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无法飞翔的灵魂
灯火阑珊点缀着漆黑的夜色,被云雾遮蔽的银盘隐约透着微光,星光寥寥的夜空荡漾着阴郁的气息。
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正在播放财经新闻的电视,斜倚在牛皮沙发的男人表情略微凝重。
自从上回在车上跟姚倾善放荡之后,至斯也已相隔了几日。
单手靠在沙发扶手支着头,坐在电视机前心不在焉的项日煊正在想着他这几日反覆思考却全然未果的事情。
到底......姚倾善那女人对于他是什么样的存在?一个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任他羞辱玩弄的性奴?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安抚床伴的男人,往往发泄完性欲后,他是不会和对方同床共枕,或是给予拥抱之类的安抚动作。
然而,在面对姚倾善时,他却屡次打破自己的规矩。
不久前,自己曾搂着姚倾善并将男根埋她体内一整夜。在车上放纵的那晚,他居然鬼使神差地将浑身瘫软的女体纳入怀中。
手臂传来的柔和触感和温暖的体温,让他不想松开那赤裸的小人儿。安心像一根轻盈柔软的羽毛飘落在他不曾停止叫嚣的心上。
直到他恢复理智,用带着讶异的眼光看着车内后照镜映出的自己时,他才神色怪异地推开怀中的女子。
自己脸色阴沉地整理了起了皱折的衣裤后,便心烦意乱地摇醒了暂时陷入昏迷的女人。
姚倾善苏醒后,那布满沉静死寂的巴掌脸和空洞无神的红肿双眸却让项日煊心头升起一丝酸涩。
他别过头去,回到驾驶座,心中唯一惦记的就是赶紧把姚倾善送回家。他不想看到她那如同尸体的样子。
一路上,姚倾善不怒不哭,默默低头套上皱巴巴的衣裙。而项日煊则垮着脸,抿唇盯着前方开车。
其他人在他面前要死要活,项日煊压根无所谓,甚至还乐意看场免费的闹剧。
可是,当他如愿看到姚倾善那女人伤心的泪水和兔子般无辜可怜的眼神时,他心中的冰山却开始出现了裂缝。
是因为他头次侵犯她时,她还是个雏儿?
不!不可能,在那之前他也不是没碰过处子。
算了,无论姚倾善到底对他有什么影响性,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找出答案了。
反正,若是日后这女人的存在挡了他的道,他只需要人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处理掉,他项日煊照样能当自己国度中的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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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善,明天就是周末了。妳方不方便跟我和小宝聚聚啊?"沐浴过后的姚倾善接起电话,听见袁海青柔柔的嗓音,她沉重的心情稍加平复了一点。
"我假日没事的,我们去吃个饭。海青...我......我很想妳跟小宝。嗯,明天上午九点我去机场接妳们。好,再见。"听着话筒另一端的女子开心地叽叽喳喳,姚倾善有点儿难受。
能和海青见面她着实欣喜,可是受项日煊威胁的事却不时提醒着自己的龌龊。
她很想开口向海青倾诉这短短几日分离期间,她又再次遭遇了人生的低潮。而且,这股黑暗似乎会盘旋在她顶上一辈子......
可揹着这种不堪的秘密,她还能像从前一样跟纯洁善良的海青交心吗?
与项日煊在车上交欢的那天,她便知道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逃离似魔王般的男人。
项日煊不会同情她的。他只会用更多令人发指的手段来打击她。
上回是在停靠在人来人往街道旁的车辆里头疯狂做爱,那下一次呢?
指不定,那个魔鬼就是要她一丝不挂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
想到这里,姚倾善不禁痛苦地弯下腰来,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
流淌着眼泪的双目随着低头而埋在右前臂上头。
怎么办?难道她的人生真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吗?
爸爸,海青,小宝......我好像已经肮脏污秽得不配去爱你们了......
妈妈,即使我自世界上安静沉默地死去,是不是也没有资格到达天堂与妳团聚了呢?
看来我......最终只能孤独的活在地狱里了。
"哈哈哈...呜呜...呜啊......"干哑的喉咙发出破碎的笑声,在命运的嘲弄之中,绝望的灵魂在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