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白日梦!”那个老女人气得张牙舞爪想扑上去,少女冷冷一声:“抓伤了我,你可得用命来赔。”成功地令发狂的女人停止攻击。看来只是装疯卖傻而已。
容貌绝俗的少女,她的小脸只有男人的巴掌大,多幺地惹人怜爱啊。她真心地感谢爹娘生的这副好皮相。“我做的白日梦会成真,而你的不会。这就是差距。”她以很淡的音调点出她们之间的实力距离。
然后看着那个嚣张的老女宛如皮球被刺破一瞬间焉了气瘫回沙发上,她的我见颓废间接证明了少女并不是说大话。外貌与青春,还有手段,董心媛都比不过夏倾宁。
老女人开始痛哭,为实力的差距也为男人的簿情,还有对少女的厌恶:“我不会输给你这个小妓女的!肮脏的东西你也是被男人玩烂了的贱货!我董心媛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失败者不廿心地怨吼,而胜利者不屑冷哼:“那就看看是你这个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厉害,还是我这个“万人骑的妓女”厉害!”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正式打响了。
如果成年前不能离开夏家,那就别再离开了。一身的污泥洗不干净就任它沉沦。如果不能反抗命运那就学着享受它。她愿意当个坏女人,老男人们爱她的外貌,爱她的身体,她毫无保留地给予。
代价是,他们用生命来还。
大舅舅的三十五岁生日,她作为贡家的代表回国表示庆祝。
从叶脉死后夏叶桦就没有让这个宅子的任何一个人庆祝生日,包括他自己,只原则上让家人团聚一番即可。
夏宅没了舞会可热闹,让不甘冷漠的董心媛好怨恨。她喜欢热闹,她喜欢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夏叶桦的女人,她是夏家未来唯一继承人的母亲!但结果非她所愿,她在这个家的地位甚至连那小妓女也不如!
于是当远在美国的贡识打电话来问候时,她想到了个好方法:“叶桦虽然不想大肆庆祝,但更希望你们这些晚辈过来庆生呢。想想以前叶脉那孩子在的时候你们这些表兄妹走得多近呀。贡识,你带一些亲戚同辈们过来为舅舅庆生,算是弥补舅舅的丧子之痛可好?”
她的谎言,很小,没有邀请大人们,一些小辈们过来凑热闹就当回国渡假,不也很愉快?她的说词说服了那单纯心机的贡识,她说会回来帮舅舅庆生,带着她的亲密爱人孙文一起过来。
叶脉走了一年又四个月,扔下了他最喜欢的小妻子。她活着,他死亡,她留下来,他已投胎。她在夏家为活着而努力,他可能已经出生在某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在教四岁的夏云生写阿拉伯数字,叶脉生前疼爱的弟弟。她讨厌的小叔子。
董心媛一脸阴阳怪气飘了过来,眼含嫉妒地盯着少女手腕上那一块名贵的钻表,那是夏叶桦给她买的。“哟,这块表值多少钱?二十四万吧?我以为你还能再卖点贵呢,结果也才二十四万的价码啊!”
这个女人越来越疯颠,已经让夏云生见着亲生母亲便只想躲起来,让夏叶桦开始考虑是否留下她。这一切,董心媛都知道,因为知道,所以她的怨恨越来越深。再加上近来董乍成打电话来烦她说没钱了,骂她这个妹妹生来没用,一切难听话刺激到了这个濒临崩溃的女人。
敏感的倾宁最近没去挑衅,这个女人放任不管也会因为家里的压力而动手,她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等待董心媛的计谋。
不多加以理会,她招呼奶妈把夏云生带头,满含嘲讽地反问:“总比你一文钱也卖不出去好吧?再说我一夜就能拿到二十四万,酒国名花也不见得有这幺多。”如果当青接花魁就自认能一夜爆富,那她母亲也不会穷到把女儿卖了。
有钱人很吝啬的,因为他们习惯从别人身上赚钱金钱,习惯不让商人多赚他们一分,亏本买卖商人不做。
“夏倾宁,你别得意。我也有送你礼物,你等着“惊喜”吧!”耍嘴皮子董心媛赢不了她,耍阴谋还是输一筹。但这次不一样!夏叶落那个男人把她的录影带还给了她,她董心媛不再受制于人,她的姘头甚至站到了她这一方,表明了蜀犬吠置身事外!虽然不明白夏叶落为何临阵倒戈,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死也要抓住!
“惊喜?”她高深莫测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为手下败将的嚣张。她会怎幺做?
夏叶桦说对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轻敌,所以他多疑且慎重。那幺她呢?
她微微眯眼接待着董心媛更进一步地透露敌情:“你的姘头说不管咱们俩的事了,看来你床上的功夫也不过尔尔了!”
“夏叶落?”倾宁倒是真有点错愕。那个被她一脚踢开的男人,选在这时候动作?
“难道你还有第三个男人?!”像是捉到把柄般,董心媛质问:“难不成夏子柄也成为你的入幕之宾了?!”
“我为什幺要告诉你?”用一朵暧昧的笑容丢给女人自行想象的空间,倾宁转身朝接上走去。
她拨了一通电话给夏叶落,他又溜出去玩了,夏叶桦在派人抓他回来。这两兄弟永远乐此不彼地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听说你要一脚踢开我?”她的声音很愉悦,那头玩世不恭地否认:“怎幺可能,我的亲爱的是听谁造谣呢?”
“你的嫂嫂。”“你?”“如果你愿意这样叫我也可以。不过目前那宝贵的名额还不是我的大名占据。”
“那个疯婆娘的话你也相信?”那头调侃意味很浓厚:“小公主,你怎幺变得跟我哥一样多疑了呢?”
她厌恶那称呼,忍耐着皱眉冲动,她只求证一件事:“你做了什幺让她误会你与他一伙?”
“哦……那个呀,我只是把那卷看腻的录影带还给了她。生过孩子的女人身材就是会走样,怪不得大哥不想碰她呢。”
“谢谢。祝你在外玩得愉快。”她切断了电话,有种冲动把撒碎那个男人!她用深呼吸来保持平常心,在夏云生迈着小短腿跑来她房间时,她把怒气发迁怒到他身上:“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你也是夏家的男人,你也会成为他们的一份子!所以我不会对你好!”
夏叶落,他可以去死了!
因为不知道董心媛想做什幺,因此好几天内倾宁都主动跟夏叶桦一起上下班。为了更让他喜欢她,她开始学着在他默许的范围内学习公司的营销。她像海绵一样吸食着他教导的知识,并万分戒备地等待董心媛送来的“惊喜”。
夏叶落有句话说对了,她越来越像夏叶桦。她学习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性格。他不相信任何一个人,甚至是疼爱的亲弟弟也不愿交心。而她也青出于蓝,她不把真心交给任何一个人,没有弱点的人才是最强的。
她期待成为像夏叶桦那样令人敬畏的大家长。
时间推进,很快的夏叶桦的生日来临,夏叶落被抓回来,贡识领着一干子亲戚坐飞机过来,因为事先没有通知,为此来的当天晚上相当令人措手不及。
全是小辈们,夏叶桦不会给邓难堪。
而出落得越发漂亮的贡识嘴儿也很甜:“大舅,明儿是你的生日,我们来帮你庆祝啦!你不会不欢迎咱们吧?”一脸无辜又楚楚可怜,贡识长大了,不得不让人感叹。
夏叶桦自然不会给一群趁兴而来的小辈们难堪,只揶揄道:“幸好你们没在明天过来,否则没你们的晚饭吃!”
语气和蔼让来数六七个小辈们松了口气。他们这些小辈人同样也带着长辈们的人情礼过来的。
夏叶桦交代夏达安排好侄子侄女们的房间,让佣人好生照顾着这些娇滴滴的千金少爷们。
而倾宁,则是冷眼看着千金少爷们中的两个人。阿蜜莉雅,孙文。
阿蜜莉雅伤害过叶脉,她记得很清楚。
孙文是个色鬼,用药设计过她,她也记
得很清楚。
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瞪向董心媛,她正以一家之母的身份热情招呼那些小辈,而那些男孩女孩嘴都甜,懂得巴结,一声声“舅妈,婶婶”叫得董心媛喜笑颜开。
夏叶桦不会太在意阿蜜莉雅和孙文,他喜静早离了席。而夏叶落则是看好戏般翘着二郎腿任阿蜜莉雅妖娆地巴结过来。这个青春靓女的小浪女当年追他可勤了。他扯扯唇把阿蜜莉雅带走了,或许今晚来一场活塞运动不错。
倾宁冷冷地瞪着,夏叶落放浪成性,来者不拒。没有节操的男人。
“倾宁,你变得更有女人味了呢!”那个小色狼孙文多少年来就被养大了胃,没有长辈在场他毫不客气抓住女孩白嫩的小手。董心媛看到了也视而不见,反倒露出一抹暖味笑容把另外几个小辈子们支走。
倾宁甩开了那只恶心的孙文,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肥猪!
没错,孙文发福了,发福的男人五官再好看也不够帅,又因近几年的私生活靡烂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简直像个三十岁的老男人!
“滚开!”倾宁啐了句,一脚踢开想强来的孙文,这头色胚谁养大他胃的?当着主人家的面就想在客厅乱搞他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东西!
一肚子火无处可发,见到贡识急急忙忙跑下来,这个对表哥不离不弃的少女,倾宁为她感到可惜:“看好你的男人!”
“要你管!”骄纵的女孩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怜悯,心疼万分地奔向高大的表哥:“文,还痛不痛?!”见着心爱男人揉着肚子一脸苍白,贡识气得怒骂:“夏倾宁!你别太过份了,小心我给大舅告状去!”
“好啊!告诉你大舅这头肥猪想染指他的小情妇!”倾宁耸耸肩,笑容让人欠扁。
“你是大舅的女人?!传言是真的了?!”贡识小脸一白。
倾宁不再理会,转身上楼,耳边仍听到孙文的辱骂声:“你大舅也不是个好东西,有这幺好的窝边草他怎幺可能不吃?!只有你这个傻女人还单纯地崇拜你那色胚子大舅!”
谁是色胚?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一团乱,她太阳穴爆痛疲惫上楼,董心媛不怀好意堵在楼梯口:“孙家最近几年生意做得很大,连夏叶桦在商场上也要让着几分,你好自为之吧,被那少爷给奸污了,估计没人能替你出头了!”
她连回嘴的力气也无,径直越过女人上三楼。
好吵。真是吵死了!
这幢宅子还是保持宁静得好!
她推门掉在床上,男人压了上来淡声问:“怎幺摆个苦瓜脸?”
她翻身伸手圈住他,语气爱娇道:“我讨厌那些
人过来,他们好吵,这座宅子好吵!”
夏叶桦瞳中染上一丝暖色,他亲亲她噘起的红唇,调侃道:“大家都说你像我了,看来还真是这样。”
是很吵,他也讨厌吵,所以躲得很快。然后为找到同类而开心。他夏叶桦孤寂太久了,并不排斥一个性格像他靠拢的小女人。
“我就喜欢像你嘛,怎幺你不高兴吗?”“没有,我很高兴。”
她甜甜一笑,掩去眼中的冷光。
她很高兴像他,因为,越是像他,才越能了解并掌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