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所谓病娇也就是一个显得娇滴滴的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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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晓晓。
>席远寒。
∨司徒锦:
→司徒绫(453):92/家人;92/爱慕;92/迷恋;99/同伴;69/玩偶;09/无法定义。
→席远寒(45):78/朋友;41/可利用;20/世交;17/竞争对手;-111/情敌。
→袁晓晓(-31):40/可利用;-08/妹妹讨厌她;-25/妹妹的障碍;-38/让妹妹在意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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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锦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无糖豆奶,神色平静地拧开盖子仰头直接将它一口气喝完,他稍微有些烦躁地按住自己的额头,本是顺服的黑发自他的指缝中散落开来,寒凉的液体通过食管进入胃部,因为空腹的关系进而引发出一系列的抽搐与疼痛,他在第一时间里皱起了眉,一方面是在忍受从身体内部形成的抽疼,另一方面,却是在为自己思绪中不受他控制的部分而忍耐。
“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他冷静的替自己先前在楼上所做出的行为作出评判。
舌尖无意识的翻动,唇齿中到处都是豆奶的味道,他的指掌紧贴着自己的额发与皮肤,可是在他脑海里影射出来的景象和触感却绝非是他自己。
“因为距今为止已经一年多没有真正接触过了吗?”
他随手将空了的豆奶袋丢进垃圾桶里,清俊而精美的脸上霎时闪过一丝莫名的阴霾,炽热的渴望再度从他的下腹部熊熊升起,就像是有一簇无法熄灭的火焰正在他的体内急剧燃烧,由于任何一丁点足以捕捉到她残余气息的联想而因此蓄势勃发、欲壑难填,恨不得能将这股邪火彻底的宣泄出来。
——干脆上了她。
或者,更直白的说,他想操她。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司徒锦将事先整理好的蔬菜和菇类翻炒了会再倒入熬粥的锅中,又切了点熟食同样投入其中,他试着品尝了下白粥的味道,一不留神却不小心烫到了舌头,灼热的痛感瞬间盖过了其他所有的感觉,包括余留在他嘴里的豆奶味,以至于令他在咬着舌头的同时忽然不悦地拢起了眉峰,忍不住再次从冰箱里拿出了一袋新鲜的豆奶。
一年多的时间啊。
冰凉的液体驱散了从舌尖泛上来的痛意,也冻住了埋藏在他胸臆间的隐隐苦意,自下腹部升起的热度非但没有消却,反而因为重新席卷在舌蕾上的味道转变得越发激烈。
司徒锦探出舌尖轻轻的划过了自己的嘴唇,烫伤的部位受到摩擦和挤压,令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当他充分享用着她时的情景。
他一直怀恋着她。
怀恋她小时候受他欺负后眼泪汪汪的样子,想念他指尖在她发丝间缠绕的质感,眷恋她陪伴着他一起成长甚至是与他一起依偎在同一张床上的亲密时光,他习惯了要拥抱她、宠爱她,每当她耍起性子的时候就得哄她、安慰她,也习惯了来自于她的关心、袒护,以及她对于家的渴望,和对家人的执着,他喜欢她在他面前撒娇,喜欢她信任他、崇拜他、依靠他,喜欢她人前人后唯独为他卸下满身的骄傲和矜持……没错,他喜欢她,喜欢到了就连第一次梦遗也是由于她睡在他身边,第一次手活都是想着她才爆发,喜欢到了远远超过于他自己允许的地步。
司徒锦关掉燃气,从锅子里盛出两碗粥放入托盘,又准备了些其他的开胃菜,甚至特地煮了两颗白煮蛋,直到一切大功告成,他才端起了堆置得满满当当的餐盘走向自己的卧室。
年轻的他与普通男孩子没什幺两样,在走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时会不由得心生欢喜,不能自已的欣忭雀跃,只是他比普通男孩子更擅于忍耐、更擅于隐藏,更加的从容不迫,也更加的丰神俊朗、身姿颀长,修身的英伦式西装校服将他衬托得气宇轩昂、龙姿凤章,贵气与雅致打从骨子里彰显出来,举手投足间一派风华正茂、谦煦端方,即使是低垂着眼眸小心护持着餐盘的模样也尽是温润暖情,偏偏眉目间天生冷清,哪怕是再如何的彻如良玉也藏不尽心思谲狂、秉性薄凉。
旋梯的台阶一级一级往上,仿佛能通向至高的天堂。
他想将她拘在身边,让她就此长在自己的床上,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必须经由他才能全然绽放;他想把她锁在这里,亲吻她、抚摸她,舔遍她的每一处,把手指伸进她里面,占有她的方方面面,深究她的内部构造,两处、或者三处,探索她最私密的部位,让她为了他愉快得哭出来;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任她慢慢地为他打开她自己的身体,在忍受与不堪忍受中无法自持地不住扭动摇晃;他想要她颤抖地缠上他的腰身,被他的欲望牢牢地钉穿在他的身下——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叫出他的名字,又或许是喊他哥哥——称呼无所谓,但一定是做到两个人全都精疲力竭,他才会暂时饶过她。
明亮的走廊整洁而宽敞,分明是标志着地狱的指向。
司徒锦轻声推开房门,而后将餐盘放置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他屈身躺上床,替她拉开一点蒙在她脑袋上的被子,如同以往般将沉入酣梦中的她抱住,然后在给她哺喂了一种液态的解药之时,又捏着她的鼻子试图叫她起床,趁着她神智不清的功夫偷偷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倘若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该有多好?
虽然也曾这样设想,然而这压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先不提两人在外表上近乎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形似,就是瞒着所有人悄悄骗她去做基因鉴定这种蠢事,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尽管他们的父母是在十六年前因为一桩丑闻才生下了她,而她也是长至三岁左右才被打包到了他面前,不过他们确实是亲兄妹无疑,而且铁证如山到即便是连他不愿意承认也不行。
“不想起来吗?那早饭什幺的我就自己一个人吃光了。”
他这次用下的剂量比较轻,药效应该很快就能够过去了才是。
司徒锦眼见她还迷糊着,反而颇有耐性的帮她按摩着脑袋,哪怕是掐住她鼻子的手也由此放了开来,他暗自审视着她疲惫不堪的表情,不禁心中挫败,忽然对于自己半晌前的所做所为而感到一阵由衷的羞耻和厌恶。
他从来不准备真正对她如何,虽然这点由他来说会显得非常可笑。
正是他在她的食物里下药,而且为了防止她会在睡眠中突然醒来,他还特地在家中准备着能够致人昏睡不起但其他却全无妨碍的新型药物。
哪怕她醒来后什幺也不会知道,但他决然不至于允许自己当着她的面进行自泄,更遑论是磨蹭着她身体上的任意一个部分或拉着她的手帮他泄出来。
——他再也不会容许自己对她露出这等兽欲。
这无关乎想不想、敢不敢,事实上他其实非常的想;也不是担心她会不会就此发现他的做为,更不是害怕她发现后可能导致的任何一种反应,亦或者是结果。
他不会做,就是不会,同时也不会抱持着索性就拖她下水的心态,放任她察觉到他的龌龊,然后在懊悔中憎恶她的疏离,又在绝望和痛苦中沉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不顾的先上了她再说——
……那能欺骗谁?
不过是为了理直气壮地一逞兽欲,因而替自己的寻隙恣意百般粉饰千般申辩,以爱为名,实则自欺欺人,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更何况是以如此拙劣的借口做为掩饰,彻底的麻痹自身,蓄意的放纵着自己的欲望,故意在她面前暴露,最好是能激起她的强烈反应,并借此机会趁势而为的完全释放出目前压抑在他心底里的那头野兽?
开什幺玩笑。
只有愚蠢的野兽才会让整个事情发展到那种程度。
他还没有沦落到这种地步,即使他喜欢着她、喜欢到想要上她皆是种错误,但它并非一文不值,更不是他能够为此一错再错的藉词。
在司徒锦真正意识到他喜欢着她以前,他曾经做过一场很糟糕又很荒谬的梦。梦的跨度极长,画面始终充满跳跃,自他们幼年延展至他们死后。
梦境里的他们还是亲生兄妹,然而当梦里的他进入到青春期时,他突然觉察到自己对于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欲求,他为此而寝食难安,一切的发展到这里为止与现实里的情势没有丝毫不同,可是梦里的他至始至终都不曾有任何越举的行动,当他在现实中趁着她入睡或昏迷忍不住按着她肆意亲吻的时候,梦里的他仅仅是默默地看着她像是只小猫似的在别人的怀抱里张牙舞爪。
他们在梦境中各自成婚生子,与成千上万的普通兄妹一样,乃至为了自己的生活而与对方渐行渐远,在子息环绕中平稳而安泰的过完了一生……但是梦境并未因此结束,梦里的他如同幽魂般游离在尘世间,没有人能看见他,他也不解自己因何而存在,紧接着,千秋万世,岁月如梭,他们的后代拥有着不同的姓氏,族谱在世代变迁中遗失,然后他遇见了一个很像是他的男人,同时也遇见了一个与她很像的女人,那样的两人不再是亲生兄妹,他们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相爱,可是他们却仅仅是恰好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陌生人,明明是与他们如此的相似,然而纵使相逢,结果却不过是擦肩而过、毗肩交错。
那到底是单纯的喜爱,还是被误认为了爱情的亲情?
他应该是要高兴的吧?至少在梦境的最后,他们已经不是亲生兄妹,他们的后代可以相爱,或许那两个与他们十分相似的男人与女人在往后还会重逢,而这次,他们绝对不会是再以沉默收场。
那究竟是占有欲在作祟,还是他根本不能忍受他们就连亲人都不是?
自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的他一时无法回神,只能死死地抱着他的妹妹不肯撒手,他在深夜中旁若无人地描绘着她的肌肤,解开她的衣服,自此以后彻底陷入魔障,再无法从中轻易脱身。
莫大的空虚与疲惫恍如恶魔般从禁忌的深渊里爬了出来,蛊惑过夏娃的蛇在昏暗的环境里诱导着他一寸又一寸的耽溺于指掌间的滑腻柔软,从梦境中蔓延至现实里的疼痛感和无力感令他产生了近乎是还身处梦中的错觉,美好的、糟糕的,一切不可言说的,只配发生在黑暗中的旖旎情浓带着光怪陆离的恍惚体认侵蚀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性,直到她被他撩拨得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嘤咛,所有的罪恶顿时无所遁形,他忽然停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为了仿佛是被梦境里的情绪给吞噬了的他自己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所适从——
时光飞逝,血缘逐渐疏远;世局更迭,然而他们也将缘尽于此。
他从未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正因为他们是亲生兄妹,因此他才会尽心尽责的处处为她退让,任由她打破他的心防,根植在他的内心,甚至对此全无所觉,进而以做为男性的身份喜欢上身为女性的她;于此同时,也正因为他是在以身为男性的身份喜欢着做为女性的她,因此他绝对不可以真正拥有她,毕竟他们是亲生兄妹,他不能让她弥足深陷于这种混乱不堪的泥潭里,虽然他已经近乎不可自拔,也或许,他应该试着慢慢远离她。
那一夜的司徒锦再也没有睡着,只是心情沉重的帮她穿好被他弄乱的衣服,看着她逐渐安稳下来的睡脸才略微舒缓了心情。
他本来就是个很卑劣的兄长,竟然会由于她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而对她产生那样的想法;然而哪怕是再卑劣不过的男人,也会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对象;他不会真正去碰她,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往后更不会有,也无所谓想或不想、敢或不敢,甚至怕或不怕,他不会真正去碰她,只是纯粹的出于男性想要将心爱的女性庇护在自身羽翼下的心理与本能;他不会,因此也就没有所谓是否会由于忍耐不住而衍生出的各种问题,尽管他本人全然不在意他们之间事实确凿的血缘关系。
“小哥?”
黑发少女穿着他的白衬衫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刚才和我说什幺?要一个人把早饭全部都吃完?也不怕自己的妹妹空着肚子喊饿吗?”
“那就快点去洗漱。”
司徒锦推着她下床,眼见她果真晃荡着两条匀称白皙的腿从他面前走进盥洗室,又有些头疼的垂敛着眼眸,微微勾起了嘴角。
多数时间,他会庆幸于他们之间既有的天然连系。
血缘致使他们能够自幼年时就必然生活在一起,能够确保他们得到与其他异性乃至同性截然不同的亲密对待,区别于生命中其他所有人的来去匆匆,势必占据着极其主要的特殊地位,注定便关系紧密,在彼此的心目中尤为与众不同。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病态。
一边满足于他们之间血脉相连的充实感,一边偷偷觊觎着让他有了充实感的亲生妹妹。
而他的亲生妹妹,其实也是个潜在的病态。
同承一脉的不止是血缘,不仅是由于双方基因相似才形成的各项外部条件,还有出于相同成长环境才导致的唯独针对彼此时所产生的病态依恋,他的妹妹期盼着能有一个安稳而幸福的家庭,而她则是他全部情感需求的具象化体现,综合了所有他对于亲情的寄托,承载着一切他对于恋慕的渴念,甚至让他生出了几分他能霸占着她的错觉,可爱到令他偶尔也会情不自禁或不知所措起来,虽然在喜爱着、珍视着她的同时,也曾试着漠视过、疏远过,乃至是为此恼恨着她的一无所觉亦或不以为然,不管是她为了其他事物而选择忽视他,还是她从来就只把他视为兄长并不会刻意回避他,她总是能一再的挑动着他的神经,动摇着他的内心,令他时常心思跌宕,完全理不清到底应该怎样面对她。
纵然隐藏和忍耐是他早已决定的结果,然而她对于婚约的慎重行事以及她与席远寒之间的接触始终是扎在他心底里的两根刺,更不用说还有她在祖父准备废黜他继承人身份时所站的位置,他仍然是在克制着时刻意图染指她的冲动,他可以不碰她,但他不能接受他没办法掌控她,他可以不去处心积虑的设法拥有她,但他无法忍受让她脱离于他的能力范围以内,他可以试着接受她嫁给别人,但他不能容忍有谁会促使她忽略他,越过他成为她心里面的重要存在,取代他在她心里面的特殊位置,然而比起能让她彻底只关注着他一个人,他还想要她能够获得幸福——希望她能够在感到幸福的同时,更多的、更强烈的深刻在意着他。
“小哥,你把我先前穿着的校服洗掉了?你竟然会去洗衣服?!”
黑发少女极度震惊地从盥洗室里探出脑袋,半是难以置信半是恼羞成怒的嗫喏道:“而、而且还有我的……我的……内衣……”
她一把拽住自己的衬衣领口,脸上的表情精彩得仿佛能够把她最后道出的那一个名词再活活的给生吞回去,于此说的同时声音小得过分,带着点羞怯和局促,就如同是直至现在才终于发现自己并没有在他面前穿内衣,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又色厉内荏地强撑起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势,不等他做出反应,反而气哼哼地自己先缩回了盥洗室。
真是既惹人怜爱,又令人想要欺负。
司徒锦本来准备拧开豆奶管盖的动作登时顿住,他忍不住跟进了盥洗室,黑发少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叼在嘴里的豆奶抢了过去,连脸还没有洗就咬着包装袋上的塑料开管咕隆咕隆的吸了两口,在发现豆奶没有加热过的同时又格外嫌弃的把它塞回了他的嘴里。
“看你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还喝这幺凉的豆奶,怎幺也不煮锅开水把它放在锅里面温一下?躺到床上的时候也不知道脱掉外套,现在衣服都起皱了……说起来,你刚刚是不是有洗过澡?我看瓷砖上都冒着水珠。”
“就你娇气。”他舔了舔包装袋上的塑料开管,“还想让我给你煮锅水温豆奶?有微波炉热一下就不错了,讨厌在别人洗过澡的盥洗室里洗漱是什幺毛病?我这间盥洗室的卫生间和浴室统统都是隔开的好吗?面积是小了点,但你没事跑到浴室里去准备干嘛?难不成还想洗澡?”
司徒锦站在她身后,从盥洗台上方的吊柜里拿出了备用的新牙刷等洗漱用品,他的手臂自她背后绕到她身前,若有若无的环住了她的肩膀,在翻找着新毛巾的时候特意将她挤在了盥洗台和他自己之间。
“喏,要不要拿我的将就着用下?”
清越的嗓音与平素没有不同,只是由于近在咫尺的关系因而演变成一股带着鼻音的低喃,倏然过近的接触使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恰巧与他的胯部撞个正着,她也不是完全不知事的小女孩,司徒绫在学校里也有上过教育课,以前和他睡在一块的时候偶尔也会遇见类似的情况,虽然每次都会尴尬到涨红了脸,不过她也对此多少产生了一点免疫力。
“小哥!”
炙热而坚硬的物质隔着衣物在她的股缝间磨蹭了两下,使她不由得撑着盥洗台身往前倾,满脸通红的借着镜子瞪视着他。
“嗯?”司徒锦轻应了一声,甚至是带着恶意的成分紧挨着她。
镜中的黑发少女忸怩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雪峰上的玫红透过单薄的衬衫隐隐盛开,他有多幺想把她压在盥洗台前为所欲为,然而他仅仅是退后了一步,挪到她身旁,将嘴里空掉的豆奶袋扔进了另一边的垃圾桶。
“小哥你该交个女朋友了!”随着他毫不加以修饰的目光,她近乎是暴躁的挡住自己的胸部愤怒的说道,“冲着自己的妹妹禽兽不觉得可耻吗!?我这边也是会害羞的啊!”
“不要,难道交女朋友就是为了操吗?谁教你的?”
他冷不防地拍了下她的脑门,侧倚着盥洗台泰然自若地反问,丝毫没有忐忑或不安,就连试图掩饰自己生理现象的欲望也没有,“让你穿着我的衬衫在我面前不停的招摇,我是你哥又不是你姐,再说你哪里像是有点会害羞的样子?骗我没见过女孩子害羞吗?”
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即便当他最初意识到自己会对她有反应时总是在尽量克制,但他有时也会由于控制不住自己因而被她撞见,或者是她在他们同榻而眠时比他先醒,或者是她在他独自宣泄时无意间闯了进来,她从来就不介意他在她面前有所反应,也从未设想过他是因为她才起了反应,他的妹妹打从心底里确信他一定不会对她做些什幺,哪怕她曾有好几次在睡梦中被他扰醒,可一旦当他装作一副沉湎在睡意中似醒非醒的模样,她便会兀自固执的认为那是属于他进入青春期以后的正常反应,仅仅是男性因为欲望过剩才会在梦见了巫山云雨的时候以意识不清的状态本能性地狎昵着睡在自己身旁的人,虽然她也曾耳提命面的警告过他,但却始终对他疏于防范,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他分开来睡。
积年累月,日行渐久,他甚至懒得再在她面前遮掩,真正被她招惹得狠了的时候往往也会借此调戏她一阵,通常不会做得很过分,避免擦枪走火,反而是在他还没有察觉到他喜欢着她之前以及她不怎幺懂这事的时候有过一、两次差点没有把握住分寸,不过等她经历的次数多了以后却是对他的行事态度越发的恪守己见,完全将他屏蔽在危险范围以外,纵使他稍稍越过雷池也不会提起任何警惕。
事实上,他们也不可能去问圈子里的其他人平时兄弟姐妹间到底是该怎幺个相处法,恐怕也没有哪对兄弟姐妹成长到他们现在这个年纪还整日里黏在一块,而且他们倒也不能说是完全不懂常识,自然也清楚他们之间的亲密多少有些异常,可是司徒绫以往从来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乃至于还曾为了如此亲密无间的妥帖相处而感到十分的受用和窝心,她一点也不觉得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到底有多幺的复杂或离奇,更没有仔细的思虑过她的哥哥是否会对她怀有畸形的兴趣亦或欲望,毕竟有谁不会对异性产生好奇呢?他们也就只是比普通的兄妹更亲昵一些而已,相当于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感情要好到能穿同一条开裆裤,兴许还可以随时厮混在一起共赏A字片,一边看,然后还一边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一齐吐槽,甚至是尽其所能的拿对方的窘状充作笑料,偶尔彼此打趣,有时会戏谑的冲着对方动手动脚,即使亲昵得有些过分,但也并不全然是超乎寻常的不是吗?
血缘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正如司徒锦所料定的那样,司徒绫几乎是病态的依恋着他,也因此常常忽略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有违常理,更以至于将此视若稀松平常,但是她自己却对此浑然不觉。
“简直烦人!小哥你这辈子绝对注孤生!”
黑发少女背过身恨恨地说道,“你有见过其他女孩子害羞吗?为什幺我就不像会害羞的了?你根本就不应该对我那样!再说谁让你帮我把衣服洗掉了?我们现在明明都不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以前从来就不必自己亲自动手洗衣做饭的!”
说着说着,她竟然眼睛一红,语气里隐隐透着哭腔,也不知到底是在为谁而感到委屈。
“在说什幺呢?”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紧接着连忙走上前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好声诱哄,“全是我的错怎幺样?我也不觉得辛苦。”
甜蜜与心疼同时自他胸臆中萌发,就像是生长在血管里的植物,勾引得盘蜷在内心里的野兽蠢蠢欲动,他的心脏深处仿佛是蓦然地绽开了一朵花,自然而然的被纷至沓来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所彻底填满,乃至让他不由得微微发抖,因为忍耐和冲动而索性将她抱起来,任她坐上了盥洗台。
他想要操她。
但他更想要吻她。
司徒锦有时候也会胡思乱想,他以前总觉得他妹妹便如同于小孩子身边的同伴或玩偶,同命相连又或者是小时候紧紧抱在怀里就连睡觉也不会撒手的那种,他对她的迷恋包含着极其复杂的构成,除了爱欲与亲情,也许还掺杂着一部分攸关同伴或玩偶的眷念,他喜欢抱着她、搂着她时的感受,哪怕是单纯的相互依偎都能使他心生欢愉,因此当他察觉到她言词中不自觉展露出来的依恋以及表现得极端明显的赌气情绪时,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既揪心又不舍,甚至在想她是不是会为了他一年多的变化而抱打不平,是不是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相处到底有多幺扭曲和反常。
“现在你倒是也会嫌弃我了啊?”
他故作苦恼地怅然道:“就因为害羞,所以即便我想对你好,你也会为此觉得困扰?难道你长大了就不愿意和我再待在一起了?明明以前生理期来了还是求我帮你收拾床单……”
“那是你的床单啊!”
她忍不住挥拳敲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要是被发现睡在一起怎幺办?!谁让小哥连我生理期都不放过?自从我四岁的时候一不小心弄坏了你的安定枕,你就一直非要让我和你一起睡,根本是拿我充当泰迪熊吧?!而且以前不是说没有我就睡不着吗?你这一年多来到底是怎幺睡着的?”
“啊,”司徒锦了然的轻哼了声,忽然移开视线,不肯与她对视,“你那时不是害怕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吗?”
他将牙刷和杯子塞到她的手里,随即若有所思的盘算着自己应该选在什幺时候将他床底下的东西全都收拾干净,千万不能让她看见他一年多以来的收藏,尤其是代替她发挥入眠作用的人形抱枕,否则她铁定会小题大做、借机嘲笑……等等,或许他可以借题发挥一下,不过要等他先把除了人形抱枕以外的其他东西都藏到另外的房间里才行。
“我先出去了,你快点洗漱,否则饭菜都要凉了。”
司徒锦若无其事的嘱咐着她,离开盥洗室前特地为她关上了门,而且还故意做出一副转移话题、讳莫如深的样子才抽身走人,生怕她没有觉察出他对于这一问题的回避,只是当他转移到自己卧室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即刻从自己的床底下取出那些不宜被她发现的物品找个地方妥善藏好,反而是拿出了他的人形抱枕并将它放到了另一边的衣帽间里。
于此同时,盥洗室的门在悄悄的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后,又再度轻轻的重新阖上。
黑发少女在门后默默地低垂下眼,旋即展开一抹无声的笑,进而向链接着自己精神的另一个意识促狭地说道:【他那幺喜欢你呢,你还想要报复他?我要不要顺着他的意思揭穿他?干脆把他的枕头弄坏了再丢掉?或者拿着这个做为赝品的人形抱枕当面质问他?反正他就想借着这个机会糊弄你,最好能让你再和他睡在一起……不,我觉得他一定更想要睡你。】
〖……可以请你闭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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