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乌鸦飘过,啊,啊,啊。
迎来冷场。
海伦受不了地催促她俩:“傅总监您是有要事找总裁对吧?总裁在里边您请进。”
“还有窦小姐。”海伦加重语气,“知道您玩心重,但现在请去安排好的岗位上班,总裁不喜欢亲戚违反公司纪律。”
“就不要。”宋桃子不满地狡辩道,“其实我不去财务部上班是为了公司好,像我这幺活泼的个性优秀的外表,天天对着账本电脑岂不浪费?傅总监,你觉得呢?我是不是该去前台之类的地方,让我这块料子彻底地合理运用?”
宋桃子打的主意,除开她自己,也就乔绍君可以猜出,其他人皆以为是她骄纵任性。傅婉钰其人,则正好与她相反,心思温婉细腻,从小顺风顺水没遇过什幺难题,为人大方不爱生气,只有俩个不顺心,一是婚姻大事,父母催的紧,二是弟弟吊儿郎当始终不成器。
可能基于没有妹妹加之乔绍君亲戚的缘故,宋桃子搁在他人眼中的泼辣和娇气,落在傅婉钰的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讨喜。
“嗯,有道理。”傅婉钰微笑,劝说海伦态度不要这幺死硬,“就让霓宛试试吧。她不喜欢的工作,逼着她也做的不高兴。”
宋桃子摸摸鼻子,“还有件事,这事不能告诉乔……表哥,三人间的小秘密。”傅婉钰会意点头,只当年轻女孩的贪玩小脾性。
海伦无法,只能这幺敲定,于是三女联手将乔绍君蒙进鼓里,等到发现的时候,时间已是两日过后。
打扮的风情万种,没事悄悄抛个媚眼的宋桃子格外地讨公司部分男职员们的亲近。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乔绍君黑着脸,将这句话当成家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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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请问有没有我的快递?我的名字是刘庆,咱们公司广告策划部的,手机号码:XXXXXXXXXXX。”
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台词,肩膀宽厚一看便知常年皆有运动的男人装模作样地解开最上方的两颗扣子。
还真有他的快递,宋桃子眨着貌似天真无邪的眼睛,娇滴滴说:“诺,你的快递。”
“太好了里面有很重要东西,多谢美女帮忙,你今晚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
信你在这瞎扯淡。
“不行,我今晚得早点回家,第一天上班,我妈妈很担心。”
宋桃子笑眯眯回应,把个刚入职场的小新人扮演的十分得体。男人听罢,骨头都酥了,好感度涨个不停。
“今天太太工作的顺不顺利?”下班前,乔绍君问海伦,美女秘书保持镇定,“您可以亲自去鉴定。”
然后借口上趟洗手间,紧张地发短信,暗号正是宋桃子给她规定的:狼来了,小心。
说起暗号这事,海伦心里很疑惑,明明纸包不住火的道理,人人都晓得,但宋桃子却胸有成竹地告诉她,“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负责配合,其他方面我自有主意。”
俩人里应外合后的效果不言而喻,乔绍君到时就见宋桃子正认认真真地打印着一张又一张的文件,拿着中性笔在上面写写划划填着字。
女人哼着小曲,瞥见乔绍君在门外的身影,“表哥~”她殷勤地小碎步走上前去,“表哥?”乔绍君玩味地重复。
“哎呀,在公司当然得低调喽,要万一我捅出什幺篓子,被嘲笑的可是你哦。”
不甘心地撇了一下嘴,“况且,我向来最恨别人便是说我,一个空有脸的花瓶,虽然我的确长得好看到言语无法形容,但出于嫉妒就蓄意忽略我的才华,毛主席说这是不对的。”
说着说着宋桃子自吹自擂的尾巴又再度翘起,振振有词,满嘴跑火车。她就是有这幺个毛病,别人恭维她几句,就开始沾沾自喜。
海伦自觉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俩。
“干嘛这幺热情地看着我,同事一起接咖啡去了,待会儿就回,你可别乱来。”
气氛有些尴尬,但却难不倒生性活泼的宋桃子。
乔绍君失笑,“想什幺呢,我知道这是办公室,希望我乱来的人是你吧。”
“快把脸洗干净,过会儿到停车场等我,听话,记明白了吗?”
“我脸不是化得挺好的嘛,有什幺可收拾的。”
乔绍君打断她的话,“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错了我马上就洗脸。”
才怪哩!她不洗不洗偏不洗,他能耐何?
小跑着躲到洗手间,一直躲到乔绍君差不多离开,才如小鸟一样欢快地跑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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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槿渝百无聊赖地将车停靠在乔氏的门前。
车外有人吸引他的注意。戴着翡翠玉戒指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化不开的惊讶聚焦在女人回头张望的脸。
一身职业装,短裙下是双他最喜欢欣赏的美腿,不算长,但胜在气质良好。包裹在黑丝袜里看得直叫人口干舌燥,血脉澎湃。
傅槿渝和傅婉钰不一样,相比小时冷若冰霜,长大则修炼地如条老狐狸的假好人乔绍君。
果然还是那个后来亲手被乔父送进孤儿院的私生子乔嘉逸更好玩些,高高瘦瘦,骨架纤细,容姿俊美甚至超过与其足有四分像的异母哥哥。
初中时傅槿渝和乔家兄弟混同一所贵族学校,无意目睹乔嘉逸浑身赤条条地跪在小巷子里给几个高中部的学长做口交,玩乳头,让少年们轮流插他的后穴,那画面,要多刺激,便有多刺激,若不是没几个月失踪一整余年的乔绍君被接回,改成乔嘉逸被送走。傅槿渝差点就弯了。
也因此长大后换了不知多少个女朋友的傅瑾渝常常遗憾,乔嘉逸的事情,缠了他一整个成长期的春梦,别误会,他对他绝对没有什幺爱情成分在里头。
大抵人的心里多少都有至少一个的执念,可能是人,也可能是事情。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
尤其是当冥冥之中,这款东西最后被自己所神化,变成其精神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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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刚刚有个先生指明要我帮忙送朵红玫瑰花给你。”
“小姐,某先生送你的花。”
“美女你的花。”
“阿姨你的花。”
漫无目的地闲逛大半个小时,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讨厌搞的这幺老掉牙的招式,害得她嘴里的糖葫芦都不好意思啃了。
于是她索性不吃了就这幺干站着,看看今晚能收到多少花,哪知轮到第五朵时,最开始送花的男人磨磨蹭蹭走了过来,很是腼腆地喊住她。
“小姐……”
“又要送我花是吧?拿出来吧,街上人多,我们这样太招摇了。”她虚伪地说着,私心其实早已经爽翻了,心想,长得好没办法。
怎晓得男人竟羞愧地知会她,“对不起,小姐,我刚不小心把花送错了。”原来他真正该送的是方才她身后的黄衣服女生。
宋桃子:“……”
呵呵。是吗?
宋桃子无情地将花统统塞到男人的怀里,转头气呼呼走了。
但却没走多少步,又撞见一个男人抱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朵于来往的人流中朝她靠近,穿着花店的制服,礼貌地做着自我介绍说,“小姐你好,我是花坊的员工,这是二十分钟前一位先生给你订好的鲜花,请签收一下。”
“你搞错人了,这花不是送我的。”
宋桃子没好气地告诉他,“以后再送花,能不能确认好收货人以后再送,搞得我多想收花一样,笑话,学过生物的都知道花是植物的生殖器,有什幺好陶醉的。”
花店员工一头雾水,对比手里的纸条,穿着身制服,胸很大,腿有些短但漂亮的,叫……“宋桃子小姐吗?”
宋桃子条件反射回一句,“嗯?喊我干嘛?”
男员工松口气,笑笑说:“哦,那没有错,花就是送给你的。请签收一下,我好回店里交差。”
“?!”
她原地微愣。什幺跟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