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逼人的目光逡巡着,桓意如心虚的往后缩了缩,背脊磕在井壁生疼。
这人虽说她是为自尽而来,其实已猜到不会如此简单的,她不想说错一句而惹上麻烦。
桓意如咽了咽唾沫,干涩道:“其实,我是被人推下井的,醒来后就出现在太子府里。”
管他信与不信,虽然这事有些荒诞,但句句属实。
太子眉宇微蹙:“当时你喊了玉无瑕这个名字,莫非他就是推你下井的仇人?”
桓意如摇摇头:“他不是我仇人,但我与他渊源极深。”
“渊源极深,不是仇人,难道是情人?”他口气有些轻佻,却不放过她每一瞬表情。
桓意如目光一沉,默不作声。
两人面对面静默了良久,太子才开口打破沉寂:“罢了,夜黑风高,早些回屋休息吧,李莫非可有给你安排房间?”
桓意如闷闷地摇摇头,她一换好衣服就被赶出府了。
“我会派人给你安排住宿,姑娘没地方去的话可以安顿下来。”他解下自己的狐裘披肩,披在桓意如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幺冷的天多穿些衣裳,不要让我再脱第三次。”
披肩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温热且清冽,话语却是冰冷疏离的,只令她不寒而栗。
当晚,李莫非给她安排了仆人的单间,还说太子府不收留闲杂人员,想留下就得跟仆人一样劳作。
桓意如不得已蜷了一晚,次日被分到种花的差事,大清早就跟随一些花奴松土。每个人手头都分配了一批种子,等那些花奴走光了,手生的她还剩一半种子。
她额头流出点点汗珠,手陷入稀软的泥土中,费劲的刨除一个坑来,突地一道阴影遮住了头顶的烈日。
“凤仙花无需作穴,洒在土面上即可。”
她闻声回头,见太子弯下身看她拨弄土壤,眸光极为深沉。
他肖似玉无瑕的脸,与自己如此的接近,她不由呼吸一滞:“我第一次种花……”
“看这情形得有人教你。”他也蹲了下来,离她更近了些。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她客套疏离的说道。
“我担心你浪费了花种。”
这一句话简直可以噎死她。
太子是惜花之人,将花种看作孩子般,捧在手心好似怕掉了。
“这种干扁的是兰花种子,养起来极其娇贵,要栽培在瓦盆里,不能养在太烈的光下,阳台里、房檐下养的最好的……”
桓意如对种花的要诀并不感兴趣,无意识摸摸微痒的鼻头,手指上的泥巴蹭了上去。
太子见她晶莹的肌肤黑了一片,指了指鼻子:“怎幺把脸抹脏了。”
桓意如困惑地又抹了把脸,引得他噗嗤笑出声。
洁癖如他,实在忍不住掏出锦帕,轻轻擦拭她的小脸:“脏得让人受不了,跟只小花猫一样。。”
她的心跳紊乱了几分,不动也不敢动的,愣怔地瞧着他专注的脸。
他温热的手指不经意碰到她的脸,细长的眉眼弯弯,只是温柔地对她笑:“总算干净了……”
这幺一笑,繁花似锦,花香愈浓……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大家会觉得,人偶更新很慢,流云也实在不想。这篇文的文风,是流云第一次尝试的,我更习惯于《白相公》与《丧尸哥哥》的文风,甚至《鬼畜哥哥》这种小白风格的,只要思路来了,一天好几更都木问题,然而人偶不行。这篇对我来说,还不是很好驾驭,总之这篇大概是我最痛苦的文了。
下一部绝逼要开欢脱逗逼风,文案已经撸好了,但开文得等十月以后_(•̀ω•́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