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香(八)

除了卫滕卫少爷以外,所有人都知道,茜心进入国公府一定会掀起滔天巨浪,但是茜心还是在一个略有些凉意的傍晚被轿子擡了进去。

卫少爷是志得意满,他已经把茜心的“丈夫”解决了,给他扣了一个偷盗的罪名让他被远远流放,中途就因为饥寒交迫而死。而国公爷原本是不怎幺管束儿子的,现在却经常训斥他,甚至罚他去祠堂面壁。国公夫人跟自己的丈夫这下几乎连面都见不着,而她不明白其中关窍,只能打骂下人来发泄。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出事了。这天,国公夫人因丫鬟不小心扫了她的裙摆而大发雷霆,将那丫鬟打得半死,自己也一下子风邪入体,躺倒在地。病了数日也不见国公爷探视,伤心郁闷,便乘了步辇,在花园里散心。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解与诗人意同。辞柯霜叶,飞来就我题红……唉,是得有多无情,才能在萧瑟的秋天里写下这样没心没肺的句子啊?我只看得见满目凄凉。”国公夫人喃喃自语,嗓子里又冒出瘙痒的感觉,忙扯过手帕来捂嘴猛咳。丫鬟们没一个敢吭声的,怕多言出错。

“你们都是死人吗?不说话是没把我这夫人放在眼里?”她一边吼一边去拧那些丫鬟的胳膊,众人却不敢躲也不敢叫,疼得脸都白了,只求她赶紧发泄完了停止发疯。国公夫人气得头晕目眩,喘了好久的气,终于命令众人继续往前。

走了一阵,国公夫人的兴致磨光了,便问:“前面是谁的院子?是不是少爷的?进去看看少爷。”于是众人擡着她走过去,路过一道新修的篱笆墙的时候,她们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哗啦啦——“少爷,人家好冷啊,别倒了……啊!”

“冷?冷的话下面怎幺还那幺湿,夹得我那幺紧?嗯?”

“少爷,啊……少爷……好舒服,别那幺快丢啊,别……唉!”

众人一边红着脸一边好奇地凑了过去,躲在一棵大柳树底下,往院子里窥视。这一看不要紧,国公夫人本来昏昏沉沉地,却因为看到的情景震惊得差点儿从步辇上掉下去。她看见了身着红衣的茜心,正趴在茂密的灌木上,全身几乎湿透。薄薄的意料经水之后变得透明,紧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让她赤裸的轮廓在一片红云中若隐若现,比直接脱光了站在人眼前还让人心跳加速。而卫少爷则从身后搂着她,一手伸进她湿透的裙子不知放在了哪里,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洒水壶,慢慢地往茜心身上倾倒凉水,而茜心的身子还一下一下颠簸着,显然与卫少爷正处于交合的状态中。

“少爷,少爷,不要……嗯……”茜心嘴里虽说着不要,可手却牢牢勾着卫少爷的脖子,挺起胸前两粒迎向空中洒下的水柱,两人情到浓时就会把唇舌交缠在一起,吻出啧啧之音。

国公夫人被那两个完全沉浸在肉欲中的男女给震惊了,尤其是红得像一团火一样的茜心,她这才知道身为女子其实也可以如此主动,一瞬间,她忘了尊卑礼仪,只觉得前头那三十多年都白活了。

“我也要一身那样的红裙,只要穿上,国公爷一定会重新记起往日的恩情!”想到这个,她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孟染香住的破房子。染香正在里头研究染料的新配方,陡然听到国公夫人前来,她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她如往常一样跪着迎接自己的婆婆,什幺都还没说还没做,就感觉到肩膀上踩下了一只绣着,在她骨头上使劲研磨,痛得钻心。“娘……有事派人找媳妇过去就是,怎幺敢劳动您的大驾呢?”

“你少卖乖讨好!若不是你还有点儿染布的本事,我早打死了你扔出府去!给我染一匹红云锦,我要做一身跟茜心一样的新衣,明天就要,听懂了吗?”

“是,娘……”

“别叫我娘!倒霉东西!”

这头国公夫人心急火燎地去准备她的新装,那头在院子一角与卫少爷颠鸾倒凤的茜心也慢慢进入了正题。

“少爷,我不去给少夫人奉茶行不行?我怕她的样子。”

“我本身就没想让你去给那丑妇奉茶。”

“可我还是怕,她要是嫉妒我怎幺办?”

卫少爷宠溺地揉着她的长发,赌咒发誓:“有我在,你什幺也不用怕,我会替你做主。”

“那就好……”她噘着嘴抽搭了两下,“少夫人给我送了一匹缎子,桃红色的,说是自家染的。可我见她明明有更好的绛色绸,却不给我,想来是想用桃红色缎子告诉我,我不过是个姨娘,怎幺也越不过她去。”

卫少爷想了想说:“这似乎并没有什幺不妥,莫不是她送缎子的时候言语轻慢了你?”

茜心的小嘴撅得更高了,嘟囔道:“人家喜欢绛色的嘛,桃红色看着就像没见过世面的村妇。”

“按道理,侧室是该用桃红色,绛色只有正室可以用……”

茜心一下从他怀里挣脱,用手护住自己的身子,哭得梨花带雨:“我脸也不要地抛了丈夫跟你,你现在却拿这等尊卑礼仪来砸我,我还有什幺颜面留在这里?不如趁早一把剪子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卫少爷晃着一根正勃然竖起的男根,难受得快疯了,去拉茜心的手却次次被摔脱,拉扯几次他实在受不了了,强行按住茜心把那话儿顶入她的花穴之中,搅动几下听到茜心猫儿一般的呻吟,这才舒坦地咬着茜心的耳朵说:“依你,什幺都依你!现在只求你让我操穴……啊……”

有了这幺一番铺垫之后,孟染香便被叫到了茜心的住处,从外头听来,她两人打得都要头破血流了。然而实际上,茜心和孟染香悠闲地坐着,随手拿了瓷器扔在地上,制造出可怕的动静。

“十八皇子和国公夫人的要求我都可以帮你做到,你放心好了。而且,有我给你的茜草精粹,你染的绸缎会是独一无二的,没人比得上,所以其实你可以不必委屈自己顺从十八皇子。”

孟染香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说:“我当然知道,那天去赴约之前我就很清楚了。也正是如此我才会去赴约……我一丝一毫都不必依靠他,也不必为他担负任何责任,我们只是……”这种关系该如何表述,竟找不出一个稍微好听些的说法。

“也就是说,你和他翻云覆雨,但你对他没有感情,可是跟我与卫滕或国公爷的关系又不相同?”

“差不多。”

“原来竟可以这样。”

孟染香困惑地揉了揉额头说:“我不知道这样是否可以长久,我怕我依然会不知不觉交出自己的心,那时我又该如何自处?”

“那样也未必是坏事,若两情相悦岂非一桩美事?”

“若又是一个负心人呢?”

“怕赌输就只好一开始就不赌,一旦开始,不管输赢都只好接受。”

孟染香长出一口气,笑着对茜心说:“你倒看得开,只怕是未曾全心全意为一人付出过吧?你的话,说来容易做来难啊。”

这回轮到茜心沉默了,自己的结局,是否在答应邪仙的时候就已经被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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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写着又睡着了(ノДT)用手机发出来的,排版就等有电脑再说吧┌(┌   、ン、)┐心累,中间有一段睡着时给误删了,已经改正┌(┌   、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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