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苏见白杜若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似乎她若真的动了怒，反倒是她的不是了。若是出嫁前，妹妹这般望着她，她兴许还会心肠一软，原谅她的一些无心之过，可如今，白水苏盯着这双和林氏一模一样的的狐狸眸子，想到她归宁那天回来不慎偷听到林氏和白杜若的对话，心里渐渐冰凉下来。
她一心希望能和她们亲如母女胞姐，可到头来却听来一句，“活该伺候那般下作的纨绔。”
许是曾经对于林氏的感情失望过，对于妹妹偶尔的胡搅蛮缠头疼过，可白水苏从来不曾觉得她们如此可恶可怕可恨。
白杜若察觉白水苏的眸子冷了下来，又见白水苏半晌没有人应话，她心里微微诧异，却是不动声色笑了起来，“姐姐，怎幺了，妹妹在和你说话，你怎幺跑神了。”
白水苏收回了不该外泄的情绪，稳稳心神道，“我有些困倦了，近日天气变凉，身子也跟着不大好，常常发呆出神，跟个老婆子似的。”
白杜若眉眼弯弯，发自内心的笑起来，“姐姐曾经可是李太师笔下的蓝田蝴蝶绕古琴，如今失了活力，这可怎幺好，那蝴蝶还能飞得起来吗。”
话虽如此，白杜若见白水苏眸子渐渐有些失神，心想她是真的身子不好，便也不愿多待，以免传染了病气。便起身匆匆告别了。
白水苏觉得那聒噪的声音终于离开，便又重新拿起针线绣了起来。
“小姐，小姐…”
一旁的玉竹忽然出声唤她，白水苏擡头看她，“怎幺了。”
玉竹没敢出声，眼睛却是瞄了一下那锦帕，白水苏低头看了看，原本绣好的龙周身却被她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