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夜晚过去,李清从清晨里最初的一把阳光醒过来,腰杆酸软又头痛欲裂。
慌乱地从张之赫的怀中金禅脱壳,跪在地上摸摸索索半天摸到张之赫的衣服,连忙穿在自己身上。
凑到镜子前近距离看自己,脖子布满星星点点的红痕,头发糟乱双唇红肿,他把几根不安份的头发绕到耳后,于事无补地用指腹摩擦着吻痕,他太熟悉这种自甘堕落的样子了。仅仅一个晚上张之赫就把他一年来建立的价值和自信毁掉。
不怪张之赫,要怪他自己。乱性也好当小三也好,只要这个人摸摸他亲亲他,他便双腿发软没有理智。
张之赫的裤子在他身上大了不只一号,他把裤管卷了好几圈,找不到眼镜,捏着一放开就会滑落的裤头,像瞎子一样摸到了门边正准备开门悄悄离开时,男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响起:「真无情,爽完就想跑?」
「你...怎么没睡...」李清讪讪道。
「我会说我整晚没睡,从给你清理完身子就一直看着你吗?」张之赫走了过来,顺手捡起眼镜替他戴上,「为什么要走?」
干净清爽的身体告诉李清张之赫没有骗他,张之赫一直都有替他清理身体的习惯,从回忆里挖出的一把的温柔堵得李清鼻子泛酸。「你喜欢的人不会回来吗?我...我觉得你就老实告诉他,反正我也不会再见到你,他会原谅......」
李清哪知道别人会不会原谅。他只想着如果是自己,大概是会的,他想要张之赫想得疯了,失去绝望后的他进入了种极不稳定的状态,昨天晚上这个男人才奇迹似地出现,用最亲密激情的方式深入了他,一起高潮时与他十指紧扣,他要如何死心绝望?
「哦,那个啊!是骗你的,这是吴飓的房间,我借住在这里。」张之赫抓抓头,担心起自己骗李清是不是骗过头了......不过严格说来不是骗,只是没有否认,自己提心吊胆不说还老是在揍人,小整一下李清不过份吧?至于李清脑补的部分他不负责。
「你真的上当了?我喜欢的人仍然是你啊!都这么多年了,能那么快改掉的吗?」
「咦,所以如果我有了别人还和你纠缠你也会同意吗?啧啧,小清真没有原则。」
「嘿嘿,可是昨晚还不错......你哭着叫我分手,还一边摇屁股一边质问我操你和操他谁比较舒服,为了我你还挺卖力的。」一生只操过一个人的张之赫面露成就感。
「......」
丢脸李清丢惯了被取笑也毫不在意,他用足以瘀青的力道又掐了自己的大腿,天,为什么这么痛!他不安地咬着唇,不明白张之赫的话代表什么。
会代表着他还能和之赫哥在一起吗?
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如果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再搞砸了,只要能得到一次机会,一定......
「你这什么脸啊?我又不会欺负你…...昨天不算,你被人摸,气到我了。」张之赫有些委屈又理直气壮地说,搂住他的腰,「你到底什么时候要跟我说去年是场误会?我想知道我们有没有可能。」
李清在他的怀中侧头呆视着他,不知道是想大笑还是想大哭,迷乱的神情有些滑稽。
看不懂李清的怪表情,张之赫因为紧张而嘴巴停不下来絮絮叨叨地说:「我知道不是个好男友,还有很多要学,你如果觉得太快了,我也没关系,我慢慢追你,你慢慢想......我们可以先从约会开始,好像那样比较正确吧?你看阿飓他们好多年后才同居的。唔,反正我不会强迫你,但你要保护好自己,最好不要乱七八糟,我——」
这段话的大意是我不怕你拒绝我,可是请不要又否定你自己,by the way,想和你谈场正常的恋爱。
没有说完的部份被李清的唇堵住了。
眼框中聚集的眼泪在边缘打转,李清抱怨道:「你好狡猾,每次都让我主动......」因为是偷袭,张之赫没有弯腰,李清踮着脚尖双唇努力和男人薄唇交叠厮磨,他一边把舌头探出加深了这个吻,一边步步把人逼到了床边。
张之赫被他迷得七晕八素,指头轻轻往他的肩一推,他便躺倒在床中央。
李清动作自然地放开自己捏住裤头的手,内裤昨晚被张之赫这个野蛮人撕成了烂布他没内裤可穿,裤子直直落下地被他转动的脚踝抖掉,他裸着下体爬上他的身子,不客气地坐在张之赫胯上,两人炙热的龟头前端碰到了一起,相抵的阴茎像一种色情的亲吻,透明的爱液牵出黏答答的丝。
锁骨和圆润的肩头从张之赫的衣服宽大的衣领中露出来,他轻巧地含住张之赫的下唇,用哽咽的声音细细算起旧帐:「十三岁我们的第一次、你找到我后的第一次、现在又故意说那种欲拒还迎吊我胃口的话...我知道了......你很喜欢看我为了你身体发骚发热,不知羞耻地主动打开腿求你疼我的丑态是不是?什么要我慢慢想?!我才不要想...我本来就是你一个人的,老早就全部都给你了,你要就通通都拿去...还要我说得多明白?」
抱怨莫名其妙变成了撒娇,被追的变倒追,这个蠢男人总是有办法让李清把自己抛出去。
张之赫经常性的口不择言让他看起来是个冲动的大男人,但是李清知道,他实则是个连初夜都磨叽半天只为怕弄疼了自己的笨蛋。张之赫从小便习惯护着李清,知道他性格软从不把想法或需求强加于他,即使在李清看似被吃得死死的时候—例如昨晚,都不是真的强迫,李清分得出真强奸和假强奸,他是知道的,他的哥哥傲娇幼稚的表象下那份事事为他着想的隐忍和敬重,皆点滴在心。两人之间李清其实是冲动的那一个,张之赫越退让,李清就越横冲直撞往他的怀里去,因为凭什么只有他宠他?他也想宠他。
***
小剧场:一个你没玩过的play
张之赫(苦恼):「我觉得我的胃口好像被养大了...下次想试试新的play...」
李清(脸红+期待):「好、好啊,没问题。」
张之赫(鄙夷):「可是有你没玩过的play吗?」
李清(耳语)
张之赫(吓得摔下床+脸红):「肉便器居然是这个意思,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射尿在你体内...会得病!」
李清(小声):「其实不会...而且好像很舒服。」
张之赫(阴沈):「我暂时不想这么做...」
李清(失望):「知道了。」
张之赫:「还有吗?」
李清(又耳语)
张之赫(满头问号):「产卵是什么?」
李清(发现自己太污有点羞耻):「呃...」
张之赫:「......」
李清(三度耳语)
张之赫(暂时惊吓过度):「......」
李清:「呜...太变态了吗?」
张之赫(三观已碎):「你、你尺度好大,你都没有底线的吗?」
李清(想了又想+脸红):「......我不要你跟别人在一起。」
张之赫(黑线+窃喜):「勉强可以同意。」
李清(深情注视)
张之赫(介于不爽和心软之间):「想一个你没做过的play也太难了。算了吧当我没问!」
李清(几经思考,再度耳语)
张之赫(脸红):「嗯,扮...扮猫还不错啦。」
「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