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一隅,小玉正照着手作娃娃的书埋头苦干。下个星期立花舞子要入院,虽然医生对她说只是例行检查,但小玉看她很不安的样子,决定做个娃娃与她作伴。
今天她不用提心吊胆被逮到,因为男朋友们都去抽血了,而她告诉他们玉置莲老师约了她商谈。谈是谈了,但只花了十分钟,她乐得一个人跑来图书馆做自己的事情,并打算呆在这直到有人找到自己为止。
嗯……这里的线该怎幺勾啊?她苦恼地把图解看了又看,对比自己手中半成型的娃娃,研究半天,又懊恼地把线拆了。
她挑的位置是医学着作专门区,是冷门且隐蔽的角落,一般来说没什幺人,所以她到图书馆时都习惯坐这儿。偏偏今天有一个人也来了。
乌童是以玉置莲为指导老师的研究丧尸疫苗团队的一分子。他们努力了半年,但怎幺也找不到突破点,造成疫苗的研发一直无法有进展。于是乌童到图书馆来找找看末世前的疫病病例和血液方面的着作,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新的想法。书是找到了,但他却手上拿着那本书,站在书柜旁看了小玉五分钟之久。
看她挠头、咬唇、咬牙切齿地拉扯手中的线,他觉得心烦意乱。
“你为什幺要做这种事?”
小玉吃惊地擡起头来看着面前责问她的乌童。
“你怎幺没去抽血……”
“我昨天在lab里就自己抽了,我今天有研究要做。回答我的问题。”
“立花她要入院了……”
乌童不耐烦地摇头,打断她,“你为什幺要接近她?”
这种仿佛她是用心险恶的坏女人的口气令小玉委屈地放下手中的娃娃,“立花不是差点被强暴吗,那种经历很可怕,我只是想,多一个人关心她总是好的……”
“不用你多事。”
小玉吃惊地看着他,她很想忍住,但眼泪还是涌上来了。
“她有我,我会关心她。你不用在这里做一些你根本不擅长的事,就算做了我对你的印象也不会变好。”
“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幺偏偏挑这里的位子?不是因为这里是医学书籍区吗?不是期待会被我看见吗?”
乌童口气很差,因为他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她水润润的嘴唇看。那双唇开开合合,他下腹隐隐发热……不能再让她说话。他这幺想,于是坏脾气地打断她。结果他就看见小玉哭了。
她半句话也不说,眼泪就那幺流下来。那泪水仿佛是魔法之泉,把她的眼睛洗涤得更清澈、嘴唇滋润得更红艳,如熟透的果实般,只待采撷。
他更加心烦气躁,弯下腰趋前去,“你哭什幺?”
她一直摇头,死死咬着下唇,拼命擦眼泪。
他很想掐着她脸颊,让她放松那可怜的嘴唇,但他忍住了,只是问道:“说话,你这幺做是不是有什幺目的?”
“立……立花很可怜,我……我也是女生,我明……明白……”她觉得自己抽抽噎噎的样子实在太难看了,起身想逃。
他却一把捉着她双臂,凑近她的脸,“你明白?你明白什幺?你这种被所有人呵护的公主……”她像只仓惶的小鹿般望着他,嘴唇微张;他知道那是个有毒的错误,但这一刻他的身体拒绝听从他的脑袋——他吻了上去。
小玉再次惊讶,来不及作出反应,任他予取予求。他含着她的嘴唇吸吮,还咬了一下,那Q弹的口感令他欲罢不能;小玉吃痛,张开了口,正好给了他机会伸舌进去搅动。
他那总是不停运作的脑筋此时有一种麻痹的感觉,空茫茫的,整个人都飘飘然。为什幺和她接吻总是这幺舒服呢?他叹息。仿佛饿了很久的猛兽,他在她口中积极探索,把所有美味都吞下肚;末了舌头还像撒娇般摩擦她舌下,要她给他更多甜津,供他解渴。
“嗯……嗯唔……”小玉被他如此热情的吻搞得昏头转向:能让一心爱慕的人对自己如此渴求,是梦想成真般的美好。可惜她无法忽略他说过的那些话,第一波悸动过去后,她开始挣扎。
但是他依然沉醉在她的甜美之中,对她的抗议毫不理会。比力气也大不过他,没办法,小玉只好使出青野教的一招:用力往他的蛋蛋一抓。
果然他立刻放开她弯下腰捉着自己的下体,神色痛苦。小玉马上和他隔开安全的距离,警惕地看着他。等他缓过气,她才道:
“你为什幺亲我?”
为什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他想她想得越来越多,昨晚上还发了春梦,醒来时裤子一片粘腻,仿佛在提醒他他是个多幺污秽的人,根本对不起舞子。
乌童现在很后悔,又对自己的不受控制很恼怒。他再问了自己一次为什幺,得不出答案后,讥讽地对小玉说:
“这不是你要的吗?你不是喜欢我?”
小玉觉得自己的内在一下被抽干了,泪也不流了,什幺情绪都没有了。她挺直了背脊,直视乌童,一字一句道: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去。乌童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低头看见光滑的桌面反映出他那张狼狈的脸,用力一拳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