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完前堂的事物,已是夜半时分。夏日炎热,披着孝服活生生闷出一身汗来,湿黏黏叫人凭白生出一股烦躁来。
想起后院幽僻处有片湖,莺娘便拎着条汗巾子,袅袅的扭动腰肢去了后院。
夏夜的月光可真亮堂啊,将人的样貌,在湖中照的分明。
借用了这幅肉身这幺久,莺娘总算能好好细看这幅身子的模样了。
怨不得人说,女要俏,一身孝。那一身白衣,将莺娘七分的容貌衬出了九分。浓眉媚眼,乌发红唇,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再加上撑的满登登的乳儿,不盈一握的纤腰,挺翘翘的臀儿,还有那巴掌大嫩滑玉足,还真能算是个尤物。同莺娘真身化成的人形相较,也是有三分相似,真不知那对平庸恶毒的爹娘,怎生出这样美的女儿来。
素手轻轻一扯,宽大的孝服自肩膀处滑下。莹白如玉的身子缓缓走入湖中。夏夜的湖水,还透着几分凉意,划过胸口,引来了那娇人儿一阵颤栗。
“嘶。。”不远处草丛中传来了一声隐约的抽气声。
莺娘虽附在这身子上,却还留存着动物的本能。那声叹息虽轻微,却还是叫她听着了。装着不知事的样子,余光偷偷往那边瞟去,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她还没开始勾引呢,鱼儿竟已经上钩了。
这厢的莺娘没事儿人一样,那厢草丛中的人可是局促地不行了。
这草丛中人,正是起夜上茅房的鸿哥儿。远远地听见后院湖中似有响动,怕有小兽误入了人家。哪曾想,竟遇见了自己年轻貌美的后娘,赤条条地站在湖中洗澡。怕离开的动静太大,惊吓了湖中的人儿,平白惹得俩人日后不好相见。鸿哥儿只好继续躲在草丛中,红着脸,闭上双眼,努力忽略耳边不断的水声。
闭上双眼,方才所见的情景却愈发分明起来。那晶莹的水珠,划过白鼓鼓的胸口,留在艳红的乳头那儿,欲滴不滴。“嗒”的一声,落在湖面上晕开一圈圈涟漪。又一股水自胸口蜿蜒而下,没入双腿点点鸦黑之间。
他的双腿间,也不自觉立了起来,涨涨的,似有什幺要喷薄而出。鸿哥儿的脸愈发地红了,为自己的龌龊而羞愤,忽然觉着面上一凉,一抹,竟连鼻血都下来了。
也顾不得湖中的人儿会不会发现,匆匆捂着鼻子慌张逃去。
却没见着那惹事的娇人儿,在他离去后,笑的愈发地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