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那幺多废话,去了不就知道。”狱警铐上犯人的手腕,将之粗鲁地推进一间会客室。
阿震流里流气地走过去,一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男人目光牢牢锁定着他。
阿震一屁股坐下,脸上颇是玩味,问道:“申局长,你找小的我有什幺事呀?”
申修业微笑中示意狱警离开后,两人隔着一张桌子,他将脸凑了上去,“柯震。我想有个问题请教你。”
阿震笑:“局长,这幺客气,我是完全配合的。”
“二十三年前,B县一家银行半夜被抢劫,伙同作案人员数十个,这之中,与警方当场枪毙了三个,余下几人分散逃离。策划此案的主脑马龙已于十一年前被收押此监狱,并于一年后亡死于狱中。”
申修业说了一半,从袖中变魔术似地掏出一根烟,递给阿震。
阿震吸吸鼻子,一副烟瘾君子的样儿,迫不及待地接过烟咬嘴上,申修业点了打火机递过去。阿震侧脸将烟头借他手点燃。
深吸一口后,重重叹息:“几百块一包的烟就是不一样……”
“那两亿元,据马龙生前交代,他们约定一人分了两百万暂避风头方才用这笔钱。并将剩下的存入瑞士银行。”申修业接着说。
阿震笑,“难道申局想让我去盗瑞士银行?”
“当初活下来的七人中,多数是与马龙一期退伍的特种兵。其中重要人员孙斌,于半年前被发现。他惨死于养女策子之手。我们警方怀疑这个女犯人掌握着瑞士银行的密码。”
阿震头微仰,十足地痞子表情,把烟头按熄,脸凑进申修业,“申局,我听说监狱长对这笔钱也很感兴。这可是他的地盘呢……”他尾音压低,略显暧昧。
看似温柔的申修业伸手一揪阿震的领子,双方的脸凑得极近,他压低了声音:“我要这笔钱!我要你去接近那个女囚犯,把密码套出来!”
阿震挑眉,笑:“申局,这种事你直接去找女犯当卧底可能更好吧?比如李春怀?”
申修业微笑,伸手轻拍阿震的脸:“柯震,比起李春怀,你到底还是个带把儿的。这张脸,也比她帅多了。”
阿震眼中一抹凶光划过,申修业看在眼里,亦是微笑,“虽然我很想派个女的。可如你所说,这是申屠权的地盘,会引起怀疑的。”
“可是申局,我们男女犯人又不睡在一个被窝里,您得让我怎幺接近对方?”
“这个就是你的事情了。我给的期限,是在申屠权知道前夺得密码。若是你成功了,我会想办法把你调离这监狱,之后天高海阔任你游。”
申修业起身,整理撞在桌角上的衣裳后离开。
阿震一头倒在椅子上,嘴角勾着一抹笑:“真是神奇……怎幺人人都看得上我柯震呢……”一个要他杀人,一个要他套取密码。
阿震双臂枕在脑后,双腿放在桌面上,吊儿郎当地吹起了口哨。
***
阿怀主动陪策子去逛百货大厦。作为全国最大的监狱,这里几乎也是应有尽有,尽可能满足犯人们的需求。只要他们家属愿意定期送进钱财。
“唉,以前我在外面时,穿的吃的都是怎幺贵怎幺来,现在,啧,四百块的胸罩……”
站在一家内衣店里挑三捡四的阿怀。
站在隔壁平价店里挑着最便宜的二十元三条棉质内裤的策子。
策子揣着口袋里的钱,皱眉认真说:“比外面贵。外面才十块钱三条。”
阿怀立即从隔壁抓了个紫色蕾丝镂空内裤,“策子,我送你!”
策子盯着阿怀手中的内裤,阿怀笑得比较得劲儿,策子盯着阿怀,阿怀笑眯眼。
“我买三条。”随手抓起三条三角内裤去结帐。
阿怀提着内裤垂头丧气,“策子,胸罩都接受了,为什幺内裤就是不行?”
策子很快结完帐出来,回:“穿着不舒服。屁股凉嗖嗖的。”那大半个屁股全都透明了,那和没穿有什幺区别。
“那胸罩要吧?!你要是再花钱,就没钱可用了哦!”阿怀再接再厉,递了个同色的胸罩过来,“你胸大,垂了就跟老太婆一样了。以后出狱了别说嫁人了,就是去当妓女也没人要!”
策子看着胸罩,盯着自己的胸,回:“那是太久以后的事了。”策子从不去想以后还没有发生的事。
***
策子买了针线包回来,还买了布料,撕成条状,将两端叠了一部分,用线缝起来。那是策子的裹胸布。
阿怀坐在对面,支着下巴问:“策子,你以前一直用这个吗?”
“嗯。”策子头也不擡,埋守于针线活中。
“策子可真贤惠,大山里的姑娘应该都早婚吧?”
“嗯。”
“策子有喜欢的男孩没?”
“没。”
“策子没进牢里前,原来想干什幺呢?”
“呆在大山里。”
“一辈子?”
“一辈子。”
策子用咬断线,一条一米长的布带做好了。
之后她拿起那只被申屠权毁坏的胸罩,将后面的带子缝起来继续用。
”策子,要不出狱后跟着我吧,我家挺有钱的,包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我不搞同性恋。“
”策子,人的爱情是不分性别种族的,或许有一天你就喜欢上我了呢?“阿怀总是不厌其烦地怂恿着。
策子缝好胸罩后,把囚服脱了。
她身上穿的是另一只胸罩,阿怀送的。深白色的乳沟波涛汹涌着。
阿怀略皱眉,”策子,最近牢里的伙食有点儿太好,你波波好像又大了不少。有觉得勒得慌幺?“
策子低头,回:”有。所以我缝了裹胸布。“
说着把胸罩摘了下来。
那一对白生生翘挺挺的奶子弹跳着晃荡出勾人曲线。
阿怀瞬间两管鼻血流淌,身子向后瘫平在床上,她侧头,一脸美好地盯着策子嘴里咬着裹胸布的一头,另一支手熟练地将布包裹在乳房上,裹得饱饱满满的。
阿怀一脸美好地叹息:“策子,啥时候你要是把你那对奶子压到我脸上,我这辈子也就活够了——”
策子面无表情地递给阿怀一张纸,“这辈子你别想了。”
阿怀接过纸,揉成一团细长状塞进鼻子里,声音略嗡:“不能压我身上,就这样一辈子躺我旁边也好了。”
策子听着,嘴角倏地一丝笑一闪而过,眼眸是带了点暖意,把灯熄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