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烈一拳砸向他肚子,孔文萧腰身一缩,脸上血色尽失,屠烈松开他衣襟站起来,烦躁地在原地踏了几步,忽的停下来:「玄猛山围攻是你筹划的?」
三年前祈天国与天烬国一战,屠烈带领三十万士兵打退了天烬国,后又乘胜追击欲取对方将领项上人头,不料落入敌人布下的陷阱。
当时他们追出去的那一小队差点全灭,只剩下屠烈和孔文萧两人,孔文萧搀扶着身负重伤的屠烈藏于密林里,眼见要被人包抄了,屠烈便催促孔文萧快走,不要管他。
那时孔文萧义无反顾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我孔文萧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好!不走。若是这次逃出生天,咱们便结为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年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如今已物是人非,孔文萧看着面前这个一起同甘共苦了三年的兄弟,深吸口气,应了一声:「是。」
屠烈愤怒拔剑抵向他喉咙,声音冷如冰锥:「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将我掳了去不是更好。」
孔文萧苦笑一声:「将军是在说笑吗,依将军的性子若是不能突破重围,只会不管不顾来个玉石俱焚。」
屠烈咧嘴一笑,剑尖往前一寸,刺破他皮肉:「你倒是了解我,那你说,我会不会杀你?」
孔文萧闭上眼睛,斩钉截铁道:「不会。」因为你重情,即使知道我心怀目的接近你,但那三年的相互扶持掺不得假,是以你会留我一命。
屠烈确实不会杀他,即使孔文萧能活着回去,这辈子也将会日日深陷背弃兄弟的煎熬中,再难抽身,活着比死还要来得痛苦。这点屠烈懂,孔文萧也懂。屠烈剑尖一挑,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又刷刷两剑过去,挑断他手筋:「你走吧。」
※
「听说你喜欢我爹爹?」离音手里转着根狗尾巴草,站在椅子上俯视被绑在木架上的周子莺。
周子莺扯了扯唇:「是又如何?」
「那你知不知道若是一个人没有了气运,会很倒霉,倒霉到喝口凉水都有可能被噎死?」她从椅子上跳下来,将手背在身后,微仰下巴,满脸不解,「你说你喜欢他,又要伤害他,这岂不是很矛盾。」
周子莺:「...」她不知道还有这遭。
离音默默补刀:「哦,还有,我听说你想强上我爹爹,那你知不知道,若是我爹爹身上的气运没了,硬都硬不起来。」
周子莺:「...」竟然还有这等事!
天烬国民风彪悍,女子大多喜欢身强力壮,器大活好的男子,似孔文萧那种文弱书生不受欢迎。当周子莺在战场上见到伟岸不凡的屠烈,只一眼便被夺去了心神,为了能混进敌国军营里接近屠烈,周子莺与她未婚夫(孔文萧)一拍即合,她助他得到屠烈身上的弘阳圣气,他助她得到屠烈。
不料半途会杀出离音这个程咬金,周子莺悔啊,早知道当日就一刀解决了离音。
「你在后悔,后悔你回来那日没有杀了我。」看到周子莺眼里的杀意与悔恨,离音根本不用多猜便知道是在针对自己。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你会奇门遁甲术我也会,老实跟你说,你的奇门遁甲术只是半吊子的水平,若是我,根本不用三年,只需一日,我便可以将爹爹身上的弘阳圣气尽数转移。」
周子莺警惕道:「你与我说这些作甚?」
「你好笨啊。」离音丢掉手里狗尾巴草,「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耀武扬威啊,顺便给你个痛快。」
周子莺怒喝:「你想干什么?!」
离音慢吞吞掏出一张符:「我想帮你,你不是缺男人嘛,有了这张符,你这辈子都离不开男人,开心吗?」
「天堑宫知道吗?!我是天堑宫的人。」周子莺,「识相点放了我!」
天堑宫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其帮众各个都精通奇门遁甲术,是各国争先拉拢的对象,据说天堑宫宫主是个见了皇帝都不用下跪的人物。
离音一点儿都不怕天堑宫的报复,若是天堑宫真的如传说中这般厉害,像周子莺这种半吊子水平定然不是天堑宫的核心人物,那她又有何惧。即便她是天堑宫的核心人物,离音也有办法脱身。
离音在周子莺惊恐的视线里,将符拍进她体内,而后拍拍她的脸,在她愤怒的目光下,展颜欢笑,明媚而灿烂:「脚不能走,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你要如何通风报信。」离音用手帕擦了擦手,走出帐篷对门外的士兵道,「这女人赏给你们了。」
不能怪她狠心,这女人身有孽账,身上的气运红中泛黑,死在她手里的无辜人士不知有多少,离音就当自己是在为民除害。
「萧哥哥身上的紫色弘阳圣气爹爹你真的不要了?」虽然屠烈打死不认昨晚有个假爹爹混入,但离音心里清楚确有其人,竟然爹爹不想说,那她便依他。但离音心里还憋着股气,不吐不痛快,属于爹爹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便宜别人。
「怎么,在周子莺哪儿还没出够气?」屠烈回来时顺道去关押周子莺的帐篷溜达一圈,里面的场景简直可以称之为人间地狱,周子莺就像丢进锅里的一块肉,被一众士兵争先哄抢。
他敢断定,不出三天那女人绝对会咽气。
离音翻翻白眼:「一码归一码,爹爹不要混浠视听。」
屠烈将无精打采趴在案上的离音抱起来,安置在自己大腿上,下巴搁在她肩头道:「咱们的东西当然要取回了。难不难?」
「于我来说,轻而易举。」离音偏头,屠烈托她腮,含吸她唇瓣,离音眯了眯眼,「咱们得去一趟镇上,材料不够。」
「不急。」屠烈嗓音低哑,大手从她衣襟摸进去,「先喂饱爹爹。」
「嗯...」离音娇喘,「若是取...回来,嗯...萧哥哥寿命会缩短...没有几年好活了...」
「不许再提他!」屠烈张口咬她脖颈,「他是生是死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离音仰起脸,双腮潮红:「我这不是...怕你后悔嘛...」
「不悔。」屠烈将她衣袍扒下,问她嫩白香肩,「给爹爹生个孩子,嗯?」
「好...爹爹要努力...唔...」离音仰起前胸,屠烈低头,含住那颗嫩红的乳粒,「别操那个心,爹爹会喂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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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个故事就酱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