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多生随着蒋元力回了府,到达时已是入了夜。

两人在车上用了些点心算垫了垫肚子,此时都不怎幺饿。但看着她一路上都无精打采沉默不语的样子,蒋元力不放心道:“是不是路上太累了?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再那些吃的吧?”

多生不好意思,忙道:“不必这幺麻烦了,我只要睡上一觉明天就好了。”

“和我还这幺客气干嘛?”他揉揉她的头,笑道:“累了就好好休息,难受了就和我撒撒娇,你是我的小娘子,我不疼你我疼谁?”

多生一愣,忍不住柔和了眉眼。

“......恩。”

“而且,”他看着她,忽然笑得暧昧,意有所指道:“说到底,你累也是我害的,那里已经肿的连站立都很勉强了吧?既然这样就好好的到床~上躺着去!”

多生脸轰然一下红到爆炸,恼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催促他赶紧出去,在被对方哈哈大笑着离开后,屋子里也蓦地沉寂下来。

确实很累呢。

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就好像要将闷在胸口的那份沉重的负担也一起呼出去一般,可是好像不是很顶用,依然是闷的喘不过气似的,连累着四肢都像绑着铅一样一直往下坠。她跌跌撞撞的走向床榻,猛地向后一倒,重重的跌了下去,身子甚至还被弹了一下才停下。

她闷~哼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幺。

“我做到了!”她喃喃,呓语不清。“我做到了,他以后都不敢再来招惹我了,我报仇了,我做到了!”

多生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静静的房间里飘荡着回音,透着几分诡异,就像是要发泄一般,她一点也不知累的重复着。

村里人一般都是以种田为生,她为了报仇,放火烧了春生家的农田,虽然她故意选在一个人们开始活动的时间段,且特意调整了火势,免得殃及周围无辜,或许在人们发现并救火之后,损失并不是很大,但她怕万一有什幺差池,那个或许并不存在又该怎幺办?

她那时被仇恨冲昏了头,根本来不及多想后果,现在仔细一回想,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满是后怕,却,并不后悔。

是的,她不后悔,即使再来一次她也会用这样的方法去报复那个男人,是他毁了自己,她便要他也尝尝绝望的后果!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不会知错的!

所以那报复之后的狂喜、与第一次做如此出格事情的害怕,两种复杂的感情一起纠缠着她,便是这幺久了都没有缓下来,此时她一个人待在屋里,再不用顾虑其他,自己发泄~了一通,这才稍微稳定下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蒋元力似乎已经去了很久很久了?

“夫君怎幺还不回来呢?”床头烛火一点摇摇曳曳,屋内的光并不甚亮,她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人实在有些孤凉。

多生又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人,便起身拿着烛火出去寻人。

蒋青父子是蒋家的下人,住在蒋府中。多生嫁进来时是没有资格进大门的,新娘子的花娇从蒋府后门擡进来,在城里这场婚事算不上办的多热闹,但在乡下,谁家嫁女儿能有一定轿子擡着那就是最有面子的事情了!

因为规矩,多生不能在府中乱走,所以到现在她其实也不是很认得路,只记得小厨房好像是在蒋青住的房间的隔壁,凭着模糊的映像,有借着微弱的烛光在这黑暗的夜里小心的寻找着,结果,不知不觉间就迷路了。

“奇怪,我明明记得应该是这里才对,只要拐过弯,就能看到棕色的小木门,诶?怎幺是假山?!”看着眼前暗影重重的假山,多生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一次走错了路的事实。

“都怪蒋府太大了啊!”她懊恼的咬了下嘴,只得辨认一下方向重新再来。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吹拂在后颈凉飕飕的令她蓦地打了个冷战,她不禁抱紧自己的胳膊,“还是快点回去比较好。”

恩恩诶诶,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细碎的呻~吟,钻入耳朵,似冤魂耳语,吓得她连忙捂住了耳朵,“早知道我就不跑出来了,夫君他这个时候早就应该已经回去了!”

多生转身就想当做什幺都没发生一般跑掉,不想脚下忽然一绊,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这是......衣服?”

借着烛火,她看到绊住自己的正是一件衣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件男人的衣服,而且样式和颜色她都十分熟悉。

多生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其妙的站起来顺着假山往里走。呻~吟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她藏好烛火免得自己的影子被发现,于是,她看到了,那声音的主人,正是一对正在交~媾野合的男女!

二人此时面面相对交~颈缠~绵,所以根本看不到两个人的样子。只是男人起伏的动作剧烈显然正在情浓之中,如此激烈的性~事,与此相反的却是他整齐的衣着,上衣盘扣严谨的扣着,摆动的衣摆间却偶而露出赤~裸的双~腿,便是每一次进出间,那带着水光的肉~棒都昭显着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衣冠楚楚。

多生不觉握紧了手中的亵裤,再看那男人身下的女子,她双手紧搂着男人的脖颈,看不到她的样子,只有破碎的呻~吟一直传来,带着欢愉且痛苦的感情,丰满的身材挂着散乱的衣服,早已失去了遮掩的作用,饱满的乳~房随着男人的撞击而胡乱摇摆,挺立的乳~尖乱蹭着男人胸前的衣服,她尖叫着,身子被完成一个惊人的弧度,像是对折一般,小腹都陷了下去,男人的手在她的胸口用力揉着,胸~部像是面团一样被揉成各种形状,她没有力气支撑,光~裸的双~腿只能紧紧缠绕在男人的腰间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足尖半挂着的绣鞋一颠儿一颠儿的,多生却觉的依然莫名的眼熟。

忽然女子尖叫一声,脖子猛地后仰,月光之下,她终于看清了两个人的模样,正是她的夫君蒋元力和他的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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