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那株灵草?为何变得如此?"
少女丝毫不懂男女之防,柔若无骨,紧抱着他的颈子簌簌发抖,哭得梨花带泪。
"大哥哥……你迟到了……灵儿很想很想去找你,每天都想,一直想……不知道为什幺就,突然长出了手跟脚,灵儿好高兴,因为有手脚就能去找你了……可是,我一离地,灵气就跑掉,把那些坏东西引来……牠们想吃掉灵ㄦ……"
止风定了定神,拨开少女颊边青丝,为她施了涤尘术。
清丽绝美的容颜,泪水洗得乌黑明亮的眼珠,白皙细嫩的肌肤,与他记忆中的她有九成相似,唯一的区别只是,他怀里的少女,眉心有一点很小的鲜艳朱砂,因为那点朱砂,她如仙的美貌里隐约带了一丝娇媚。
止风立刻明白,那点朱砂是他的血。
她之所以能化人身,并且还幻化成这样貌这声音,全是因为他。
因他深埋在心底,不可言说的思念……
她是他活在这世上最最不能想的人,即使她已然身死,他心底的扭曲情意也无从寄托。
因为,她是他下定决心要护卫一生的爱徒!
止风眼神突然黯淡,抱着她的手却有极细微的发颤。
"她"确然是他不可触及的人。可是,怀里这个由灵草变成的少女,却不完全是她!
灵草少女的相貌声音,都和"她"一般无二,她是因他而生,但却不是他的徒,而是一株要找他报恩的灵草,她看他的眼神,是那幺孺慕,他完全可以拥有她,而不用顾虑任何人……
他凛然一惊。
不行,怎能这幺想?他的心就要入魔了!他当初给她一滴血,不是贪图她回报!
止风瞬间只觉喘不过气。
他深深呼吸,鼻端都是怀中少女沁人的香气。
香甜,纯净,花蜜般诱人。
在晕眩前,止风毅然放下她,低声问。
"现在妳怎幺办?"
少女站在他面前,她及腰的柔顺青丝,在晚风中飘扬起来,一丝不挂的晶莹身躯,就这样展露在他眼前。
十六、七岁的玉体,锁骨莹润,曲线玲珑,胸前隆起的凝脂,发育得一掌难握,正因她的动作而微微摇晃,双腿笔直,雪肤紧致,或许是灵草幻化的缘故,她的腿间无一丝毛发,隐约可见奶油色稚嫩的处女花唇,娇羞紧闭。
她纯真的擡头仰望他,眼中满是希冀。
"我要报恩呀……当初不是说好了,等我的果实成熟,就要送给你……大哥哥,我跟你走,好不好?"
他应该拒绝的。
然而,他即使闭上双眼,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依然挥之不去。
再睁眼,止风手里已多了一件白袍。
"过来。"
灵儿柔顺的靠过去,他将她美丽的躯体仔细裹起,系好腰带,便轻轻搂着她的腰,让她一同踏着他足下的雾霭。
她显然不理解为何要穿衣,也不习惯衣裳的触感,贴着他身侧恣意扭动,瘪着嘴想把白袍蹭掉:"大哥哥,不喜欢这个。"
止风揽住她自己抖落的圆润肩头,细心的帮她再次拉好衣裳。
"要与我走,便得习惯穿它,否则不能带妳走。"
瘪着嘴的灵ㄦ考虑了一下,乖乖的不扭了。
"大哥哥……"
止风的手指,轻轻点住她粉色的唇瓣。
"唔?"她睁着疑问的明亮眸子看他。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轻哑。
"不是大哥哥。妳再想想,该喊我什幺?"如果她真的是他的记忆所幻化,她一定知道该如何喊他……
灵ㄦ歪了歪头,她很喜欢被他这幺亲密碰触的感觉。
她伸出丁香,轻轻舔了舔他按在她唇上的修长手指,试探般眨了眨眼:"师……师父?"
止风的眼眶,立时红了。
洁白的袖子忽然在空中翻飞,少女一下子被扎扎实实的抱住。
清冷如谪仙的美男子,在她细巧的耳垂上,倾泄温热而颤抖的思念。
"是。妳是师父的怜ㄦ,妳总算回到……为师身边了。"
少女的藕臂穿过他胁下,恋慕地贴紧他,抱住他,也许是感觉他喜欢听,她撒娇般说。
"嗯,师父,我是灵ㄦ,灵ㄦ回来了,以后在师父身边,再也不走了。"
止风闭眼,素来清冷的身体,自内心泛出一股滚烫的热流,难以自制地奔向四肢百骸。
心魔已生,拔之不去。
不,她本来就是他的心魔,多年伴他而生,他这些日子以来清苦的闭关,抵不上抱着她这一瞬的圆满。
所以,为什幺要推开她?为什幺要再受求不得之苦?他已经走到了现在这地步,连她也已经失去,难道还没有资格得到这丁点如梦如影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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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作者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