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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是不肯说话,他倒是又笑了起来,“我不卖你,也不打你骂你,只打算将你好吃好喝的供着换赏金,你恼我做什幺?来来来,叫声哥哥听听。”

……她脸上顿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唾弃,惹得他直笑。

很快有人进来弯腰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带着笑起身,朝她做了个失陪的动作,进入了驾驶室那个小门。

她这才稍微松弛下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肚子不是很饿,擡起手不意外的在手背上看到好几个细小的针孔痕迹,由数量推测起来,她至少被弄昏了半个月左右,难怪肚子不饿,全身却虚软得恢复不过来。

随身电脑被拆了,随身的空间包裹也没了,她什幺自救工具也没有。

垂下眼,府里有专门培训过被绑架后的正确应对方式:就是等待救援。她自幼就被保护得很好,这算是第一次被绑架吧,也没有经验,只得乖乖的按照被教导的流程等待。

小门开了,贝宁出来,古怪的多看了她两眼,“小兔子,在你家人来接你之前,来陪我旅个行,宇宙中散个心吧。”

什幺意思?她擡起眼,又瞪大了琥珀色的眸子。

散个心该多久她还是有定义的,可随着贝宁在宇宙中奔走了快两年,她从一开始的期盼到失去信心再到暗自下决心准备自己出逃,也快花了这幺多功夫。

贝宁如同他所说真的是个黑市商人,带着她在宇宙里四处乱跑号称是为了四处收账的寻找些罕见的贩卖品,于是联盟和帝国到处乱窜,行的显然是走私通道,不见任何盘查,被追着到处逃窜倒是常事。

他总把她带在身边,小兔子小兔子的叫来叫去,还真好吃好喝的供着,绝无亏待的说法,可就是不让她联系家人和其他任何人。每到一个新的星球,还会带她去星球上购个物或者参加个宴会什幺的,接着就跟烧了尾巴似的不知在躲避什幺的离开得飞快。

她完全不懂这个话唠的脑洞和世界啊!

在他的飞船上,她时刻跟随在他身边,住都住在他房间的隔壁,飞船上她不允许乱走乱碰,所以两年了,她也没有找到什幺逃走的机会。

按照他的说法,她既然目前是由他养着的,那幺在她家人来接她之前,她还是得工作换取伙食费和住宿费。按照她的名字查下去,她是帝国第一商业学校的学生,那幺就天天丢给她一大堆账本去核对算数,她几乎都觉得自己成为了他的私人账房。

她在他面前一直保持着警惕,能少说话就不会多说一个字,小脸总也是板着的,哪怕他小兔子叫得震天响,她也不言语。

一切的伪装只有回到房间里才回卸下,才会在想起家人和他时哭得眼睛红红的真象只兔子。

她好想府里的亲人,好想他。

无论是府里还是他一定都着急坏了吧,可她怎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联系他们啊。

每天身边围绕着各种Alpha,无论是谁都让她心惊胆颤,要是谁在这个时候硬把她标记了,她连反抗的能力都不会有。紧张的、提心吊胆的、害怕的各种负面的情绪缠绕着她的脑神经,有时候她竟然会有那幺一丝绝望。

会不会就这样一辈子了?一辈子也回不去了?一辈子也看不到亲人见不到他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之前一定不会纠结什幺身份和订婚的事情,先在一起了再说。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独自悔恨黯然销魂。

好想他好想他好想他,想念得她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回忆着曾经与他在一起的时光的甜美,思念他的面容语言,想念着他那惊人澎湃的Alpha信息素。这幺长的时间下来,她都要快记不清他说话的语调和他的信息素的味道了,好可怕,是不是时间再久些,她根本就会忘却掉他?

那他呢?会不会也忘掉她?他要是忘记了她怎幺办?他要是不要她了怎幺办?

胡思乱想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到自己要把自己逼疯了去,可在贝宁面前依旧维持着一副不颜苟笑严肃模样,不愿意在他面前输了分毫气势。

这样的日子昏沉着过着,过得她快要崩溃了,她快成年了啊!成年了就有发情期,那时该怎幺办?一旦Omega发情,只要是Alpha都完全无法抗拒,那他怎幺办?她的心怎幺办?

哭得不能自己,她爱着的人是他,不要其他Alpha!不要!

似乎是无尽头的日子在某日抵达了某个行星,看到迎面而来的高佻俊美Alpha时,她以为自己的在做梦,愣愣的,直到被抱入了温暖的怀抱里,都没有清醒过来,直到上了逆府的飞船,直到她如同孩提时期被抱着轻拍了很久,才终于接受了获救的事实,忍不住哇的大哭了出来。

哭到累,哭到睡,哭到莫名其妙的回了府,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大哥,我要和湛慑联系。”她一路首先是被号称因为身体太弱而强制睡眠回家,见过所有亲人回到房间,却发现网络被禁,那幺就一定有了问题。

逆府共有的黄金眼儿这幺一瞥,无言的威压就让她缩了缩脖子,随后沉稳的嗓儿就不急不徐道:“什幺样子。”

她委屈的低下脑袋,揪着他的衣服下摆不肯松手。

一边和她最亲的逆四过来将她和个娃娃一样抱了起来,笑道:“大哥别介啊,夭儿好不容易才回来呢,摆个脸子给谁看?”

两人这下同时被冷冷扫了一眼。

逆大稳稳的坐在书桌后,拿着书本眼都不想再看他们俩一眼,“你快成年了,诺菲拉也快回来了,专心在家准备婚礼。”

她如遭雷殛,窝在四哥怀里急了,挣扎着要下来:“我不要和诺菲拉结婚!我要和湛慑结婚,我爱的人是湛慑……”

啪,一个耳光竟然就这幺挥了上来。

她被打得全然的呆了。她是家里的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性Omega,从出生就是个被含到嘴里都怕化了的心肝宝贝,别提被打手心什幺的,连重话都不会被斥责上半句,更何况是一向疼得她不行的哥哥们。

书房内其余四兄妹一时谁也不敢吱声。长兄为父,大哥是这一辈最年长的,也是威严最足的,老太爷都放了话,大哥就是下一任逆府的族长,谁都不敢轻易忤逆。

逆大垂眼看了看手心,再掀起眼睫看她:“不要丢脸。”

她眨了眨眼,一串泪就这幺下来了,嘴唇都哆嗦了,“可、可是我不爱诺菲拉……”她无法接受除了湛慑以外的人。

逆大走回原位坐下,“不要任性。”

她忽然挣扎起来,逆四不敢放手,她就捶他:“我去和老太爷说,我不要嫁!我不要!”

逆大眼都不再看她,直接下了定论:“不要胡闹。”

逆四连忙抱着她离开书房,而她则抱着哥哥的脖子哇的哭了起来:“为什幺、为什幺!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们说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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