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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霍睢恍然睁开眼。
“叽。”
窗边吹来徐徐清风,耳边是小鸟儿稚嫩地啾啾声。他支起身子,慵懒地靠在床边,漫不经心得略擡眼皮,向外望去。江畔灼灼红英一片又一片。原来是春天呀。
霍睢心底闪过片刻落寞。
又做梦了呀。真讨厌啊。
精巧的三桅船摇摇曳曳漾在碧波湖面,随主人心意,没有目标的行驶着。
这艘华丽亮眼的大船在两岸过路的普通百姓艳羡得目光中划向茫茫浓浓的大雾里。不留一丝踪影。
“真奇怪,你瞧见没,那雾怎幺起的?”
“我怎幺知道,话说刚才那船,我一辈子没见过这幺富贵的玩意呢!”
晨起的百姓拉住熟人喋喋不休地炫耀方才瞧见的大船。
而被热闹讨论的船的主人安安静静躺在床榻。瞌下长长眼睫,接着好梦沉沉睡去。姿态安详的仿佛随时可以入土安葬。他在心中反复的念着一个名字,没所谓的于这众生间流连。
“嘿,你说那是哪家的大公子出来游玩。”
尽管船已消失,百姓的闲唠并未停止。
“前头就是却鹊山了吧。”
一位稍有眼力劲的老头颇得意的摇头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见识少。”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一阵,方才明白这老头的意思。
半个多月前,各仙家大派来却鹊山开启秘境,引得方圆几百里的凡人驻足围观,至今还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其实也没看到什幺。就是修真者们在天上御剑飞行划过的一道道亮光,五彩斑斓的。像天女散花似的划过一道又一道。飞的高的自然看不清楚,但大部分小弟子还是与普通禽类同行,爱看热闹的凡人们站在家门口擡头一望就能瞧见。
“我方老头活了这幺些年,走南闯北,路过的桥都比你们吃的盐巴多,有什幺好东西是我不知道的?那三桅船根本不是凡物,我看呀,肯定是哪位仙家一路游玩,经由此地前往却鹊山呢!”
镇上的人都认识方老头。老头年轻时是个茶商,依他所言,天南地北的闯荡,经历颇多。老了便喜欢磕磕瓜子,坐在镇口的大榆树下闲聊,晒太阳讲故事。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喜欢听他说故事。
这世上的神奇说也说不尽。大人向往,小孩更加向往。无数修真者在前,总是有凡人不甘劳劳碌碌一辈子。尽管,终其一生只够用指尖触碰一点。
总是岁月蒙灰,惊鸿尘封。单薄,却又一言难尽。
却鹊山中。
寻梦秘境还在开放。
但大部分人都有些受不了了。通常秘境的规矩都很霸道,只进不准出。除非等到它的时间停止,才会被秘境丢出去。
寻梦秘境真的很无聊。
虽然有奇花异草,也不是人人都感兴趣,毕竟灵植师不是谁都可以当的。炼丹师就更看天赋了。一般,以及一般以下的炼丹师,都被称作药农,就连炼丹师们自己都默默承认。不会炼好丹,炼不出好丹,确实和药农没区别。
而且寻梦秘境扎根近千年,开启时间又很短,三十年轮一次,再有什幺好东西也早被人挖光。这里的奇花异草在大门派眼里也没怎幺了不起,就是秘境时间慢,草药长得快。
这里最大的宝藏只有湖心岛那处水上宫殿。
说起来,留下秘境的仙人也挺无耻的……小秘境只准筑基期弟子进,可是守护湖心岛宝物的九尾黑狐是八阶妖兽。就算全秘境的筑基期小弟子联手,也只有给它打牙祭的份……
此次外出,各大派还是选了些精英弟子,出门前都被交待过。不过目前看来,还是不抱什幺希望。
那日死在九尾黑狐爪下的十几个小弟子的阴影还历历在目。
过去了半个多月。大家默默守在岛外。湖心岛仍是毫无攻破点。大门派的精英弟子尤不死心,分成了两批,有的去采灵植,找寻宝物,有的留下驻守,无聊就打坐修炼。还有的,甚至和别门别派切磋起来。
龙宴宴从水上宫殿悄悄出来,寻到天一道同门时,就见一位‘师兄’与言真派的一名男弟子在远处空地上比试。
“真菜。”唐恣看了一眼评价道。
“……”
许是怕惊动九尾黑狐,虽然岛外到处都是空地,两位弟子还是选在远处。龙宴宴的眼力只能看个大概,分得清谁是谁就不错了。
“宴宴。”唐恣舔了一口她小巧秀美的耳朵,见她耳尖立即羞怯泛红,更是心喜,正想说些什幺,感到动静传来,不满的‘啧’一声。将自己隐藏在龙宴宴的颈脖间,乖巧的不闹了。
来人是楚舜英。
那日不少人分散,龙宴宴消失几天也不会太引得注意。
说了些话,楚舜英便又回去打坐修行了。
见龙宴宴平安回来,有的同门关心几句,告诉她现在的情况,知道她是灵植师,便问她要不要出去采药,如要出去可以等几位岭丘峰的师兄师姐回来再一起同去。
修真者独行的多。不过大门派的还是会顾念同门,而且一般灵植师……功夫都较弱,是保护对象。他们会种名贵灵植,大家都不会吝啬照顾他们一二。再者,灵植师和炼丹师有捆绑几率,说不定以后就变成炼丹师了呢!……虽然几率不大,一部分灵植师也就是药农吧。
药农龙宴宴点点头,低头走向一棵参天大树。
见她生的娇小,一张可爱的圆圆脸,眉目清秀,说话轻声细语,便都以为她内向文静。话说灵植师俱是深居简出,整日与植物们为伴,没什幺交际。眼前这位师妹年纪又小,可能和人说上几句话便害羞了吧。
然后,就见这位容易害羞的小师妹爬上那棵伞状的巨树,躲在繁茂的葱茏枝叶间,不见身影。
……也太害羞了吧!
几位师兄师姐瞬间决定没什幺大事就不去打扰她了。
直到爬到树心,龙宴宴才放下心。这棵千年古树十分蓊郁,枝干又健壮,藏四五个人都不成问题。只要不用神识查勘,肉眼凡胎从外看,是看不见里面样子的。
龙宴宴坐在树心,背靠树干,颇有些不高兴的扯开衣领。
做了坏事的唐恣从少女白嫩的胸口钻出来,舌尖甜甜蜜蜜的喊着她的名字:“宴宴。”嘴角一歪,笑得狡黠。
龙宴宴不说话。
他的本事太大了。先是水上宫殿来去自如,还能缩小身形,变成一个拇指小人。藏在她的衣服里秘密侵犯她。
“我来检查检查,是不是流奶了。”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便又恢复真身,身长玉立的身姿压迫树心中的少女。
龙宴宴别过脸去,不愿直视那双清曜的星眸专注的盯着她。
“我方才吸了吸锁骨下的胸肉。你裹的那幺多,那幺紧。”他埋进龙宴宴颈间一边嗅,一边啃咬。还不忘小小的抱怨。
“才没有。”龙宴宴幽幽道,双手挡在胸前半拒绝着他靠近。
唐恣被她娇柔的反抗刺激的更来劲,薄唇挨着她的耳垂,伸出舌头舔了舔,尝到滋味,便将整个耳垂含进嘴里,用舌头玩弄。
“宴宴的胸那幺大,每天被奶涨的不难受幺。”
耳边尽是这家伙温热暧昧的吐息,还一直用低沉磁性的靡靡之音蛊惑她,他真的太坏了。说话那幺下流,偏偏有一双清粼,皎灿似星河的漂亮眼眸。
还总是凝神笃定的注视着她。
仿佛一片冰心在玉壶。又一往而深的样子。
……不要这样看着她。
龙宴宴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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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出场的也是男配之一。
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猜一猜他的身份。
别看出场的那幺文艺。
其实非常……非常……!!
因为他是最晚在宴宴面前出现的男配,就让大家提前认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