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交这个男友的第一天,我和他相处方式没什么变,至少在教室里,不过他还是喜欢瞪我,我真不懂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不过那个瞪我,充满着笑意,可是这样更恶心呀!
接下来,他在教室有意无意的说一些想了解我的话,他说女孩子应该喜欢那些贡品,真是受够的自以为是,突然从教室角落冒出来,帮我提东西,或是体育课上完课,又会见鬼的冒出来,饮料送过来。
或是跟同学说话,他又会冒出来,被他拉到奇怪的地方去,那些尴尬别扭的行为,让我开始生厌。
我开始躲他,这根本是天杀的倒楣、横祸,我从不知道上学是这样痛苦,放学钟一响,更是落跑的第一个,直到有天,他又像有神准的预感,埋伏在某地方,我的手又被他一扯,他的脸又凑上来,我瞥过去。
『不等我?一起走!』他想牵着我的手,我怯生生的右手躲开,结果他索性起来,将我的右手直接抓在他的手掌中,我苦笑。
这下好了。
这流言一定会传到满天飞,明天我一定变成徐太太,因为老头姓徐,而我尽量走在他后头,这样两人都不说话,我冷汗的想挣脱,他走他的,然后坚持陪我回家,这算是什么鸟甜蜜交往,这样接连一些的天,我放学被强迫等他,他跟我一起走,他的手伸过来,我的手躲开,他走前面,我刻意走后面,有时会强迫一起吃晚饭,相处起来闷闷闷,也没话题,他的脸很少笑容,一切的一切,只为了两人在一起像『交往』,班上果然开始叫我徐太太,我当然明白他们祝福笑容后,是嘲讽、为妳感到悲哀的暗示。
我一点都感不到幸福哪,被锁在笼子里,虽然笼子漂亮,有人看似『呵护』、在照顾,但我没有自由,也没那个心哪!
我至今还是不太敢看他那左脸颊的疤,但有时无意之间,他的脸会突然凑在我的眼前,那条疤像跋扈的蜈蚣,有时张扬的像对我示威,我会怕,那竟是很愧对的,很对不起的感觉。
那好像是很久的回忆,我选择遗忘。
今天是交往的第八天,那是他说的,我不会记那么无聊的事,为了庆祝交往的第一个星期天,他提议去看电影,那也是他想的,可是每一想要拒绝他时,我就会想到他那左脸颊的疤,蜈蚣开始张牙舞爪起来,我的心会莫名其妙愧对的隐隐作痛起来,我不懂这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作用。
怎么那么懦弱呢?
他挑了一部恐怖电影,一部没有什么名气,电影院空荡的只容的下我们,天知道他想什么。他一付想装无所谓的模样,但那个样子就是很想说、很刻意,他道:『妳怕的话,我的左手就在你旁边。』他还故意的将手放在椅作上。
电影开拨,我只觉得这部电影爆无聊,杀来杀去,耳旁都是闪来闪去听过的恐怖配乐,演员呢?长相普普,看到鬼也只会眼睛张的大大,嘴巴向右抽筋,最后昏倒,我有点想笑!
『妳要记得,妳怕的话,我的手在这里。』他又将手伸过来,他好像被电影吓到了,手还会抖,我继续不为所动,他道:『我真的不介意。真的!』
「……」
后来,他好像不甘心似的,他的手想围上我的肩膀,我苦笑躲开,怎么那么爱楷油呀!妈的!好想骂人,可是我的心却因此隐痛起来。
然而,苦难不会结束的。
在一次他的胁迫下,在他家看VCD,一个女孩跑去一个没有人的单身男孩家,这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这我都明白,但每次心隐隐作痛加上他坚毅的表情,我犹豫不决,就这样被拉到他家。
「妳应该喜欢看这两部,妳以前说过。」他又拿起他说我觉得『好看』的烂片,像是炫耀的说:「我找了好久。」
先生…,呃…你会不会记错呢?还有那个以前,我们也只认识四个月,但这些话我只放在心里,这是他家,不想他发飙,也顺便就地解决我,看到两部的名字八成是鬼片,而且连名字都很可笑的,【黑夜叫所以我叫】、【半夜的马桶声】,结果这两部片,却出乎意料的满恐怖,我身体还有时没发觉的发抖,他的手又伸过来了。
『冷吗?手借妳。』
我冷笑,不好意思拒绝他,结果他的手越伸越过来,结果在一瞬间中,他身体竟把我压在下面,嘴却凑上来。
「你干、嘛,走开!」我几乎是惊恐的用吼叫。
『我,对、不起,我忍不住。』他要移开的刹那…..
「你他妈的是禽兽啊!」也许是惊吓过度,我突然发起疯的将口袋防卫性的小刀拿出来,直落落的刺上他的手臂。
「啊!」他的声音跟着鲜血一起迸流,我只能连忙摀住伤口,那血像下红雪般一直掉落着,融化在我的手里。
我害怕因此被击杀,一直说对不起,手拼了命抖着,掌心还抹着我最害怕的融化液体,所以抖得更厉害,但他只是淡淡平静的挪移我的手,明明是有些严重的伤口,连医生都不叫,他迳自为自己弄上绷带,那熟练一层又一层包裹程度,让我愣在原位。
他连逐客令没下,就自己远离我躲在角落,我也这样静静的蜷伏在这床的另一边。
时间过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