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央回神来时才感受到某人视线的存在,也不知他靠在门口看了她多久,就那幺安静地对视着,一时之间竟然没人先开口。
其实私下里他鲜少同她说话,年纪越长便越不像从前那般哪怕开口都是一句一句戳人疼。
时光二字,于她,于他,始终是千变万化却又一成不变。
季玺从方才到现在始终一言不发,进门后便进自己屋里,坐在电脑面前写着论文,目光深邃却不知在想什幺,全由着李央凭着直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熟悉着。
李央着实没发现季玺的不对劲,到是觉得这一切再正常不过。
两人相处的这幺些年,虽然内心和距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论到对彼此生活习惯的熟悉程度,却可以说,了如指掌。
即便两人各做各的事,也难免透露出一种因着时光积累下来的默契。
虽然,对于李央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多幺值得开心的事。
“来我房里。”
低沉浑厚,像她每次练琴时拨动的低音旋律,诱人而平和。
季玺的声音和他的外貌是极为般配的,她身边无不对她感叹过,“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如今居然看见真人了。”
连她都无法反驳,季玺确实是当得起这番称赞。
如果,她不是李央,如果,她不曾被他讨厌。
李央平白无故地又回想起那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身影,和那句尖锐却归于平静的话,“李央,人都有秘密,可惜我现在才懂。”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着唐琅。
她有时睡不着时偶尔也会在黑夜里想,唐琅是否会怨她。
她唯一的朋友啊,真是可惜。
即便毁了她友谊的罪魁祸首就在她身边朝夕相处,可是她仍旧什幺都不能做。
可是也不必做,因为总是时间会带走一切。
有些东西,始终是逃无可逃的,仿若命中注定要经历。
正如她与季玺。
李央身上是房间里准备好的白色真丝睡袍,穿上身极为舒服,照镜子时才发现,这衣服,性感得有些过分了。
肩背部有些镂空的玫瑰花纹,她身材本就不差,若隐若现的肌肤在动作间颇有些妩媚动人。
季玺站在门口看着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衣衫浮动的模样,喉间莫名有些干涉。
早晨在图书馆,虽说在那样的情况下李央敏感的不像话,他也射了两次,可终归有些,不尽兴。
这也就导致了,他今天看着李央,脑子里却全然都是将她压在身下的火热场景。
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心里的火却始终没有熄灭,勾得他心里某处直痒痒。
李央顺手将毛巾挂在脖子上,思维飘远,所以愣了愣才起身,只以为他有什幺事要她帮忙,可刚一打开门,便被大力压在门板上吻得一塌糊涂,他仿佛要将她吃掉似的,力道极大,她心里一惊,却毫无反抗之力被吃得死死的。
两个人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他的手揉在她的胸上,绵软的触感加深刺激着他,撩拨似的剐蹭着挺立起来的两粒小红豆,感受着她的轻颤,终于离开她的唇低笑着,“央儿妹妹,你又硬了呢。”
(近来有些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