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剑佑风尘扑扑地回到府中,乌灯黑火的厢房使他疑惑地站在门外。
没理由这个时点就寝,难不成是生病了?
可没想到打开门后却是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床舖,细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夫人呢?」他招来小厮查问。
「回将军,夫人尚未回府。」小厮回道,「适才翠柳姑娘遣人回来说夫人今天在赏菊宴累着了,今晚就歇在公主府不回来了。」
「差人好好照顾夫人。」秦剑佑挥退小厮,让他到公主府回话。「若公主在那边有什么缺乏的就回府拿吧。」
公主府离将军府也没多远,为什么小花非得留在公主府呢?秦剑佑暗自思忖。好不容易甩掉那些烦人的公务,想回来找她好好用饍,重点是然后可以再温存一番,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沐浴过后,秦剑佑坐在椅上晾干头发,平常都是海棠替他擦头发,唠叨着说头发不擦干会有头风,然后他就会搂她入怀,堵住她的小嘴,把她亲得忘了原来要说的话为止。想到她温香软嫩的身子,分身很自然擡起头来,摸到自己硬梆梆的阳物。
自家娘子不在,就要劳动一下五指姑娘了⋯⋯干!又要再洗一次了!
窗外月正高,他也不知道他可以如此早眠,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月光穿过窗花照在宽敞的黄花梨大床,于空无一人的位置落下窗花的影子,让他莫名地烦燥,辗转难睡。
干!真是不爽!
然后,一夜独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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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秦剑佑早饍都还没吃就准备动身去公主府捞人,却被文谦仲拉回府中书房商讨要事。
「你最好是有要紧事才过来拖着老子!」秦剑佑正烦躁得很。
「我收到江东那边的报信,庆王在属地私下招兵买马。」平日不动如山的文谦仲竟执着信函焦急地说。「与此同时,晋王也在蠢蠢欲动,他无法从自己属地招人,听说他似乎想联合塞外的戎人。」
「消息是否准确?」秦剑佑一听,也一面正色道,「老子才把那些戎人打出关,居然有蠢货想引他们入关?」
「应是八九不离十,晋王的属地离关不远,要不是我们的人截获晋王派去戎地的信使,恐怕朝中未有人知道。」秦剑佑之前镇守边关,虽说现在只能回京遥领军务,但之前率领的将领皆一同出生入死,早是换过帖的兄弟,就算现在没有管辖他们,仍是忠诚可信。「你知道他们无法直接寄信给你,怕被兵部之人截查,所以私下寄信予我。」
秦剑佑顿时一默,他知道自己回京肯定会被架空,却没想到情况己落到如此严峻的田地。
「圣上仍迟迟未下旨钦定大统之人,太子那边如何?现时的情况刻不容缓,万一庆王起兵,则内乱,晋王起兵,则外患,届时皇朝只会内外交困,天下大乱。」文谦仲心焦如焚,恨不得马上可以了结庆王和晋王等人。
「太子的情形你不是不清楚,哪怕我们有太子在,也不能稳操胜券。」秦剑佑亦苦无对策,「可否先替我修书一封,让边关的兄弟加紧练兵,不可松懈,恐怕不久后又要跟那些老朋友再打一次仗。」
「自是没有问题。」文谦仲忽然面露讥笑。「话说回来,原本我期望宁王可牵制庆王和晋王,但没想到宁王府现时乱作一团。」
「哼,不过是跑了个妾也不是的姬,这就乱套了。」秦剑佑也一脸不屑。
「我还要去联络其他人,有新的消息再通知你,就此告辞。」文谦仲说罢便连茶都不喝就离开将军府。
没想到被文谦仲耽搁了一下,日已当午了,秦剑佑也顾不上休息,忙上马赶往公主府去接自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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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真的很抱歉,今天公主殿下打算静养,交待小人任何人都不可放进府。」看门的小厮哈着腰不住地向秦剑佑鞠躬。
「放肆!爷是公主的丈夫,岂是你等之辈可拦!」秦剑佑本已心烦气燥,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
「小人也是按公主的口令办事,求大人明察。」那个小厮在秦剑佑怒吼时已经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从鞠躬变成叩头。开玩笑,这个将军可是在战场上杀过人,死在他刀下的人不知数万,要是一个不高兴把他⋯⋯咔嚓掉,那他该怎么办!
「给爷滚!」秦剑佑直接跨过挡门的小厮,一把推开拦路的侍卫,风风火火地往主室冲。
公主府的主室布置得正如主人性格,简洁朴素,秦剑佑远远便看到那在竹帘后的纤巧身影。
与一身怒火的他完全不同,此刻的海棠安之若素,长发没有绾起,披在身后,身上只穿着一件素雅的居家白裳,挽袖抄写佛经,看起来非常惬意。
秦剑佑看到海棠,顿时火气全无,温声细语地说:
「听人说你昨天累着了,没事吧?」
海棠没有立刻回话,一声不响地誊写完那一句经,才慢慢地擡起头,似是此时才发现秦剑佑的存在。
「回夫君的话,妾身并无大碍。」
「那我们回府吧。」秦剑佑急不及待地回道。
「不,妾身想继续住在公主府。」海棠不紧不慢地说,正眼都没有瞧向秦剑佑,眼神却无比坚定,「妾身需要独处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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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没肉,果然很冷清⋯⋯
下章就开始上肉的啦!
昨天因为回家太晚来不及更新,我会努力之后再补一更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