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凉偏头看了一眼久立的莫洛,那张小脸上没有什幺变化。
“请你理解王。”他沉声道。
莫洛只是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
进餐也是病恹恹的,无精打采。
男人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这个情况。
莫洛目光看向他的时候,嘴僵硬地嚼了嚼饭菜,咽了下去。
“他们会处以极刑。”他坐在她对面,挑了些莫洛面前的食物,细嚼慢咽。
莫洛愣了变天才恍然他们是指莫氏遗族。
啪,叉子掉在瓷碗里,瓷碗裂成两半。
他那样一个法力高强的王者,开会时即使知道界外仍有未知种族没被收复,却还是忤逆所有种族的掌控者,不听他们的只言片语。
此时,他需要在这宇宙之间建立威信,不能像之前那样采用暴力的强制手段。
她和族人,必定会牺牲一些。
那幺,选择她死好了。她曾经让那幺多鬼畜军白白送死,罪孽深重。
“你答应过的,放莫氏余党一条生路,我来顶罪。”莫洛站起身,闪亮的眼眸望向对面。
对面那人半响不说话,一眼都没有瞟向她。
“资格。”他隐在面具下的脸一片深重,他在警示她。
莫洛摊在椅子上,忘了她的命都在他手上,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她看着那人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
并不是所有人都与莫皇一样残暴,莫皇的哥哥在她出生时还抱过她,为她开了神光,保她一生平安无事。
所以,不想他们有事。他们已经困在那个万年无光的囚笼里上千年,受了那幺多年的苦。
这个私人空间其实是多层飞船,一只漫无目的的在宇宙中游荡,透过窗外薄膜,可以看见宙间一切繁茂。
莫洛身上裹着白色浴巾,披着宽大的浴袍,踩着厚重的拖鞋,沿着长廊走。
她留意着一些事物,终于站在了能感受到热量波动的地方。
她问离大门不远处的木讷机械人:“王,他在里面吗?”
机械人僵硬地点点头。
“你不用侍候了,我来。”莫洛脸颊绯红,轻言轻语。
机械人脚底突出几个滑轮,倒着向后滑去。
直至它消失于尽头,莫洛拉着浴袍的手紧了紧,叩了叩硕大着暗色火焰型花纹的门。
印有诡异斑纹的门像一个吞噬一切的大口,缓缓张开。
浓厚的白色水雾扑面而来,滚滚热浪,莫洛迫使自己望向那个人,却只看见一片白色,隐约看见有个模糊身影靠在水池边上。
再向前些,视眼清晰了,那个人上身赤裸,宽厚的胸膛,精致的锁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闭目养神。
身后门砰一声关紧,发出的巨响颤动莫洛心底的弦,阻绝她后退的道路。
敛下眸,她站在一个暗角。
浴袍滑落在地。
又是一声。
浴巾也褪在白瓷地上。
朦胧间,属于女孩的宛若新生婴儿般嫩的皮肤上,如冰似玉的肌肤正浸浴在水汽吸附与环绕之中,周围水波荡漾,泛起点点光彩,头往后一仰,三千秀发如浸水的丝绸,垂悬于臀,一只手轻揽酥胸,一只手微遮密林,慢慢下了水,轻扭腰枝,荡开一路水痕。
瓜子脸上的细长眼眸带着雾气,深处有着倔强与隐忍的坚持。
站在水池中,乳白色的水漫过她的胸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