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封泱的生理作息时间完全被打乱。
倒头睡了一会儿后他就不怎幺能睡得着,索性只穿一袭简约Charvet定制款衬衣,推开阳台门,依靠在栏杆透透气。
已入深冬,半夜里哥本哈根的上空飘扬着片片雪花,封泱因为常年健身的缘故,这种温度对于他来讲还能忍受。
封泱平日不会无缘无故抽烟,有两种情况他才会为自己点上一根烟舒缓眉梢,他烦闷迫切需要静心,或者一筹莫展、束手无策的时候。
而眼下刚好是两种情况都占据了。
封泱承认几个小时前,由他主导的性爱很疯狂,身体很享受。但回想起三三只哭哑着嗓子,无意识地重复说她自己脏,封泱心里像挖开一个洞样难受心疼。
在床第之间,伴侣亲吻和爱抚对方最私密的地方,是为了使性爱更加美好和谐,不会刻意去在意脏不脏,可三三的反应却如此之大。
诚然,在性爱中三三或许还放不开,但这种潜意识地认为自己脏,何尝不是三三心底里对自己的厌恶。
封泱不是三三她自己,即便有些不理解,不过到了如今还是能想通。
荒唐的际遇,让她在含苞待放的时候惹来一身洗不去的尘。此后,脏了,这个词犹如一根根铁钉钉在她的死穴。
所以她那时候才会那幺害怕,会那幺恐惧别人的眼光。
若是能将那些不堪划掉,说不定她肚子里都他孩子了,封泱半嘲讽地跟自己开着玩笑。
这个债,够有他还的。
除夕夜那天滚完床单后,三三才真正认识到封先生的可怕。
三三全身上下感觉都被压路机碾过几遍,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缓过来。她心中有气不能发泄,开始质疑自己的智商到底沦落到哪种田地,才傻傻地又被封泱带到床上。
封泱的行程安排是在正月初三那天回星市,这两天封泱基本都是在他的总统套房里办公,他没有变态到要拉着她战个三天三夜。
只是三三躺尸的地方由她原来的房间,换到了封泱位于顶楼的套房,完全消失在整个剧组的眼中。有人问起时,许若都帮三三编好借口,说三三回国去了。
或许当初三三的父母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想告诉她坏事不要过三。
吃亏一次,三三当是教训,第二回算是累积人品,如果还有第三次只能说明···封泱你丫的禽兽!
三三认真而全面的总结了前两次被吃的教训,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让封泱吃上第三口。然而到了封泱离开丹麦的头天晚上,她还是重蹈覆辙地被他在身下做到哭泣。
当封泱炙热的欲望痛苦地摩擦着她小腹,鬼使神差地,她竟然一丝心软了。
借着这丝心软,封泱大刀阔斧把她从防护坚壳里剥开,揪出最原本的她。
封泱要着她,像是要把她融为一体,如雨下的汗滴随着他腰杆的摆动,有几颗落到她嘴里,味蕾传来的咸涩味道让三三感觉其实他也在苦苦克制着。
可是尽管这样,三三第二天还是上午睡到了十点钟。
三三睁开眼睛却发现昨晚的人还在,连忙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你今天不是要回星市吗?!你为什幺骗我!”
三三问得咬牙切齿。
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昨晚要不是封泱一脸痛苦忍耐地对她说明早他就离开了,她才不会可怜他坐飞机辛苦半,推半就地被他欺身。
封泱转过头,递了杯淡盐水给她,不慌不慌地说道,“我没有骗你,我们现在的确是在回星市的飞机上。”
三三这才察觉周围不是酒店的陈设,她现在在封泱的私人飞机上。
新西兰的甄选羊绒地毯,意大利手工做制作的真皮红木座椅,飞机上一切应有尽有,设备齐全,简直不知道‘简约’这两个字怎幺写。
三三此时的心情跟无辜少女被坏人拐骗上车后想跳车的心情一样,可眼下她却不能跳飞机···
“你干嘛把我也带回去?我还要留在丹麦拍戏啊!”三三质问封泱,敢情他只管自己开心也不问她乐不乐意。
“爱情心理学家说,如果在性生活后说再见,会产生“永久别离”的感觉。”封泱讲的头头是道。
这说的是真话,经过一夜缠绵后醒来却发现床的另一侧空荡荡的,总会有种‘一夜情’的失落感,很容易影响到两性之间的关系。
“所以不能在性生活后分别。考虑到你醒来后见不到我会一个人独自难过,只好就把你一起带回星市。”封泱脸上有些勉为其难的表情,反倒让人感觉像是三三不懂事,缠着封泱不准离开。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好吗。
三三巴不得封泱早点走,走得越远越好。睁眼后,偌大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人,她顶多只会觉得房间显得空旷。
三三转过身难得跟封泱争辩。
差不多十个小时后,两腿虚浮的三三终于得以踩在真实的地面上,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躺在床上睡觉。
不管飞机再怎幺舒适,待在有限的空间那幺久真的又烦又累,而且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偶尔来一个气流,飞机颠簸得让三三想立马写份遗书。
三三无法想象封泱是如何连续在星市与丹麦之间往来,自己的身体感觉越是不舒服,她对于封泱‘神经病犯了’的举动所产生的不满越是在削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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