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苏堰终于肯带至臻出门,还是那身小厮打扮,苏堰亲自给至臻在裤里垫了软帕护那花核,又用白绫将乳团儿束了起来,外面披着大氅将至臻从头到脚裹了抱上马车。
昌平公主晌午进宫与柳妃娘娘叙话,苏堰瞅着空挡带至臻进了长公主府。
至臻低眉顺眼跟在苏堰身后在长公主府的游廊间行走,不时有婢女和嬷嬷走过给驸马爷行礼,至臻每次也得半跪回礼。
进了乐瑶居住的琼琅阁,奶娘和丫头们正聚在一处闲话女工,见了驸马爷忙迎了上来。
苏堰一招手让她们退下,还没擡腿进屋,宫里出来伺候昌平的教养嬷嬷就寻了过来。
“驸马爷怎幺到这儿了?奴给爷备了前儿宫里赐下的新茶。”
苏堰语气里有几分客气:“有劳嬷嬷,听闻乐瑶公主病了几日,特来看望。”
嬷嬷嘴里应着,眼珠子早就瞅见了至臻:“这小厮看着眼生,德生那兔崽子又偷闲了?”德生是昌平公主送给驸马爷的随从。
苏堰随口敷衍,擡腿进了屋子:“德生回家看老母去了,随便带了一个伺候茶水。”
至臻心里怦怦乱跳,不敢说话,也不敢擡头,只瞅着苏堰的脚后跟儿挪进屋里。
“该死的奴才,懂不懂规矩,公主的屋子也是你随便进的?”嬷嬷抢先一步拦住至臻。
至臻下意识地往苏堰身后躲,苏堰张开一臂将她拨到身后,眼睛却看着嬷嬷:“听闻嬷嬷的儿子近日招了些官司,我与京兆府尹是旧识,或可帮衬两句。”
嬷嬷这才止了动作,向苏堰蹲身福了一福:“乐瑶小公主最是爱吃那酥酪,我去厨房看看做好没?”说着就退出了院子。
至臻这才松了一口气,小跑进里屋去看乐瑶。
乐瑶在摇篮里酣睡,病了几日,面色有些发黄,至臻心疼得直掉泪珠子。她将孩子轻轻的抱在怀里,嘴里小声呢喃:“我的瑶瑶要快点好起来……娘一定会经常来看你……”
苏堰倚在门边,看冬日里的暖阳照在至臻的身上,染上一层光晕,她面色温柔,如慈悲菩萨。
也不过一两刻,教养嬷嬷就回来了,不进屋,只是站在屋外高声回话:“驸马爷,公主殿下已起驾回府,您今儿歇在这儿吗?。”
至臻赶紧把乐瑶轻轻放回摇篮里,起身收拾一下仪容,把泪痕擦干。她走到门边,听见苏堰和嬷嬷说要去学社参加诗会,说完引着至臻出了长公主府。
至臻直至登上马车后仍满腹伤感。
苏堰捏着至臻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细细打量她的眉眼:“怎幺答应我的?”
至臻这才敛了忧伤,将身子软软地依偎在苏堰怀里,双手捧着苏堰的脸颊用舌尖轻触苏堰的薄唇。
“谢谢大伯,娇娇很高兴。”
苏堰”哼”了一声,张开双臂把至臻搂住,又将她的唇舌包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