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小巷深幽,此时在两人看来,是风雨欲来前的安静。
始终结合的那处渐渐弄出汁水来,林溪体力不济地坐在陈裕胯上,不肯再动。
他一直冷冰冰地靠在床头,不甚配合,林溪自己弄得没劲,便松开下头那张小嘴,随手捡了件他的衣服套在身上,往浴室去。
掬了把水泼脸上,擡起头,从打湿的睫毛间隙里看见男生弯腰进门来。
两人在镜子里对视一眼。
陈裕觉得她今天跟换了个人似的,挑起的眉峰勾着妩媚风情,眼皮一张一敛间眼波流转,绮丽炫目,星陨日耀不过如此。那皓齿轻轻扣着朱唇,要咬不咬,最是要人命。
一股邪火蹿上心头,陈裕从身后贴上来,将她圈在洗手池前。
撩起衣摆,那臀圆润恰到好处,多一分肉嫌肥,少一分嫌扁。挑开虚拢的衣襟,两只凝脂做的馒头顶点朱砂,指头故意从边沿轻佻滑过,缓缓掌住。
似乎比初识时还涨了一圈。身后男子目不转睛盯着镜子,沉着一口气将那美团子搓揉拉扯,情不自禁吻上天鹅般的颈项,看见镜中人皱眉咬紧了唇。
陈裕两指挑着红豆,轻轻一捻,听她轻吟出声:“别……”
旋即逼着她扭过头来接吻,吮着她舌尖不停地吃。脱下校服解开秀发的女孩,一眼都多看不得,看了就想操到哭。
这边接着吻,还不肯放过镜中风景。他斜眼看到镜子里自己比女孩白晃眼的肤色不止暗了一个度的手掌挤压着一边又把玩着一边,隐约还看见挤出指缝皮肤下青蓝的血管。
林溪被吻得差点窒息,张着手掌捂他的眼,“不许看呀……”
陈裕舔着牙齿笑,按住她的腰缓缓从后挺入,咬着她耳垂一字一句道:“有句话他们倒是没说错。”
方才她那点动静于陈裕不过是开胃菜,此刻被撞得扑到洗手池,才是真真的情欲大动。
他看着镜子里一脸茫然的女孩,一下一下地贯入,“勾引男人的本事是不小。”又俯身舔吻她圆润的肩头,闭眼叹息:“又紧又湿,夹得我好爽。”
接下来的性事激烈得一塌糊涂。高高低低的喘息夹杂呻吟响彻整个浴室,皱成一团的衬衫索性被丢在脚下,赤裸的躯体纠缠在一块前前后后律动很久很久。
最后的冲刺里,陈裕咬着她脖侧,嗓音嘶哑到几近失声,含糊不清地,“等我。”
林溪软绵绵攀着他,眼里看不出一点情真意切,讥笑:“五年还是十年?”
他从她身体里退出,盯着她俏丽的一张脸,陷入迷一样的沉默。
见他不语,林溪更是不悦地咄咄逼人:“你觉得我找不到更好的吗?非要浪费在你身上?”
不是没想过的,漫漫长夜,寂寞人生,如果属于两人感情空白的那几年,有另一个人来填充该怎幺办?
他真的没有办法,真的没有。
可是绝不甘心就这样放手。
“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遇神杀神,遇魔斩魔,我都会抢回来。不信,就试试看好了。”
他移开眼,敛了深不可测的眼眸,扳动花洒开关,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流进她几欲言语而微张的嘴里。
天露微曦时,林溪迷迷糊糊醒来,昨夜相与缱绻之人坐在床边,指尖猩红一点,周身烟雾缭绕,仿若幻影。
那微屈的身板,夹烟的手势,淡漠的侧脸,让他看起来一下成熟了十岁。
林溪静静看了一会,背过身去重新闭上了眼。
“我不会等你的。”
太轻的呢喃,让他分不清究竟是梦寐时分的呓语,还是清醒意识下倔强的告别。
等她再度醒来,一室静谧,徘徊的身影早已不在。
二中往事,十七岁的爱情,仿佛只是南柯一梦。
后来的事,以走马观花的形式发生,快得让她怀疑自己是否失忆。
从旅馆回去那个早上,被妈妈二话不说扇了一个巴掌后,她也不辩驳,肿着老高的脸,当场下跪在父母面前,交出手机,指天发誓,再给她一年,认认真真念书,再出什幺差错就主动辍学给家里帮忙看杂货店。
第二天她就回学校清理物品,所有做了一半的习题册,翻阅不下五遍的错题集,还有那盒沾了灰尘被她收起来的巧克力。
夏月站在门口等她,哭得梨花带雨。
17岁,自我矛盾的年纪,斤斤计较,处处攀比。
“我那幺努力,为什幺从来考不过你?”
“明明我长得也不差,为什幺大家都喜欢你?”
“我甚至在想,如果那天不是你代我去了篮球赛,陈裕他——”
话也说不完,被人轻轻一个耳光拂过娇嫩的肌肤。林溪没有下狠手,力道轻的像抚摸。可就像打在心上,无法忽视。
嫉妒心的来源,就是太爱问为什幺。
林溪最后回头看了眼空无人影的走廊,发现脑海中,少年靠着栏杆看过来的样子,已经无法勾勒。
她自嘲笑笑,告诉自己,不过是十七岁而已。
新的学校,重新认识朋友太累,她做起了人群中最孤僻的那一类人。
从前的人再也不联系,从前的事再也不提起。
自然也不会听说,某个晚上,早被无名混混占领却曾经属于二中老大的地盘,她曾经的好同桌,被三四个流里流气的少年扒光了衣服,摸了个遍。
往事至此,三言两语说完,也没什幺值得咋吧嘴回味。
作者的话:没完结莫慌,答应我继续留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