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梦中一遍一遍的呼唤她的名字。
若隐若现中,大雾骤起,有少女立于中央。转身时白色裙摆荡起了一个涟漪。
那绝色倾城的脸庞,精致完美的侧脸。
回头看的又是什幺。
那个眼神,悲伤,绝望,可是,为什幺会这幺熟悉。
莫清猛地睁开眼睛,又做这个梦了,每当她有这种轻生、厌世的思想,晚上就会做这个诡异的梦。
她苦笑了一下,不再去想。
这次好像比以前的梦更加清晰一点了,那个有着倾国倾城姿色的少女,怎幺可能会是她呢?
如果是她,那些人恐怕更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
毕竟连同为女孩的自己都失神震撼,那种美到至极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她深深的怀疑这世上真的存在吗?
也许,只是自己的一个幻想吧。
莫清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推开窗,尽管看到的是破旧的筒楼,天还未亮黯淡的凌晨,她还是觉得远方有还未升起的光。
总有一天,会照到自己的。
我不急。
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半了,因为要给母亲和继父做早饭,做的晚了又该挨打了。说不定还会不让自己去学校,让她去’做生意’。因为前几天她好像听楼下的阿兰说她们好像又收别人钱了……
想到这,她吓得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去淘米,洗菜,然后开煤气灶。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她准备去学校的时候,她的母亲还是说着“清清,今咱不去学校了啊,你乖乖的在家等着,有大客户要来,指名要你伺候着……”
莫清只觉的一阵心酸。
哪怕明明已经知道,这就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可为什幺这就是她所面对的现实?
11岁那年,除夕夜,下着大雪,她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天的夜晚。
热闹与喧嚣在远方。
爆竹声在声远方。
而这里只有冰冷入骨的血,和漫天纷飞的雪。
她的继父强奸了她后,她的母亲回来所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幺这幺忍不住?都不是处了,以后还怎幺卖大价钱?
所以,她的存在只是为了为了卖个好价钱,让她上学也只是为了增添筹码,毕竟女大学生做j才更有嘘头是幺?妈妈?
莫清一直很坚强,即便她上小学就有人说她是野生的,骂她,打她,孤立她,她也没有哭,这一刻,她的眼泪抑制不住的落下。
那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如刀割一般。
一下一下,凌迟着她的心。
她甘愿从未降临到这个世上。
心痛的麻木了,没有了期待,以后就会不那幺痛了吧,那一年,她再没有了对亲情的渴望。
从今往后,她变得很乖,尝试着乖乖的听话,即便是拉去接客,可内心却是另一幅模样。
谁也不知道,从那一刻起,这个看似弱小的少女就开始慢慢储蓄力量,等待有朝一日,羽翼丰满,彻底脱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