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这一路的搜寻,却毫无踪迹,每个人的脸色都很糟糕,疲态尽显。尤其是作为一众下属的堂主,秋娜第一次这幺茫然无措失魂落魄。
电话响起,蹲坐在路边的女人一手抱着额头,神情尽掩。
“秋娜?你打给我?”手机那边是张旻仰气息稍显不稳的声音,温温沉沉,闯入了她脆弱恐惧的心里。
“……仰哥,律,律怡她不见了……”女人哽咽着,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整,“肯定是顾峰磊那帮人带走了她,我找了很多地方,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怎幺办?怎幺办?怎幺办啊……”
那边是静久的沉默。没有责骂也没有安慰。
“你先回去,我让于渡带小庆回去了。”终于,张旻仰的声音再度响起,如同那令人安心的安魂曲,“他们抓了律怡,就是拿来当筹码的,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理,知道吗?”
女人拼命地点头,“嗯。”
合上手机,张旻仰眼都不眨地,就扣动了扳机,跪在脚边的秦昌平额头上赫然出现一个弹孔,血流如注,双目圆睁,当场死亡。
“旻仰,你觉得我很奇怪?”那是打探的口气。
亲眼目睹她的残忍,却也亲眼看到了她如斯温柔小心翼翼对待宝物般地宠爱一个人,怎能不惊讶?张旻仰没有否认,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神秘莫测了。
“律怡,她就像我心里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阳光,微弱的可怜,却是那广阔无边的灰色世界里最温暖平和光亮的地方。她是我唯一的信念,她快乐我就会安心,她幸福我就会放心,我希望她一直随心所欲地生活在这个变幻无常的世界里。即使不能,我也要创造出这样的条件,这是我活在世上唯一的价值了吧!”
过往关于那个女人的种种又浮现心头,那是一条刺,深深扎在他、秋娜、于渡、文昭夫妇和小庆身上,谁都逃不了。
“啊,”录像机里的女人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滚烫如熔浆的蜡一滴一滴地落在娇嫩的皮肤里,不像一般的滴蜡,烫了一下就没事了,落在身上的蜡带着灼烧的热度漫过皮层进入血管,和血细胞一同融汇在身体里流窜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女人张着嘴呼吸,身上源源不断的火热似要将她烧毁,那一股股闯荡难安的气息在体内乱窜,而且粘在皮肤上的蜡却毫无脱落的感觉,反而紧紧地黏着,比万能胶还要强几十倍的粘合能力,似乎已经和肉体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啊……好痛!”鼓胀的血管筋脉,律怡嚎叫,持续的熔浆生生凌迟着肉体,她的乳头火辣辣的,一滴下来便没了知觉,只是痛得让人昏厥。
激痛让泪水奔涌而出,打了针剂的身体动弹不得,悲惨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听之心生悲凉。
很快,嘴里就被顾怀准放进去了一个口塞,“这才是刚开始,你就喊成了这样,到后面会更加倍的痛,就像身子在水泥地上被拖着摩擦,还要痛几十倍的感觉,一遍又一遍,凌迟着。以前的那些女孩子,一些娇弱的刚开了头就受不住死掉了,很多的也只能坚持到中途,杀死她们的不只是这些经过无数遍特制出来的蜡,还有她们的意志,活活把她们消耗殆尽。啧啧,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相信你,坚持下去,到最后我一定告诉你是谁杀了依灵!”
老男人眼里闪耀着光芒,他太满意了,满意自己已经完成了五分之一的作品的状况。看着女人的手臂、肩膀到小腹都是密密麻麻一滴一滴呈排列状完美无缺的蜡滴,尤其是瞩目的胸部,早已没有了原来模样,紧紧地裹着一层蜜蜡,就连乳头都是。已经干涸了。
他又开始滴了,从小腹以下沿着大腿和女人的三角地带,那个最脆弱娇嫩的地界。
惨叫被口塞阻挡了,唾液在嘴角肆意奔流,沿着痛苦高仰着的下巴一路滑到耳边、脖子。
嘻嘻笑着,顾怀准一点也不留情,十分精准地滴落在女人的穴洞四周、大腿内侧,直至脚板,技术娴熟。
擡头,看到女人奄奄一息的样子,更是满意得他笑逐颜开,终于撑到了这一步却还没有四孔流血、气绝身亡的。
“从前,我很看不惯鹰山五组之首安堂首领安腾,笑面虎一个,杀人不眨眼,他有一个癖好就是剥人皮,血淋淋糊糊的,真是很变态,后来我发现其实这也挺好玩的,不过我不喜欢那幺麻烦的,弄得浑身都是血,又臭又脏,内脏啊到处都是,很难收拾,”老男人好心的解释着,“我喜欢比较浪漫的,滴蜡多幺有情趣啊,可就是不够猛烈,不够刺激,渐渐地我就沉迷了,不断研制更好的蜡,而且我只喜欢女孩子的身体,那样才完美。”
突然外面响起了很大的声响,顾怀准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去,只看到几个赤身裸体的后代对着地上的男子拳打脚踢的,冷哼了一声便再次回到工作台。
礼辰跟踪到了地方,发现这里并不隐蔽,很是空旷,人也很懒散,几个巡逻的和好一堆聚在一起吃喝赌起来了。不过他还是很小心地躲过了监控和人群,一路寻进来,跟唐越林报告情况之后,就往更里面去。
中途撞上了巡逻的,他急中生智就谎称自己刚从外面巡逻回来,是顾峰磊新招的小弟,现在被他急着喊见,巡逻的倒也没怀疑,还给他指了路。
当他看到那个女生被人轮奸的情形时,当时就愣住了,那些经过的巡逻员看到了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就揪住了他,还未等他辩解,因为吵闹声,顾峰磊走出来看到了他,就把他拖进去了,一边骂他是恶心的同性恋,一边狠狠地又是打又是踢。
被撞出来的手机上开启了导航定位,更是惹急了他。手机被摔得粉碎,他人也被打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倒在地上,他的两个叔叔也放开了女生,过来对着他就是毫不留情地暴打狠踹,口里骂骂咧咧全都是污言秽语,视他如恶心的东西,狠狠发泄着他们的歧视和偏见。
如果你想知道依灵是怎幺死的,就自己摆脱掉身边的人,半小时后在XX地方见!
坐在飞驰的车里,艾洛面无表情地浏览着那些通讯记录,他的手机可以收到律怡手机上的所有信息,一举一动。那是顾峰磊发给她的,还有她最后拨出的那通电话,号码是依灵生前和她联系的手机号码,一直都没断,沈西城一直就有给那个号码交费。
这个女人,即使遇到危险潜意识里想到的还是那个人啊!
一些回忆瞬间清晰地回来了……
每一拳每一脚落在身上的那种钝痛深刻到就像如今还承受着,那个嗜血暴徒拳拳到肉暴击将他打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脸上血淋淋的如血崩过后,那些带着十足力量的拳脚落在肚子上、背上、胸膛、肩膀、手臂、膝盖、腰侧,肋骨尽断,肺都破裂,血腥涌上喉咙喷涌而出,他跪在地上,始终不反击,也无法反击。
“关施礼,可以了。”
“咦?可以了?可是他还没死呢!”男人停手,回头看女人,“好了,好了……”他就知道她不是想让他死,只是他打红了眼,还真差点把人打死了,他一手揪起那个呼吸微弱可以说是血肉模糊的人,“臭小子,竟敢把胆子放在律怡小姐身上了?不知天高地厚,怎幺就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价呢?凭你也想染指那样的美人?竟然在她房间里偷装监控,你可真行啊,这下流程度连我都要甘拜下风!嘻嘻”
说完,人已被他甩掉,摔得哗啦啦地撞倒了身后一连串的桌椅。
血不停地流,意识快要消失,死亡的气息随着那个身影的接近变得如此强烈且恐惧,他第一次感受到那个女人的可怕。
依灵半蹲下来,表情一如往常的冰冷高贵,她似乎没对他的行为有任何的愤怒和责备,反而有种说不清的意味深长,“小洛,你不能够阻止律怡她做任何事,包括她要跟哪些人交往跟哪些人上床。我想,你也跟踪过那些人,用尽办法阻止那些人,甚至是杀害他们!或许,你们可能错误地上过一次床。所以你错误地认为她就属于你?但是律怡不这幺想,她也许认为那只是一种出自于情况的无奈,律怡是很没担当的人,她一向玩惯了,我不知道你们是怎幺搞在一起的,既然她只是玩过就算的性质,那你就不能纠缠不清。”
“我也不喜欢她这种模样,可是我不会企图要去改变她,”依灵抹掉他眼睛的血,直视他那双晶亮的眼眸,“你也不能想要去监控她。你眼里有恨,心底深处无法自拔的恨,你对她的恨根本不是你对她的那点可怜的占有欲可比的,你会害死她的……”
哈,写了好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