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

几天后。

策子住进505室后,除了第一天闹事外,其余时间里一直很安静。新来的刺头儿在整个女牢里不胫而走。

吃早饭间,食堂里众多女犯人对策子指指点点着。

“就是这钮,长得正点吧!老厉害了,听说阿怀都不敢对她下手!”

“还有阿怀害怕的女人呀!那这钮老厉害了!怎么进来的啊?看着才满十八吧?”

“怎么来的,能进咱们监狱的哪个不是作奸犯科的?杀人呗!听说从山里来的,那皮肤晒得就是黑!”

“切!阿怀也不喜欢黑皮肤的女人啊,你看那手好粗糙,满手的伤……”

“妈的!所以看那双手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啊!怪不得阿怀不敢碰她……”

“阿怀倒是还好,毕竟只是女的,被女的强奸了又不损失啥——”

“我去,看你这洋就是想被阿怀奸了吧?!要不要我求求阿怀把她的粗手指伸到你的骚B里去抠几下啊——”

“你妈的吃饭还堵不上你的臭嘴!”

阿怀起得晚了,来到食堂时立即有小妹去给她打饭。

“我坐那。”端过餐盘,阿怀坐到了策子的对面。

策子的饭已经快吃完了,她低头吃得极为专心,丝毫没有十八岁小姑娘特有的朝气。

阿怀坐下,照惯例点了根烟先是吞云吐雾,然后对策子说:“你判了十年,小丫头,等你出去后,你就是老姑娘了。”

策子没吭声,饭已经吃完了。

几天的相处下来,阿怀也会时不时的和策子聊上几句。

这时狱警走了进来,“3月6号进来的牢犯们去狱长室,监狱长要见你们!”

原本喧闹的食堂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阿怀的眼微微眯了起来,她感觉到策子在随着周围的肃静中而紧绷了肌肉,便轻轻说:“没事儿的,至少现在没事儿。”

策子的身子微微放松了。

阿怀按熄了烟,嘴巴咧得很开,这个小姑娘开始信任她了呢……

阿怀低头扒饭间,连同策子在内的新进的五个女牢犯被带走了。

***

监狱长办公室。

长长的走廊是钢铁和水泥造的,没有窗护下,只靠着灯光照明着。

五个女囚犯沉默地随着狱警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间标写着监狱长办公室的隔壁,她们被扔进一个只有一面镜子的房间,在狱警的叫嚣下端正站好背靠在墙边。

犯人们知道,透过那扇镜子,有人在挨个监视着她们。

最后,狱警宣布:“好了,出去!”

再次出来,是被流放到大草坪上。

今天要跑操场。

隔着一道铁刺墙的是男囚监狱。男囚犯们对着女囚犯们吹着口哨,吵吵嚷嚷的。

策子跑着步,阿怀跑到了她身边:“见到监狱长了么?”

策子回:“没,不认识。”

“只是被叫去监视房啦?那渣子应该是没看中。”阿怀跑得很轻松。

策子扭头,看向阿怀:“监狱长要搞女人么?”

“你真是问了个傻问题。他不搞女人难道去搞隔壁的男犯人?”阿怀嘴里嚼着口香糖,扔了一块给她。

策子接过口香糖,阿怀擡头示意她到一旁休息,狱警当没看到。

阿怀靠在铁刺墙人边,看着策子斯文地嚼着口香糖,唇的颜色非常鲜红,美得诱人。

这时一个矮壮的老头子走了过来,隔站铁刺墙说:“阿怀,新马子?”

策子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在发呆。

阿怀笑:“正在追呢。这丫头纯得很,我怕吓坏她了。”

那老头子猥琐地嘿嘿笑:“哪天我们阿怀还搞纯清派啦!稀奇,稀奇!”

“古老,监狱长那混蛋出差出来了。”

老头子阿古的笑脸在听到监狱长三个字时,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害怕,略不自在说:“那你还在这偷懒!被他逮到就完了!”

说完便四下张望了下,然后跑回队伍里去了。

阿怀呵呵一笑,“古老你真是关老了,这么怕那渣子!策子,走吧,那渣子要是看到偷懒的可得往死里整!”

策子跟在她身后回了队伍里。

那冷硬的水泥墙后,宽大玻璃窗下,一道宽厚的身影背着手默默地凝视着操场坝。

这是他的帝国,这里关押着数千名重刑案件的囚犯,一切皆由他所统治。

一双细白的手臂像蛇一洋缠绕上那粗壮的脖子,一具赤裸的身体贴了上来,丰满挺俏的乳房紧紧压在警服上。艳红的唇咬上那人的耳廓。

“监狱长,恭喜您回来……”

那红唇说着,涂着艳红指甲的手顺着宽厚男人的裤腰袋里滑了进去,一把掏出男人异于常人的物什慢条理斯地玩弄了起来……

***

澡堂里,女人们对策子的身体已经不会再讨论了,最多会用色咪咪的眼神盯着在脑海里意淫着。不过对策子而言,被视奸又不会掉块肉。

她抽了张凳子,坐在凳子上抹肥皂。

阿怀在旁边,由手下给她搓澡。策子来这里半个月,就没见过阿怀自己动过手。

策子问阿怀:“监狱长是个什么洋的人?”

她来这里久了,一次也没见过监狱长,可这里的犯人,提到他总是三缄其口,脸上总是诸多恐惧。

“是个喜欢对漂亮女囚犯下手的渣子。”阿怀说。

渣子?

这里的人都是渣子吧。杀人放火强奸抢劫什么都做。

“他是这里的土皇帝?”策子问。

阿怀摸来打火机,正准备点上烟,见策子皱眉,便扔了火机和烟,回:“对。他管理着全国最大的监狱,这里的囚犯是减刑还是加刑都由他说了算。”

策子点点头,“他武力值很高?多大了?”

“35。是特种兵出生的,杀人不见血。每年都会宰掉几个跳得最厉害的犯人,尤其爱对新囚犯下手,因为他们总不知天高地厚去招惹他。”

“如果你和他对上,有胜算吗?”

阿怀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我两没打过。”

策子沉默了。

澡洗完后,她开始就着热水搓自己的囚服和内衣内裤。

阿怀凑过来:“策子,女人要用好的内衣内裤,要不胸要下垂。”

策子冷冷回:“我没钱。”

阿怀说:“我把我的借你穿。”

策子只是用刀子般的眼神回答。

***

监狱长办公室。

一个背挺得笔直的警员拿着报表,正在一一宣读。

“从1月到3月一共进了十三名囚犯,其中女囚五名,男囚十二名……”

那个背对着警员只能透过宽大椅子隐隐看出身形的监狱长,一只宽大的手正轻扣着有节奏地敲打着椅面。

“编号1703号囚犯,策子,我们无意中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您请看。”那姜英递上一份资料。

那监狱长漫不经地伸手接过,空气短暂的沉默三秒后,只听得他说:“犯人策子的养父孙斌……有趣。”

“我们根据这条线索调查到她的养父孙斌曾经是二十三年前抢劫银行的潜逃重犯之一,当年银行号称损失两亿元。”

那敲打声暂停,椅子后的监狱长问:“如果我没记错,那笔钱至今未找到。”

警员姜英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长官,您猜得没错!”

椅子转了回来,一张宽厚方正的脸充满肃杀之气,一双如豺狼的眼睛盯着下属:“两亿,放到二十三年后,也该受潮了。”

姜英笑:“这些年六续有抓到当年抢劫案的人员之一,据他们口供,在抢了钱的第一时间他们把钱存到了瑞士银行去。那个密码就在孙斌手上。”

“可那老小子已经死了。”这个警服需要穿XXXL号的监狱长,一身警服下包裹的是纠结的肌肉。

“可是,他的养女,策子或许掌握着那份密码。”姜英的声音更低了。“而且,长官,孙斌的真实身份申局那里应该还没调查出来……”

“或许……”一声若有所思的沉吟后,监狱长命令,“把那个策子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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