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清的界线

一直到傍晚才采购完毕,羽绫他们回到咖啡店里,替沙华整理着买回来的东西。

「这些玩偶我先放在楼上喔。」塔瓦沙抱起一小箱玩偶道。

「麻烦你了。」沙华笑道。

塔瓦沙吹着口哨,拿着箱子往楼上走,并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放在桌上。

「嗯?他三楼的灯竟然忘记关了,真浪费电。」

塔瓦沙走上楼,准备将灯关上。就在他一上楼时,他愣在原地竟发不出声音。

虽然看得出来有整理过,但还是有些暧昧的痕迹,虽然不明显,但对之前有过经验的他,这些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还有……虽然变得很淡……但空气中还是残留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他忐忑不安的走到垃圾桶边,鼓起勇气往内看去。

「不是真的……」

用完的避孕药的包装……什么啊……连套都不带……

「应该不是羽绫的,哈,沙华有女人了啊……哈哈……」

塔瓦沙关上点灯,快速的下楼。这时,羽绫和沙华已经整理完毕,正在喝着咖啡,两人有说有笑。

「啊,塔瓦沙,咖啡好了,快来喝吧。」沙华温柔的笑。

「嗯、嗯……」塔瓦沙尴尬的扯了一抹笑,坐到羽绫旁边的椅子上,拿起咖啡喝着。

「今天真是多谢你们两个帮忙了。」沙华笑。

「哎呦,这小意思,沙华也时常照顾我们啊。」羽绫微笑着说。

「……那个……」塔瓦沙清了清嗓子问:「羽绫妳昨天晚上没回家,去哪?不是被别人欺负了吧?」

「啊?没有啦!我昨天和沙华在一起啊,很安全。」羽绫不自在的说。

「妳昨天住着?如果是我就放心了。」

「对啊,我昨天住这,还好三楼有床,不然椅子我可睡不着。」羽绫笑。

「是吗……沙华呢?你昨天回家吗?留羽绫一个在这?」

「不,我陪她。」沙华说。

「这样啊……」塔瓦沙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朗声笑道:「哈哈!那太好了,羽绫安全就好。」

那握着杯把的手渐渐用力,骨节格外明显。

「对了,沙华有没有喜欢的女人?」塔瓦沙问。

「啊?呃……呵呵,这是秘密。」沙华和羽绫对看一眼,笑着说。

「什么嘛……」塔瓦沙苦笑了一下,一口气干了杯,看着羽绫问:「妳今天要回家吗?小心家里生灰尘。」

「也是,那么沙华,我今天就先回家了。」羽绫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收拾杯子。

「我来收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沙华接过羽绫手里的杯子笑道。

「嗯,晚安。」羽绫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那我走了,拜。」塔瓦沙说完,开门出去。

⋯⋯⋯⋯⋯

他和羽绫住隔壁,因此一起走路回家。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顶多羽绫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讨论商场的商品,或是说哪家的东西比较便宜。

「所以下次可以再一起去。」羽绫笑,片刻后,她奇怪塔瓦沙的安静,于是看了他一下,就在这时,塔瓦沙也停下了脚步。

「塔瓦沙?」羽绫出声询问。

「……抱歉,妳说什么?」

「……」羽绫皱起眉,疑惑的问:「你怎么了?从刚刚就很奇怪。」

「妳想太多了。」塔瓦沙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羽绫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不死心的又问:「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变得这么无精打采的?」

「……」塔瓦沙沉默的看着羽绫,过了一会儿才沈声问道:「妳确定想知道?」

「当然,你说吧。」

「……那好,我问妳,妳……昨天是不是和沙华做了?」

羽绫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见此,塔瓦沙脸上浮现出了自嘲的笑容。

「不、不是的……对,我们是做了,可那是因为我们都醉了……」羽绫不知所措的解释着。

「醉了?」塔瓦沙冷下脸,用力拉过羽绫,进了一旁黑漆漆的小巷里。

「你、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随便的意思,我……我还很混乱……」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袋一片空白,她害怕伤害到他,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他有多么脆弱……

塔瓦沙按压住了羽绫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

「我很爱妳,所以不舍得碰妳,不希望妳受伤,现在我也很混乱,我问妳……妳爱不爱我?」

闻言,羽绫咽了口口水。

面对那双澄澈坦率的眼睛,我不敢说谎……但现实往往比想像中的要残酷许多,面对容易受伤的他,她该如何是好?若现在拒绝,他们或许以后都无法说话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但我很喜欢你,这点我很确定。」羽绫小声的说。

塔瓦沙眼睛顿时一亮,开心的问:「妳真的喜欢我?」

「呃、嗯……」

「哈!」

塔瓦沙紧紧抱住了羽绫,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但在羽绫看不见他眼眸的现在,他睁开了渐渐黯淡的眼。

「既然喜欢,那……现在到我家去做,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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