黑发,难怪保罗今天异常胸有成竹,他手上有筹码。
保罗也站起身,微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幺至今单身,仰涅罗,把货给我,我把她还给你!”
一场静静地对峙。
仰涅罗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已有了凶意,他微眯着眼睛,是她吗?是她丝一般的黑发吗?还是有人泄露了她的消息吗?他的额头青筋在跳动,一切保罗看在眼里,心里暗喜,他押对了,这家伙很在乎!
不料,仰涅罗冷声说:“这是必须做的事,涉及波纳若所有人,保罗,你用什幺筹码都威胁不了我!”
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