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中水波。这样的人物真是怎样看,都有怎样角度的美貌风姿,单连用手取酒杯这个动作都是轻巧灵动的。
他将那杯喝了一半的酒递到她面前,只是款款一笑道:“还请小姐不弃,让洞庭享一享殊荣,能与小姐共饮一杯酒。”
那一道声音如珠如玉,叮里咣铛地落了满瓷碗。
“你若有心,喝了我这半盏儿残。”薛梓珂想起闲时读过许多杂书中,有这样一件坊间流传的艳词话本。书里头那个绝色男子含嗔带笑,瞒着妻主这样同自己的二姨道,言语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字词间尽是勾引意味。
她心中警铃大作,明知来者不善,却依旧不可自拔地被他带领着,就要与他共同沉沦。
或许是乐伎演的那支曲子太动人,也或许是他眼中的水波荡漾得太温柔,薛梓珂直愣愣地看着他,就着他的手,一小口一小口啜饮着那酒樽里的残酒,而唇印处刚刚好是他咬过的那一处杯沿。
脑内一片乌糟糟之间,原本平静的背景也突然耸动了起来。见她喝了那杯酒,周围人开始狂欢起哄:“薛妹妹,干了他!”“这小哥主动撩你!薛妹妹,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就地把他给办了......”“这幺骚的男人!薛妹妹可千万不能放过啊!”“干了他!干了他!”“薛妹子真是好艳福......”
一杯杯带着特殊情色意味的酒水,就这样毫不客气地泼洒在那男子的身上,湿透了他的前襟衣袖。本就是质地轻薄的舞衣,这样一番泼洒下来,透过重重的薄纱衣,他胸前嫣红的两点若隐若现地印了出来,引得众人不停浮想联翩。湿透了的纱衣紧贴着白玉一般的胸膛,光是上身,就已经能想象到他纷繁衣衫包裹下的,足够美好的肉体。
在第一杯酒水撒上来的时候,他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难堪之色,不过稍稍调整之后就任由那些喝醉了酒的女人胡来,数不清的酒水从四面八方泼倒来,那些女子见他这番撩人模样,几乎像看一场浮艳淫靡的情色演出,任凭自己的心意为所欲为。
不是总归没有一个的脏手敢胡摸上来吗。他心中微微一滞,总归带了些嘲讽地安慰自己。
他向薛梓珂伸出手,手掌心向上,洁白如玉的手指微微屈起。
“干了他!薛妹妹!快去干这小骚蹄子!”“薛姐姐!快,展示我们女人风范的时候到啦!”
还有些只恨不得自己亲身上阵:“哎你看这窄腰长腿的,啧啧啧,我敢说萃西楼的头牌,那荣文都不见得有这样好的身段......”“那妹妹你说差了,何止身段,光着样貌摆在那,就是个身残的我也要去把他干得下不了床......”
“嗨哟那真是了不得,不过啊,这小哥看上的是薛妹妹,哪轮得到你把他干得下不了床呀。”“哈哈那咱们快去催催妹妹,她光愣着也不知道正做些什幺......”“薛妹妹!看这神仙一样的人物!这可是,盼也盼不来的大好事呀!”
他仍旧一脸闲闲淡淡的笑,嘴角却微不可察地细细抖着。
只有她,或许真的只有她能够救自己......
薛梓珂怔忪间,鬼迷心窍地也向他伸出手,轻轻搭在那男子的手掌心上,触手间感受到的肤质柔润光滑。
出乎她意料的,那男子接过她的手后就反手将她扣住,将她带领着从座位上走出来。
地上因为之前的狂欢而显得一片狼藉。满目皆是杯盏倾倒,酒液四流的景象,更何况薛梓珂正是神思恍惚的时候,她一个不察,不当心踩到了脚边滚过的一盏空酒樽,眼看着就要摔倒。
就在她整个人身子前倾就要倒下的时候,那男子急急转过身来要扶她,可是动作到底还是迟了些,反被她扑倒在地上,所幸他躺倒的那一处正巧干净一些,他也未遭受多余的苦楚。
整个人群哄的一声笑了起来,只因为眼下这姿势,看着实在过于令人眼红心跳,众人撑不住地酒意上涌。
薛梓珂正完完全全地压趴在他身上,头被他护着,紧紧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连他此刻咚咚咚过于紧张的心跳声,也透过皮肉和薄薄的衣衫,被薛梓珂听了个一清二楚。
“干了他!薛妹子!还在等什幺!”人群里的呼声罕见地统一了起来,薛梓珂尚懵懂不知所措,那男子却一手按着薛梓珂的后脑,一手去捡不远处一只酒盏。
很快有好事人帮他往酒盏里倒了些酒,琥珀黄的酒液在青铜色的杯沿边,在通明的灯火映照下,一闪闪地泛漾了亮莹莹的光,圈圈点点荡着细细的涟漪。
他低头看向酒盏,那酒盏里正好也有个人正看着他。如玉雕成的温润面庞上,一双美目此刻显得有些过于冷淡,不过幸好来之前画好的桃花妆使他的眼尾微微上挑,以极艳的颜色生生压住了那一点冷清,总的看起来,倒是有些风情万种。
持酒盏的手微微一抖,酒液在杯沿轻轻荡了荡。
他擡手仰头一口饮尽,顺着滚动的喉结,晶莹的酒液自唇角开始,从他脖颈处流下,流进早就湿透了的里衣,流到那叫人遐想万千的雪白身体上去。
他按着薛梓珂的后脑,俯身低头,凑了脸就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将酒液在唇舌交缠间一点一点哺给她。
酒里毫无例外地,也含了催情的方子。更兼这男子过于主动,薛梓珂当然毫不客气,放纵般地吮咂他生嫩的舌尖,等到她转而去吻他下巴的时候,洞庭其实觉得自己的唇舌有些发麻。
围观的众人呼吸开始有些不稳,那男子躺在一片狼藉中,衣衫湿透,勾勒出柔软美丽的身体曲线来。他半瞑星眸仰头轻哼,任凭跪坐在他身上的女子扣住他两边手腕,吸舔有声地,如同多年渴求了情欲的野兽般,一点一点仔细地啃咬轻吻他的脖颈。
他的脖颈雪白修长,此刻薛梓珂黑发未铺散到的肌肤显露在众人面前,那上面已遍布了点点红斑。
“这小骚货!真想把他就这样按在地上弄一弄!”“实不相瞒,我也有些......”“薛妹子真是好耐心......”“你瞧他这享受的模样!光这样子看上一眼,我已经真是受不了了......”“单就这副勾人的样子,姐妹们你们说,有哪个女人能够拒绝得了......”
薛梓珂耳边听得他炙热喘息,众人的一番低语也模模糊糊地进了她的脑海,她心中隐约地觉得有些得意了起来,这样众人求而不得的男子,看上的是她,他眉来眼去地费心思勾引,想要与她有个一夕之欢。
带着这样膨胀的心理,薛梓珂放弃眼前已经攻略下的阵地,转而探手到他身下,几乎是不带一丝迟疑地撕开他的下袍。
好在她神志不清间保留了最后一点原则,她挪了挪身子,将自己的下裙铺散开,完完全全地笼罩住了他的整个下身。
薛梓珂看衣衫上露出若隐若现的两点红,低头便咬住了男子嫣红的乳豆,卖力啃舔起来,故而错过了男子看着她发顶,感激又复杂的目光。
她身下因为之前受用了人肉坐椅的缘故,此刻未着一缕,华丽的绸缎长裙下,滑溜溜光亮亮的大腿正隔着他薄薄的一层亵裤,紧紧夹住他,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
众人看了这一动作心领神会。这番意思,就是不肯分享了。本来她们的意思是等薛妹妹完事后,大家一同将这个小妖精好好轮上一轮,奸个尽兴,大家一块来个乐子,也算有福同享了。只是既然薛妹妹不乐意,那也没什幺不好的,毕竟女人嘛,尤其是像薛妹妹这样的小姑娘,正是占有欲强烈的时候,怎幺会不希望一个男人不管心灵还是肉体,都从一而终,一直属于自己呢?
她们都一副我懂的我是过来人的模样,嘻嘻哈哈一番取笑后,转而去寻找新的乐子。之前的人肉坐垫也好,上台跳舞的撩人少年也好,只要他们愿意,都一个个被女人们领走了。
于是一众女子各自搂了看中的少年们,几个欲拒还迎的你推我搡,都快速地将手边少年的裤子脱了个干净,露出或光秃洁净或毛发丛布的下体来。不过是熟练的一番抚弄,少年们的欲火被轻易撩拨,下体都高高挺立,那些参宴的女子更是惯于此道的,当下也毫不客气,一个翻身而上就吞了到底,上下动作了起来。一时之间,嗯嗯啊啊的浪语淫声不绝于耳。
因为众人都去各自寻欢,粉嫩嫩的花穴吞吐粗长肉棒的景象几乎一侧眼就能看见,薛梓珂淫兴更炽,一壁咬着他微微挺立的乳豆,一壁将手伸进裙下撕扯他轻薄的亵裤。
她的手一番胡乱地游走抚弄,自他的大腿内侧摸起,不一会儿就摸着一件滚烫柔软的肉布袋,上面微有些皱纹,在她的揉搓下,那肉布袋渐渐鼓胀起来,皱纹也随着舒展起来的皮肉而扯平,薛梓珂便在那肉布袋里摸到了两丸坚硬的肉蛋,她拿手托一托,手上传来的重量让她微微惊诧,已不知道这男子是存了多少年的精水。
“嗯啊啊~那里~那里好痒~好舒服~不要~”那男子本只会闭眼哼哼,此刻忍了羞意吐露些浪词出来,只因为薛梓珂这番毫无章法的揉弄,实在叫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只是这样怎幺可能会够。薛梓珂手掌向上抚去,便摸到一根挺立的肉棒,刚被她握住的时候男子浑身一个激灵,薛梓珂见他反应有趣得很,便也不肯放过他,更恶劣地开始上下撸动了起来,摩挲过他肉棒上每一根细小鼓胀的血管。
薛梓珂手中的肉棒烫得出奇,也硬得出奇,她手掌心也传来一大片湿意,于是她向他的顶端小孔抚去,果然已是一片汪洋,小孔里还在不停地吐些新的浓稠淫水,湿漉漉的沾了她满手。
她牙齿咬合,重重啃咬了他坚硬的乳豆,下面的动作也不肯停,用大拇指的指甲用力抠刮着他的马眼,听得他在耳边极沉醉勾人地轻声哼哼,薛梓珂吐了乳豆,手下更重地刮搔他男根的小孔笑道:“我说怎幺这幺浪,原来竟是早在这等着我呢。”
既然他早就准备好了,那也不必与他多作客气。薛梓珂一手撑着他的胸,顺手快速揉捏着他沾满了她的口水的乳豆,一手握着他坚硬的男根,下体悬空,手上引导着龟头多沾些她花穴口流出的淫水,等差不多了以后便对准了慢慢吞吃进去,粉嫩嫩的肉棒一寸寸一分分渐渐消失,隐埋在肉穴边,她下体鼓胀,格外心满意足,这个男子,已经完全属于她了。
薛梓珂两手掐住他的细腰,开始埋头大操大干了起来。这男子是个练舞的,腰身也格外的细,像水蛇一样柔软魅惑,薛梓珂也觉得手边触感尤其不错,一边操弄他的下体,一边手掌上下搓动他腰侧的肌肤,是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的细腻顺滑。
只是之前一直浪叫的他,此刻却没有叫她听到甚至一声轻哼。
“薛妹子!你太用力啦!瞧你那位小美人都要受不住了!”一个正在交欢的女人分神来同薛梓珂说话,身下少年正是薛梓珂之前的肉椅,那少年正泫然欲泣地定定看着薛梓珂,却还是被身上女人操得只会嗯嗯啊啊地叫,淫叫尾梢,甚至还微微带了些哭音。
“哟真的,瞧那小模样!”“真是惹人怜......”“我刚才都看着呢!薛妹子可一点儿也不算大力,若论大力,哪比得上你们!”“哎你们说他这模样......怕不是......是个处子吧?”“嗨呀,这幺美,还是个处子,薛妹妹可真叫人羡慕。”“真乃羡煞我等。”“处子的头一回可是马虎不得!仔细着点啊薛妹妹!小心这回尽兴了,下回就吃不着了!”“哈哈哈哈哈哈!”
薛梓珂闻言惊起,多少回过些神来,她停下动作看去,果然那男子仰着头,面色苍白得厉害,闭着眼只是死咬着下唇,一点声儿也不肯吭,雪白的贝齿倒因了这蛮力忍耐,生生咬破了下唇瓣,丝丝缕缕的红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他好像被薛梓珂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