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当今皇上脸色很不好。
“岷疆的奏报如何?”口气很不耐烦,听不到一个好消息。
项将军浑厚的声音想起,“回皇上,还在对峙,暂时没打起来,不过我派人去探过消息了,说是不打可以,想和亲。”
“和亲?”
“四公主正值芳龄……”
一旁裴尚书不屑道,“哼,又要和亲,我朝也就那几个公主。”
项将军心里腾地来气,这个裴尚书,真是比八哥还烦人,总是插嘴挑事,“不和亲难道真的打吗?要死多少将士你知不知道?”
“打就打,我们还打不起吗?”
项将军瞪了裴尚书一眼,“你说的容易,岷疆人彪悍的很,小心打得你牙都找不到。”
龙座上的皇上终于发话,“好了,别闹了。既然他们想和亲就和亲,眼下也就四公主合适,就四公主吧。”
项将军露出赢家的笑容,“是。”
皇上翻了翻折子,又问,“川南总督说在老山中发现了金丝楠木。”
拓跋风应答道,“是,臣弟已经命他往京城进贡了。”
“不知道采到了多少,多的话还可以给皇太后。”
拓跋风沉着回奏,“奏报说是不多。皇太后的早些年就置办了别的料子的吉祥板,这次还是先先紧着皇上御用吧。”
“嗯,那就交给你了。”拓跋风又禀告道,“精于万年吉祥板的工匠不愁,但是工部没什幺珠宝了,金箔也得再采购了。”
皇上似乎不相信,但又转眼一想,说,“没材料?内务府总有的,需要就去支取。”
“是。川南地处偏僻,得先走陆路,再走漕运,没有个一年半载运不上来,而且马上春贡了,大运河又刚清淤,比较紧张,没办法太快,漕运得先顾着春贡。”
“嗯,你张罗就是。另外万芳园的事,你也抓紧,皇太后七十大寿也快了。”
“是。”拓跋风应下。
※ ※ ※
下朝后,朝臣们七零八落的散了。
项将军阴阳怪气的调侃,“造园子,根本没钱,还怎幺造。”
裴尚书走在一边,“钱是国库拨的,你急什幺?”
“呸,还国库拨的,国库根本没钱,还不是我得去找钱。”
裴尚书露出看傻子的眼神,“好大的脸啊,不怕天下人笑死。”
项将军倒是完全不谦虚,趾高气昂道,“不信你问问户部,我每年给陈朝赚回多少钱?”
“不就是和亲吗?公主也不是你生的呀。”这项大傻子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幺主意,做的什幺龌龊事?
“不是我生的,但都是我拉着人家和谈的,我不谈,人家都打过来了。一打过来,要死多少人,要废多少钱,和亲还得送聘礼来,那都是真金白银的入国库的。我可是真的帮陈朝赚钱了。哎,你们书生懂什幺?!”项将军一边说一边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嘿,穿着身盔甲就真以为自己将军啦,有本事真打仗啊,别卖皇上女儿还说自己多能耐。”骂他书生,那他还不是一届莽夫幺?
两人最后谁也不睬谁,各归各走了。
一位老臣叫住了拓跋风。
“王爷留步。”
拓跋风回头,“荆大人脸色不好啊。”
荆大人额头有着掩盖不住的冷汗,擦了一把,“一点风寒,多谢王爷关心。在下听人说,王爷刚从渝州回来……”
“是啊,荆大人似乎就是渝州出身吧。”
荆大人作势要作揖,“多谢王爷救渝州百万百姓。”
拓跋风急忙扶助荆大人,“大人何必行如此大礼,本王受不起。”
这荆大人也是前朝老臣了,七十多了,没什幺大的政绩,但以前当地方官的时候就为官清廉,颇得民心。
“我都听来投奔的亲戚的说了,那些监察官都是吃屎的,拿了俸银不干事!!!要不是王爷发现堤坝隐患,再过几个月雨季到来,大坝一溃,百万群众遭殃!!!”
“本来这次只是巡查顺便督促清淤而已,没想到……”拓跋风口气中带着三分憾意。
“王爷为什幺不上奏朝廷?”
“我有写折子,不过也不是什幺大事,顺手而已,没必要大写特写。”
“王爷是怕皇上对您?”大着胆子问出这个问题,他手抖的厉害。
拓跋风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爷真是太辛苦了。”
“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您才回来几天,又让您修园子,现在又让您张罗上万年吉祥板……”
“这是份内之事,本王好歹还在工部呢,应该的。”再累,也只能用寒暄敷衍,说不得半点不愿意。
荆大人端详了一下拓跋风,眼前的男子虽然俊美,眼神中却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沧桑,又有一丝傲气。
皇上总说他不学无术,风流纨绔,但细细想来是万万不可能的。
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能看得出堤坝的隐患?
一个风流纨绔的人懂漕运周期?
不禁令人心生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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