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筱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出了酒店。
而贺晨恒则走到宴会厅的休息室,看着早早就等在那里的乔凝,与她步入红毯。
直到回到家中,乔筱都一直迷迷糊糊,她刚刚被表姐的丈夫强奸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被一个即将要结婚的男人••••••
她浑浑噩噩的到了家,泡到浴缸里,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她的手机不停地响,已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她不去管它。
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
乔筱的父母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婚礼途中他们给乔筱打了十几个电话,不知道乔筱跑到哪里去了,回到家中发现女儿已经回来了,乔母到乔筱的屋子里,发现乔筱正在床上躺着,她坐在床边,问她:“筱筱,你怎幺这幺早就回来了?你表姐一直问我你在哪呢。”
“我,我有些不太舒服,先回来了。”乔筱小声答着,她没有把贺晨恒的事告诉她,她怎幺能说呢?说在姐姐结婚之前被姐夫强暴了,姐夫是她的前男友?她闭上眼睛:“可能旅游的时候有些水土不服吧。”
乔母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乔筱点点头。
乔母叹了口气,道:“你爸今天喝了不少,你先好好休息吧,不管怎幺说你今天就这幺不吱一声的走了有些太没礼貌了,下次家里聚餐好好向你姐道个歉。”然后又感慨道:“没想到当初那幺小的凝凝也结婚了,还记得刚嫁到乔家的时候,那时候你姐才一岁,还不会说话呢。现在也这幺大了,再过几年我们家宝贝女儿也要出嫁了,这时间啊,真是一晃就过去。”
乔筱没有心情听母亲再感慨了,只能应付的点头。想起姐姐,她心里泛起一丝苦楚,贺晨恒,以后要怎幺面对他呢?
第二日乔筱醒得很早,这一夜她都没睡好。该怎幺办?难道就这幺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吗?贺晨恒会就这幺放过她吗?他是她的姐夫,以后难免再见面,就装作这件事没发生?
就这样她发呆了一上午,最后被电话铃声拽回了心神,她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写着“项容”,她一怔,反射性的挂掉了电话。
项容是她的男友,她现在要怎幺面对他?
隐瞒吗?
前天两人刚刚初次恩爱,可第二天她就被侵犯了,现在她该怎幺办?她的初夜给了项容,就算对他隐瞒他也不会知道,乔筱皱眉,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被项容知道,绝对不能。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就当是自己被狗咬了,不能被别人知道。
手机再次响了,还是项容的来电,乔筱咬了咬唇,按了接听键,那边传来了熟悉的男声:“喂?筱筱吗?”
“是啊,怎幺了?”乔筱答。
项容:“没什幺,就是想你了。”
乔筱:“哦。”
项容:“你怎幺了,怎幺感觉兴致不太高啊?”
乔筱:“没什幺,有些不太舒服。”
项容:“没事吧,要不要紧,我去你家看看你?”
乔筱笑了:“你在外地,打飞机来看我啊?”
项容:“是啊,你数十个数。”
乔筱:“数什幺?你不会真打飞机来了吧?”
乔筱刚说完,就听到门铃响了,她一怔:“你真来了?”
“当然。”项容在电话那头笑道:“我实在太想你了,刚送走你我就订了机票。”
她也笑了,到客厅去看,在门铃的显示器上果然看到了项容,她开了门,不一会项容就上了楼出现在她面前。
项容二话不说就抱住了乔筱,道:“筱筱,好想你。”
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也乱乱的,迷迷糊糊的看着项容。
他看见她的样子,忍俊不禁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额顶印上一吻。
乔筱顿时觉得有些酸涩,项容对她那幺好,可她,配不上他了吧?
项容低头,看见乔筱眼圈红红的,问:“怎幺了?还哭了?”
听项容这幺一说,乔筱觉得更加难受,鼻尖一酸顿时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流出来。
项容有些慌乱,急忙帮她擦眼泪,轻声安慰着:“宝贝怎幺了?谁欺负你了?”
乔筱摇头,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擡头看他,问:“你爱我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又伸出手在衣服兜里掏出什幺,忽然单膝跪地,手举着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枚戒指,他道:“筱筱,嫁给我好吗?”
乔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有些出神,该答应吗?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他为她戴上了戒指。她再回过神,他已经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她不由再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他答:“我爱你。”
乔筱订婚了,项容自那天之后更是把她当成了宝贝,三天两头往乔家跑。
乔父乔母早就认识项容,对他也是相当满意,因为还有半学期乔筱就毕业了,乔家一家人也开始忙商量婚期,预订酒店的事。
因为婚礼场所难订,好多大酒店当期都满了,于是乔父倒提议,这件事可以找乔凝,她的丈夫不就是国际大厦的股东吗?
话说乔凝与贺晨恒新婚去度蜜月了,去了整整三个月,欧洲加美洲整个走遍了,他们回来后乔筱已经开学了。
周六,乔家家庭聚餐。
乔筱的父亲提议把项容也带去,这次家庭聚餐主要是为乔凝和贺晨恒接风,顺便把项容介绍给大家认识。
乔筱想起了贺晨恒,连忙否决,道:“这次聚餐主要是姐姐和姐夫,咱家就不要出风头了,下次吧。”
乔父想想也是,就没再多说。
乔筱一家到了的时候,乔家人已来齐了。
乔筱看见爷爷奶奶坐在坐首,伯伯姑姑也入座,乔凝和贺晨恒是小辈坐在尾席。若按平常来说,乔筱与乔凝每次聚餐都坐在一起,可乔筱今日看见贺晨恒就是心里不舒服,也不愿再和乔凝坐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