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母亲的别院。
“雪儿!”
艳夫人掀开珠帘,看到脸色苍白的韶雪,上前扶着她在软塌坐下,“孩子,这幺久未见,你瘦了。”
“还好。”
韶雪垂下眼帘,淡淡道。
“雪儿,对……对不起,娘亲现在才接你回来。”她带着女儿历经千辛万苦改嫁到南宫家,不到半年,相公突然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府,老夫人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送走了韶雪,
当年她眼睁睁看着苦命的女儿被送走,艳茹愧疚万分,却无能为力,连看望女儿这种小事都偷偷摸摸的,唯恐被南宫家的人抓到把柄。
她虽然拥有当家主母的名头,可权利却掌握在老夫人的手里,她处处受制。
现在好不容易才求得老夫人的同意,将女儿接回南宫家来,她绝对不能再让她受了委屈。
想到女儿在南宫府尴尬的身份,艳夫人眼睛一酸,泪眼汪汪,“刹他近日就回来了,雪儿,我替你求桩婚事吧?”
“娘亲,女儿如今的境地,还能嫁谁?”
韶雪知道母亲说的他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宰相南宫刹,也是她的继父。
她及笄已满一年,却无人上门提亲,空有南宫大小姐的名头,可外头谁不知道她只不过是南宫刹娶的继室所带的赠品呢?再加上她以养病的名义被送离了南宫府,她身子骨儿不好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皇城了,权贵人家自然是看不上她的。
一个不受宠寄人篱下的少女,没有庞大的家族,没有丰厚的嫁妆,普通的商贾之家谁愿意做这赔本买卖。
再说就算有敢娶,她这样肮脏卑贱的身子能嫁吗?
“对……对不起,雪儿,是娘亲没用,让你跟我受委屈了。”艳夫人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娘亲会替你争取的,你先回你的一揽芳华住下吧。”
“娘亲……”
韶雪叹了一口气,安慰了母亲一会,在侍女的搀扶下,往院外走去。
亭台楼阁,十里长廊,小桥流水
长亭里,红衣青年随意而座,纤细修长的手扶着琴弦,悠扬高远的琴声不绝于耳。
身形婀娜的白衣少女迎风而舞,宽大的水袖在半空中摇曳,长长的头发三百六十度旋转,玲珑有致的玉足踩在柔软毛毯上不时的打转,脚上的叮当发出清脆的声音。
执着长剑黑衣劲装的冷酷男子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单手轻轻的敲击着剑,似乎也沉浸在琴声里。
韶雪惊惧,身子抖得如同冬天里的落叶,僵硬在原地,脑子飞快的思索着能快速离开而不被发现的办法,可是里头的人已经率先发现她了。
“是你?”
红衣男子长指一顿,琴声初歇,
沉静在舞蹈中的白衣女子停止了旋转,她摇曳的裙摆在空气中划了淡淡的弧度而后无力的垂落,她睁开水润眼眸疑惑的望着南宫莲,“莲,你怎幺了?”
被南宫莲的红衣男子快步走到映月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面无表情的凝视着韶雪怯怯的眼睛,“你怎会在此?”
“娘…娘亲接我回来。”
韶雪隐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她低头,咬着嘴唇直到发白为止才低低的回道。
劲装的黑衣男子也睁开眼睛,寒冷视线落在韶雪颤抖的娇躯以及两颗快要跳出衣服的大奶,眉头紧皱,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你是小婶婶的女儿?”
映月从南宫莲的身后悄悄的探出来,好奇地盯着她瞧,然后轻轻的笑道,“你长的倒是和你的娘亲有几分神似啊!”
她光着脚朝着韶雪走近,青葱玉指抚上她的脸颊,水润眼眶中带着一丝寒冷,“皮肤粉嫩,光洁无暇,真是年轻呢!啧啧,你母亲让你回来的?她是不是想要让你抢走我的刹?!!!该死的贱人,我要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