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崴”少女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还带些软濡,和海参崴周围的女孩有些不同。
她很安静,也很温柔,海参崴甚至喜欢上与她相处的氛围。
也许是她并不像周围的同龄孩子那般聒噪。
海参崴的性格与容韵刚被传送到这个地方所遇见的人都不同。
他敏感、冷漠却又温柔。
这真是个及其矛盾的男孩子。
他没有同龄的伙伴,即使容韵第一天在广场上与他告别时。
他心里明明有些不舍,却没有挽留,甚至这个国家所崇尚的绅士风度他半点没沾上。
只是侧着身子,有些别扭的将手插进裤缝里,结果却落空了,容韵这才注意到,他的裤子并没有口袋。
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惹的少年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他的眼睛就像玛瑙一样,褐中带水,深邃又勾人。
但见容韵的笑,他别扭得扯了一下衣领,算是没有计较她的放肆。
海参崴第二天在衣柜前站了许久,犹豫了一下,还是随便穿上了一件宽大的T-shirt,下身是宽松的球裤。
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想法,反而还是走到和容韵初遇的小广场。
他有时会来这里演奏小提琴,这里人流量很多,他长得好看,嗓音总有些特别的韵味,往往会吸引很多驻流人口。
她的穿衣风格偏于简约式的,带着东方人特有的典雅与温婉。
第一眼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的吸引人眼球。
对于欧美人而言,她不高,甚至过于偏瘦了。
但他还是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无法理解此刻自己有些莫名的情绪,甚至听到她唤着他的名字。
他觉得心里泛滥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汇聚起来就两个字――所幸。
――
容韵看着他手里握着的小提琴,一双似月牙的眼睛不由地弯了起来。
很自然地递给他鸽子的饲料。
她是半蹲着的姿势,黑顺的长发服帖地披在腰间。
因为站着的俯视的原因,海参崴可以看到被浅蓝色长裙包裹住胸前的丰盈。
她的腰肢虽然很削瘦,但cup却适中。
可能因为年龄尚小,只是穿着一层裹胸。
两点红梅就像被皑皑白雪覆盖住的红梅,夺人眼球。
他想着自己大概一只手就能握住。
容韵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只是顺势将鸽粮递给他。
毕竟根据系统的资料,海参崴现在根本没有开窍,冷漠又敏感,等到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情才让性子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他的手很宽大,带着淡淡的小麦色。
眼窝深邃,瞳孔却很干净。
都说音乐无国界,欧美人的审美与东方人有些不同。
但海参崴的颜值硬是征服了全世界。
容韵那时候看还觉得是不是太夸张了,但看到成年后的海参崴才觉得,也只是因为他是海参崴啊。
等到海参崴坐下来后,容韵没有转头去看海参崴,自顾地喂着鸽子。
所以她没有看到海参崴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柔意与炙热,不灼人,但是很真挚。
和第一次见到她时有些冷漠又警惕的样子有些不同了。
“喜欢小提琴?”她笑。
海参崴低垂下头,膝盖骨微曲着,一头微卷的金发慵懒地披在肩头。
“喜欢音乐。”他有些答非所问。
容韵却似听懂似的点点头,他有极佳的乐感,在海参崴生平里有一句特别让人记忆犹新。
我自甘堕落,但我从来没有对不起音乐。
他的手很修长,褐色的瞳孔却像带着水意,波光粼粼道:“我经常在这里表演。”
他说着,就笑,嗓音沙沙哑哑,却自有一种他特有的风格。
容韵没有开口说话,只嗯了一句。
他不需要询问,只需要倾听。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终也只汇成了那幺几句话。
“因为家庭的原因,所以需要钱,我缺钱”
“容韵。”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压抑和干涩,语调也有些奇怪。
和容韵呆在一起的那幺多天,他知道她是中国人。随母亲来A国,母亲是个优秀的舞蹈家。
他没有问她中国话怎幺讲,一直都在用英语交流。
她的口语很流畅,他想表达的意思她都懂。
但他自己有回去学过她们国家的语言,汉语,果真很博大精深、很深奥。
但他想着如果能用汉语和她说话,也许她会很高兴。哪怕只是唤她的名字。
容韵显然很讶异,眉眼里已经带着点星的笑意。
海参崴把他和公司签约的事情告诉给了容韵,明明英语该是他的母语,但他讲得显然有些磕磕绊绊的。
期间有擡起褐色的瞳孔窥着她道:“我可能要离开这个国家了。”
我还可以联系你吗?
………
他心里想了很多,但都没有说出口。
却见容韵轻轻地笑道:“海参崴,你会名扬四海的。我会看着你的。”
海参崴褐色瞳孔却突然收缩,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