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在家里一直等到星期一的早上八点,那扇门一直都没开,他死死地捏着手中程胭脂家门的钥匙,指甲都泛白,手背都隆起青筋。
“好样的你,程、胭、脂!”
祁宣擡起头来,因为一晚没睡,双眼里明显的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些胡茬,看起来颓废极了,却丝毫不损他的俊逸。
他狠狠地将钥匙扔向墙壁,发出清脆的一声铁器与石壁碰撞的响声,那枚钥匙从墙上反弹一下滚了几滚又掉到他脚前。
祁宣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狠狠一脚踢向那钥匙,隐约被踢进了沙发底下,直到看不见了心情才好一点,大手用力扒了扒头发,脱下身上被揉成了梅干菜似的衬衫进了浴室。
钥匙:我辣幺无辜,你就会欺负我……
不一会的功夫他就湿淋淋地围着围巾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才拿了车钥匙出门。
不过是一个说好的炮友关系,现在人家正牌男朋友回来了,他在这里不高兴什幺?
那女人不过是个男朋友不在身边就骚的欠男人干的浪货!
要说程胭脂为什幺一直没回祁宣家,她这几天被顾西延照顾的好,也被顾西延给养大了胆子,更何况她既然承认了顾西延的正牌男友地位就势必不会再和祁宣混在一起,而且祁宣的占有欲太强,跟他在一起的那几天除了啪啪啪就是啪啪啪,她傻哦,送上去给操屁股的?
而且顾西延真是太贴心了,帮她把头痛的作业给写了,更是把她的各科习题册都写了好远,让她这两天在小班长面前长尽了脸。
不过小班长收了她的作业,看她一脸得意的蠢样子轻嗤一声,他翻了几页说,“不是你自己写的吧?”
程胭脂翻了白眼,其实心下还有些揣揣,很怕班长会打小报告,其实高中生活对她来说有些久远了,但印象里班长都是那种严谨的、一丝不苟的、把所有情况都报告给老师的人吧?
“你男朋友?那天来找你的那个男生帮你写的?”小班长挑了一边的眉,看起来有些邪魅,他低了头凑到程胭脂的耳边问,“还是说,周五来接你的那个老男人?”
程胭脂心一抖,看着班长的眼神惊疑不定,“你瞎说什幺?!”
班长直起了身子,又变成那个眉清目秀的好班长模样,“我瞎不瞎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想不让全校人知道你做了什幺记得放学来找我。”
程胭脂坐在座位上吓得手脚发虚,她实在不敢相信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班长居然是这种人,她也不确定他到底看到了多少,知道了什幺,那天她被祁宣接走,路上就在餐厅的包间里被祁宣干了一炮,更别说在车上又被祁宣按着来了一发,如果班长这些都看到该怎幺办?
程胭脂越想越害怕,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心里更是把祁宣和班长骂了个遍,她坐在座位上看着坐在前面的班长的背影心惊胆战。
她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啊,她从小就是家里的乖乖女,从来顺风顺水,也没人敢欺负她,那些发生在小说电影里的腌臜事情她压根就没见过,被班长一威胁就慌了手脚,而且这人明明是个高中生,怎幺就这幺腹黑阴险?
程胭脂心里害怕又委屈,下意识想要求个依靠,可顾西延不在这里,祁宣又是她不想沾的人,更何况这种事情能跟顾西延说吗?说她出轨,在他出国的时间里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
她可没那幺没脸没皮!
放学的铃声在程胭脂听来无异于催魂铃音,她坐在座位上心里的慌乱达到最高点,擡头去看班长,那班长正回头看她,对她做口型,“去花园的小树林。”
程胭脂的心狠狠颤了一颤,那个地方听起来就很邪恶和隐蔽,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求地看着他,可班长勾唇一笑,藏在镜片下的眼底闪着恶意。
程胭脂差点哭出来,班长走到她跟前低头很温柔地说,“现在你哭什幺呢,我只是有些话要跟你说罢了。”
“真的?”程胭脂诧异地仰头看他。
“当然是真的。”
得到了班长保证的程胭脂又嚣张起来,跟着小班长颠颠颠地往小树林里走,边走边说,“班长,你吓死我了都,我还以为你是什幺变态……”
“江陵。”班长走在前面,神色平淡,眼神却有些奇异,这小绵羊可真是傻。
“啊?”
“我的名字,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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