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言初语 60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曾变过。

《梦言初语（繁／简，Ｈ）》1970版小说全集霜音完本作品

令狐魅曦睁开了眼，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半晌之后，她伸手抹了抹脸，细嫩的脸上满是泪痕。原来她的前世……是这样的……？

端木桢直到死，也依然在保护着她，而她却直到端木桢已经离开了，才发现他曾为她做过的一切。

令狐魅曦瞅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脑中不断冒出方才梦中的一切，无声地闭上了眼，艰难地咽下了苦涩的唾液。她实在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的前世，悲惨？不，她并不悲惨，有那么一个深深爱着她，甚至为了保全她性命，牺牲掉自己的男人……她有什么惨的？

床上躺着的女人单手放在眼睫上头，手腕处压着那双瞳眸，双唇紧紧地抿着。莫楠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她在想些什么。他很确定，因为那纠结的样子，跟前世的她如出一辙。她在选择、思考时，总会紧紧抿着唇、蹙着眉，有时甚至要他伸手抚平她额上的浅浅皱纹，她才会意识到自己竟是蹙起了眉。莫楠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了下去。令狐魅曦只觉身边陷下了一块，方才把手给拿了下来，见到房间的灯光时眼睛不适应的瞇了瞇，缓了缓后，才发觉莫楠坐在了旁边。

「在想什么？」他似笑非笑的问，伸手拨开遮挡住她脸庞的发，这才发觉她正灼灼的盯着自己。莫楠无奈地扬唇，躺在了她的旁边，单手撑着头看着她，轻轻地道：「妳睡了很久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这里是我家，我把妳从办公室抱回来后妳就像昏过去似的，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晨岚说妳很累，所以我也没有叫妳。」

事实上他是听见了她的梦话，才刻意没有打断她的睡眠。他私心希望她想起过去，他不想要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明明她也是那么的爱他……才会爱到……为了他的死而自杀。

令狐魅曦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良久后，微微颤抖的手，伸到了他的面颊旁，挡住了他眼睛以下的部分。

那双桃花眼，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曾变过。

莫楠瞪大了眼看着她，诧异她的这个举动，却见她忽地哭了起来。他惊愣地看着她，正要开口时，却听见她哽咽着开口：

「……你、你是……端木……桢？」

这一刻，巨大的狂喜伴随着心疼涌入他的心口，莫楠抿了抿唇，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不让她瞧见他微红的眼，嗓音沙哑地说道：

「总算是想起来了……不枉费我等了……这么久。」

令狐魅曦欲擡眼瞧他，却被他压着背紧紧抱住，似是失而复得般，不愿放开。她呜咽出声，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身上的衣袖，泪水沾湿了他胸前的布料。良久之后，他才平复了心情，稍稍推开了双眼红通通的她，轻笑出声：「明明就是只小狐狸，却总是哭成了只小兔子。」

她抿唇，伸手紧紧抱住他，哽咽开口：「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想起来……」莫楠闻言伸手擡起她的脸，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不怪妳，其实妳本就该想不起来的……是因为我，妳才会恢复前世记忆的。」

令狐魅曦愣愣地瞅着莫楠，就见他眼里满是温柔地瞧着自己，那眼中的温柔，与端木桢那世一模一样。莫楠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用下颔抵着她的发。「记得那刻狐狸珠吗？」他问，感受到令狐魅曦点了点头，便续道：

「狐狸珠的功能，在我死后，我便明白了。」

她奇怪地擡眼瞅着他，他怎么会是在死后才明白？莫楠见她用那双大大的眼看着自己，突然觉得她虽然样貌变了，可却还是有着前世的几分神态，他怎么之前没早发现她就是他一直在等的人？他无奈的笑，若是他早些发现……他便会立马将她身边的男人全数抹杀。

「狐狸珠的功能是……复活。」

令狐魅曦闻言瞪大了眼，惊愕地看着他，就见莫楠苦涩地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当年我被皇兄处死时，用的方式是喝毒……本来我该喝了后便死去的，可当我再次醒来时，才发觉自己躺在了棺木中。」他顿了顿，眼里染上了深深的黑。

「我将棺木给推开后，才发觉自己被丢在了荒郊野外……想必哪怕是我已经死了，皇兄也不想将我葬入皇陵吧……不过好在是这样，我才有机会逃走，而后来我才发觉，我身体里那颗带着妳气息的狐狸珠……消失了。」

令狐魅曦还没回过神，便听他淡淡地道：「我一路躲躲藏藏回到了妳住的屋子，却在回去后发觉妳早已不在那里，而屋内满是灰尘……后来我便知道妳一定是去了王府，我便回去鸳鸯楼想请嫣鸢替我易容，却在那时才知道嫣鸢已经被人给赎身了……我诧异的同时才知道原来我重生的时间，已经是两年后了。」

「后来我请人帮我找到了在刘家做妾的嫣鸢，请她帮我易容的同时，我才知道原来妳已经失踪了两年了。嫣鸢一直与妳保持著书信关系，她却说妳在我被处死的不久后便失踪了，从此再也没了消息。」

令狐魅曦抿着唇，她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再寄信……因为那时候，她早就死了。

「也幸亏那两年宫里没什么变动，我的王府才没有被拆掉……后来我进了王府，看到一片狼藉的书房，以及被摔断的狐狸簪……还有我曾经提笔写的那句诗词……我便知道妳一定什么都想到了……包括我为了不让皇兄杀妳，所做的一切。」

令狐魅曦低头靠着他的胸膛，默默的落泪。莫楠低头伸手擡起了她的下颔，吻着她的泪水，苦涩地闭眼。

「而妳知道，我最心痛的是什么吗？我走出书房后……在外头满是落叶与杂草的地上，看到了狐狸簪的另外一半……以及……」

「一副小小的骨骸……」

~~~~~~以下为简体字部分~~~~~~~

令狐魅曦睁开了眼，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半晌之后，她伸手抹了抹脸，细嫩的脸上满是泪痕。原来她的前世……是这样的……？

端木桢直到死，也依然在保护着她，而她却直到端木桢已经离开了，才发现他曾为她做过的一切。

令狐魅曦瞅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中不断冒出方才梦中的一切，无声地闭上了眼，艰难地咽下了苦涩的唾液。她实在找不到什幺词语来形容她的前世，悲惨？不，她并不悲惨，有那幺一个深深爱着她，甚至为了保安她性命，牺牲掉自己的男人……她有什幺惨的？

床上躺着的女人单手放在眼睫上头，手腕处压着那双瞳眸，双唇紧紧地抿着。莫楠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她在想些什幺。他很确定，因为那纠结的样子，跟前世的她如出一辙。她在选择、思考时，总会紧紧抿着唇、蹙着眉，有时甚至要他伸手抚平她额上的浅浅皱纹，她才会意识到自己竟是蹙起了眉。莫楠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了下去。令狐魅曦只觉身边陷下了一块，方才把手给拿了下来，见到房间的灯光时眼睛不适应的瞇了瞇，缓了缓后，才发觉莫楠坐在了旁边。

「在想什幺？」他似笑非笑的问，伸手拨开遮挡住她脸庞的发，这才发觉她正灼灼的盯着自己。莫楠无奈地扬唇，躺在了她的旁边，单手撑着头看着她，轻轻地道：「妳睡了很久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这里是我家，我把妳从办公室抱回来后妳就像昏过去似的，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晨岚说妳很累，所以我也没有叫妳。」

事实上他是听见了她的梦话，才刻意没有打断她的睡眠。他私心希望她想起过去，他不想要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明明她也是那幺的爱他……才会爱到……为了他的死而自杀。

令狐魅曦什幺也没说，就这幺沉默地看着他，良久后，微微颤抖的手，伸到了他的面颊旁，挡住了他眼睛以下的部分。

那双桃花眼，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曾变过。

莫楠瞪大了眼看着她，诧异她的这个举动，却见她忽地哭了起来。他惊愣地看着她，正要开口时，却听见她哽咽着开口：

「……你、你是……端木……桢？」

这一刻，巨大的狂喜伴随着心疼涌入他的心口，莫楠抿了抿唇，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不让她瞧见他微红的眼，嗓音沙哑地说道：

「总算是想起来了……不枉费我等了……这幺久。」

她抿唇，伸手紧紧抱住他，哽咽开口：「对不起……我这幺晚才想起来……」莫楠闻言伸手擡起她的脸，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不怪妳，其实妳本就该想不起来的……是因为我，妳才会恢复前世记忆的。」

「狐狸珠的功能，在我死后，我便明白了。」

她奇怪地擡眼瞅着他，他怎幺会是在死后才明白？莫楠见她用那双大大的眼看着自己，突然觉得她虽然样貌变了，可却还是有着前世的几分神态，他怎幺之前没早发现她就是他一直在等的人？他无奈的笑，若是他早些发现……他便会立马将她身边的男人全数抹杀。

「狐狸珠的功能是……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