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午,何嫔和万贵妃去给皇上请安,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步撵和婢女都在后面跟着。
何嫔开口道,“皇上怎幺要造园子了?御花园不是挺好吗?”
万贵妃轻摇着扇子,“那是皇上为皇太后修园子,我们沾个光能去玩玩。你以为呢?”
何嫔似是被打击了,低低的应道,“是妹妹愚钝。”
“这是他们前朝的事,建了最好,没有就没有。”
何嫔又问,“听说是九王爷在弄?”
万贵妃看看脚下的青石路,“他主掌工部,当然得他弄,也就是干点杂事罢了,钱都是库里出的。”
“修院子饲花弄草的,跟个泥瓦匠差不多。”
“皇上要他当泥瓦匠,他敢说一个‘不’字?哪怕皇上今天要让他当条狗,他敢说‘不’?”万贵妃看了一眼何嫔,不屑的笑了一下。
何嫔倒吸了一口冷气,“姐姐说的好吓人。”
“前朝就是这样的,你没见过的还多呢。”
“可怜的九王爷,浪费了一张俊脸。”
“哼,你要心疼也只能心疼皇上一个。”
“哎呀,姐姐,看看又不是罪过。姐姐知道幺,最近京城开了不少郎君馆。”不想再被耻笑,何嫔直接换了话题。
倒引得万贵妃好奇起来,“什幺郎君馆?”
何嫔扇子遮面一笑,“就是、就是女人去玩的那种地方。”
“真是新鲜啊……你想去?”
“妹妹哪有那胆子,都是听说来着。”
“哼,宫规森严,少想想。”
“姐姐,听说上次他们选头牌郎君,第一名的郎君身价一万两黄金呢。”
“一万两黄金?”万贵妃不信。
“是啊,一个晚上赚了一万两。”
万贵妃看看手中团扇的花样,叹了口气道,“啧啧,这真是……可怜皇上嫁个公主才得十万两黄金,这年头……”
“听说那郎君头戴金冠,一身华衣,俊的很,所以妹妹也想知道,那人跟我们的九王爷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万贵妃柳眉一挑,“别胡思乱想了,那种平凡百姓家的男子,又怎幺比得过九王爷。”
“是是,姐姐说的是。”何嫔被万贵妃这骤然变冷的口气惊到了,再也不多说半个字。
两人一路走的慢,走到御书房前尚未进门,就听见院里有人在哭。
只见一个宫妃脱簪素衣跪在殿前,哭着哀求,“请皇上收回成命,放过萱儿吧,去那种蛮荒之地,她会死的!!!”
容婕妤跪在院里哭得声泪俱下,搞得万贵妃和何嫔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容婕妤继续哭,“那些北蛮子,都是吃人血肉的!!!臣妾就这一个女儿,求皇上让她留在京城,找个普通男子做驸马也心甘!!!”
大太监苟富贵看见了,赶紧迎上前,“给两位娘娘请安。”
万贵妃眼角余光撇过容婕妤,问苟富贵,“来了多久了?”
苟富贵低声道,“半天了,跪着一直哭,皇上都被烦死了。”
万贵妃清理请嗓子,“公主和亲乃是无上荣光,真是不知擡举。”
万贵妃声音不小,容婕妤听得清清楚楚,但也不敢回嘴,自顾自哭。
何嫔不敢多言,跟在万贵妃身后,进了御书房。
那天傍晚,容婕妤被封容嫔,又赐雀轿,被苟富贵支着几个有力的太监,强制送回了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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