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大夫诊断,曲深是被开水所烫,因为小孩子皮肤细嫩,伤的地方又比较脆弱——左大腿前侧与内侧一直伤到膝盖,接下来的几天尤其要好生照料,以免恢复得不好会造成以后不良于行。
苏以沫认真得记着大夫说的注意事项,由得丫环将大夫送走也没在意。
直到丫环回来要将小曲深抱走才回过神来:“你干什幺?”
“小姐,这是您休息的地方,我将他送到下人间去啊。”
“你住手!你没见他伤那幺重,还动他!”苏以沫气急败坏得将丫环抱他的手打开。
赶走旁人后,苏以沫才坐回床边,给睡着的曲深擦了擦汗,又思考起整件事情来。
她了解曲深,谨慎小心的性格怎幺可能打翻开水!而且刚刚丫环姐姐也说今天看见管家的那两个儿子在欺负曲深。难道是他们故意烫伤他的?
哼!她苏以沫的人,看是哪个敢动!
被火烧火燎的感觉痛醒的曲深,一睁眼便看见他家大小姐坐在他床头打盹,而他,竟然睡在大小姐的床上。这可不得了!吓得他立马想爬下床,这一动却痛得只能哼哧哼哧直喘气。
也将原本打盹的大小姐给弄醒了:“你干什幺呀?受伤了还乱动,药都被你擦到被子上了!”
看见生气地又嘟起嘴的大小姐,曲深更加不知所措:“对……对不起,大小姐,我马上起来。”
“不要动!躺下!”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指挥好曲深后,苏以沫拿来药膏,回忆着大夫说的话仔细为他上药。
小男孩光裸着双腿,上衣的衣襟堪堪盖住尚未发育的那一团小小鸟窝,右腿肌肤白嫩光滑得像玉石一样毫无瑕疵,就更衬得左腿那一片红肿以及上面点点冒出的看上去就特别可怕的水泡。
苏以沫低着头轻轻将药膏抹在那些伤处,小手不自觉得有些发抖,一边抹一边像自己喝药烫伤时爹爹也会那样做的吹吹:“呼,不疼啊,吹吹就不疼了。”
曲深有些迷惑得望着眼前的大小姐。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时刻,这种像是被人放在手间疼的感觉。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讨爹妈喜欢,所以一直很努力又本分地做得自己能做的一切事,从两岁起他就跟着七八岁的孩子去放牛、割草,中间也难免会受伤,但是并没有人会在意,他也开始习惯,受伤了随便擦个药,疼了自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被人关心着的感受。
“大小姐……”他迟疑地叫着,有些不确定,怀疑这会不会是什幺别的东西复上了那个凶巴巴的大小姐的身:“你……还是大小姐吧?”
苏以沫擡眼一瞪:“你烧糊涂了!我不是你才是啊!”
曲深笑了,这样的大小姐正常多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大小姐给他上药膏的手好重啊,好痛啊!
“你怎幺受伤的?是不是有人使坏捉弄你?”苏以沫下决心要震震府里的风气,是看她人小好欺负所以欺到她的人身上了。
曲深连忙摇头,却又说不出答案来。
苏以沫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确定他是敢怒不敢言,更加气愤:“是不是管家的儿子!你不用怕,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曲深见大小姐真的急了,也顾不得害羞,一把抱住苏以沫的腰:“没有没有,不是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烫伤的。”
苏以沫狐疑地望着他:“你自己烫伤的?”
“我……我只是想给大小姐煎药,但是那个灶台太高了,我才……”曲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还是他自己太矮了。
大小姐每天都要喝好多药,那些药都很苦,有时候药凉了就更难喝了,她就会任性地倒掉,可是老爷说了如果不喝药,大小姐就不能健康地长大。老爷说他的任务就是要好好照顾大小姐,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尽所能地让大小姐好好喝药,好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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