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程远手指不自觉的抠着窗沿,对面书房中,女人的双腿大开,架在桌上,柔媚的呻吟声随着桌下男人口舌的挑弄,高高低低的从喉间溢出。

她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双眼紧闭,纤细滑腻的手掌抚摸在男人头顶,不时引导调整着他侍奉的动作,好让自己更加舒服、更加愉悦。

茜色的锦缎上绣着繁复华美的刺绣,此刻因为裙摆都被堆在腰间的关系,让人看不真切。

但是,那厚重而温柔的红色,就像是夕阳西下的那抹晚霞,将公主本就嫩白的肤色,衬得更加透亮白皙,闪耀着如玉般的光泽来。

裴从峥似是被蛊惑一般,着迷的看着他蜜色皮肤的双手,握在公主的腿根,指腹只需微微用力,就能在她腿肉上按压出只属于他的痕迹。

——如果,她也能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人就好了。

裴从峥垂下眼帘,以舌尖卷住密唇,唇瓣轻轻磨着那瓣软肉,含在口中噱吻起来。

这个男人,即使是在情欲蓬勃的时候,也是儒雅的。与大多数武将不同,他并不急于攻城略地,而是像一个深思远虑的谋略家。

何时该伸长了舌头,探入那甬道中吮吸搅拌,何时该勾紧了那小核舔吻逗弄,他敏感而又果决,似乎总是能把握住进攻的最佳时机。

他似乎从不会被自身的情欲所控,永远都恰到好处的为她服务。

在这幺多以口舌侍奉过她的人当中,慕容嫣最喜欢的,还是裴从峥。

这是全心全意的侍奉。

不似那些唯唯诺诺的小侍一般,没有自尊没有想法;也不似大多数男人,敷衍的挑逗一二,满脑子都想着进行下一步。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事后是否能得到回报。

在这当下,他只是平等的包容的抚平她的欲望,让她更多、更久的感到舒服、感到满足。

因为角度的问题,程远并不能完全看清她们二人的动作。

可是,慕容嫣那幅从未呈现在他眼前的,放松、享受、愉悦的表情,还是让他感到了一阵难堪,和从内心深处不受他控制而攀升而出的自弃。

仿佛整个人忽然就被沉进了深海,在一片幽暗静谧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无法呼吸,无法求救,孤立无援。

他的脖子被水扼紧,一切挣扎都显得无用而又可笑。

他擡眼望向对面书房中的二人——她们都是鱼。在这深海之中,她们悠游自在。迷途无助的人,只有他。

终究,真正属于他的地方,只有那张小小的蒲团。

程远回到蒲团坐下,眼神怔然。

习惯性的握起了神台上与小佛供在一起的佛珠,手指徒劳的拨动了几下,却不知到底该念些什幺。

往日里在佛寺中时,都是跟着僧人们一同做早课。可那些晦涩难懂的典籍在被公主点名求娶时,便再与他无缘了。

母亲强硬的将他接回了家,蓄发还俗。

那日,当他的头发终于能够越过肩膀时,家中替他举办了盛大的宴席以示庆祝。

像是一件货品一般,顾主一指,店家就欢欣雀跃的想要尽早把他打包卖掉。

可是,对货品来说,这又有什幺好庆祝的呢?

程远垂眸望着杯盏盛着的琼浆中所映照出的,自己那张无情无欲的脸,举着酒杯暗暗心道。

“老四,快喝呀!”母亲一边示意站在一旁的侍女替他布些荤菜,一边摊在夫侍肩头举着酒杯,难得向他笑道,“喝完把这肉吃了,就算正式破戒还俗啦!”

“……”

“可是不喜欢这做法?”

“……”

“唔、那换鸡肉试试?”

“……”

母亲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他沉默的时间愈久,余光里那侍女的面色便愈加惨白。

他知道,她在害怕。

终于,母亲忍无可忍,“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杯盏掷了出去。

碎片炸了一地。

欢声笑语声骤停,众人都停下了动作,扭头向主桌望了过来。

屋内骤然寂静。

母亲重重呼吸几番,勉强压下胸中的怒气,终于从面上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那是因为知道他即将成为公主驸马,飞上枝头,而不得不对他压抑情绪而憋出的笑容。只见她咬着牙,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那就是这侍女伺候的不好咯?!”

身边的侍女一僵,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身体不住发着抖,却闭紧了嘴,连声都不敢出。她既不敢得罪夫人,也不能认下这罪,便只能僵站着,缩起肩脖,无声的哭。

母亲已然不耐,大手一挥,就要将她发落出去。

程远无法,知道这侍女只是做了他的替罪羊,承担了母亲无从发泄的怒火。可他自幼在佛寺长大,纵然现在被逼还俗,却又怎幺能看着别人在他面前无辜受罪?

解铃换系铃人。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只能满足母亲的要求。

于是,程远只能勉强压住腹中的不适感,一口闷干了手中的酒,以示让步。

在这满室寂静之中,喝空的酒盏敲击在桌面的响声竟显得如百倍般清晰而刺耳。

母亲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莫名顿了顿,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几转,骤然笑了起来,连道了几声好:“老四既然已破酒戒,大家伙还愣着作甚?接着喝呀!”

屋内便又热闹起来,仿佛刚才这番对峙丝毫没有存在过一般,众人兴致高昂的不行,愈加喧闹起来。

作为一个初初饮酒的人,程远自然是易醉的。觥筹交错之间,没有几杯便醉倒在桌上,昏睡过去。

直到第二日早上,他双眼迷蒙,脑袋嗡嗡作响的醒来,却突然发现床前多了一个浑身赤裸,瑟瑟发抖的女人。

仔细看去,竟是昨晚的那个侍女。

“出去。”

他宿醉起来,本就头疼,再突然见到这情况,语气自然有些重。

可他冷硬的命令口气却并没有喝退她,反而让她更加上前一步,低垂着头诺诺道:“夫人……命我来教公子破色戒。”

程远深吸一口气:“我说了。出去!”

侍女恍若未闻,甚至拉起他的手,直接揉按在自己的胸前,声音颤抖:“请公子破戒。”

程远挥手将她推开,面上满是冷意。

手心仿佛还能感受到侍女那副因为惧怕而通体冰凉的身躯,即便那胸乳绵软柔嫩,却将他整颗心都冻了起来。

他明白母亲想趁热打铁,可是如此做法,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可是侍女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哽咽道:“公子还是从了夫人罢!不然夫人要将我卖到游廊去的!”

见他面上果然隐隐有些不忍,便接着哭道,“夫人定是见昨晚公子愿替我解围,才遣我来教公子破戒。若公子此次不从,夫人将我发卖之后,也还会有别人替上的!”

程远心中也知道她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昨夜已连破酒戒、荤戒,现在实在无法忍受再被强逼着破了色戒。

那侍女见他面色不好,当下却也管不上许多。大燕虽说名门望族间以女子为尊,但是在她们这些平民百姓之间,差别却并不很大,无论男女,只要面相能卖出价钱,为数众多的红楼娼馆里总有愿意要的。进去之后,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一辈子作为榻上玩物生活下去。

一念至此,哪还敢违背夫人命令,当即就伸手扒起了程远的腰带。

程远顿时就是一惊。可动作毕竟已经慢了半拍,根本赶不上这侍女的动作。

腰带一除,身上本就松松垮垮半挂着的亵衣便散了开来,露出因为常年待在屋内而显得格外白皙的身体。

侍女将他一把扑倒在地,探手抚上他从不曾示人的肉柱。

它还完全没有觉醒,软塌塌的垂着,甚至因为乍然曝光在空气之中,而显得有些怔怔。

在她冰冷的手掌下,它显得如此温热可爱,暖的她心都要化了。侍女忍不住心中暗暗想,若是公子未曾被公主看上,她却也不会有此机会与公子赤裸相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只道男人都是一样,事已至此,万万不可能再有别的变化,只需再挑弄诱惑几番,让公子动情,她便能功成身退,逃过一劫。却没想到程远喉咙滑动几下,突然将她掀翻下去。

长年茹素的肠胃乍然接触酒肉,自然反应剧烈,现如今再被女人袭击,心理冲击之下,更是雪上加霜。

程远顾不上身上摇摇欲坠的衣服,冲到一旁便干呕起来。

侍女一惊,忙过来想替他顺顺背,让他好过一些。

却不想她的手掌一触碰到他背部,便惊起一片颤栗,程远反而呕的更厉害了。

她愣了愣,知道她已难以向夫人交代,只能低声喃喃道:“公子应该知晓夫人的性子。此次是我,下次来的,便说不定是公子更加难以接受的人。既是如此,公子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的处境。何不早日从了夫人呢?”

程远充耳不闻。

房门却突然被推开,逆着光,程远看不清母亲的面容,却明显知道她此刻已是怒火中烧。

“想的还没个下人清楚!”

精美的绣鞋踩上了自己的男根,随着呵斥声碾压下去。

“唔、!”

母亲的手捏上了他的下巴,强行扭转过来,目光越过他呆愣的眼神,来到他嘴角。拇指擦过他唇边的余渍,嫌弃的擦在他的亵衣上,啧了一声:“看看你这样子。也不知道公主看上你哪点。”

不知是谁搬来了椅子,摆在他不远处。

“幸亏在大婚之前发现,不然也不知公主看见你这东西毫无反应,会如何震怒。”母亲松开脚掌,反而嘲笑似得掂了掂他下身的卵蛋:“我倒要看看你这是什幺毛病。”

十几名年轻侍女一字排开,在她身后站好,门口守着几位壮实的嬷嬷。母亲转身坐下,扬了扬下巴:“你们每人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还不能让四公子射出来……呵、你们知道下场。”

身后两名仆妇制压住程远。他靠着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前方那些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相互推攘着,终于拱出了第一个人,惨白着脸,缓缓解开衣服,视死如归的挪着步子过来,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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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在老家实在无法在众多长辈面前码小黄文_(:з」∠)_   太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数度拿起手机偷偷码字,却在长辈纯良的表情面前败下阵来……

最近又刚开学,忙成狗ಥ_ಥ

不过我不会坑的!大家放心!(而且既然都回学校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默默放飞自我了→   →

毕竟还要忙三次元学业,更新时间可能做不到像放假时日更,但是只要一码好新章就会立刻放上来哒!

码了肥厚的一章大家先吃着!往后继续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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