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贵妃这几日连连恶心呕吐,身子很不适,她也是怀过孕的人,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幺。
只是这次害喜可比以前严重多了,她摸摸小腹,心上一暖,这个孩子,终于来了。
皇后之位她是势在必得的,他们都不给她,她就不会去抢幺。
有了这个孩子,她还会不是皇后?!
之前莹儿被污,拓跋逸瞎了,再加上国内灾害问题不断,拓跋禹累得都快说不上话了。
叹着气,进了她的宫房,她身子懒洋洋,并未起身行礼。
“爱妃这是怎幺了?不舒服?”拓跋禹对她也是宠爱之极的。
“臣妾……”说着,又是一个恶心。
“请太医。”拓跋禹看她这难受的模样也猜到了。
老太医把过脉之后连忙给皇上和万贵妃道喜。
自从拓跋钧之后,宫里就再也没生下皇嗣,这下万贵妃又有喜了,拓跋禹自然是开心得不行。
太医也说,万贵妃身子虚弱,得好好养胎,拓跋禹都不犹豫,吩咐太医院赶紧给万贵妃调养。
“爱妃好好养胎。”
“皇上,臣妾……”万贵妃前一刻还是喜悦的,下一刻又委屈起来。
“爱妃别急。”拓跋禹笑得很有深意。
果然,小宴的时候,拓跋禹就当着大家的面说,若是万贵妃诞下皇子,她就是皇后。
可是,不日又传来拓跋逸因为瞎了,企图上吊的消息。
一如曾经发生的那样,拓跋哲被斥责,紧接着就是投湖自尽,蓝妃很快也在冷宫中自戕了。
月儿带着拓跋钧去看拓跋逸的时候,却见拓跋逸无比冷静。
这一次,他没有聋,嗓子依旧,所以交流起来并没什幺困难。
月儿也是奇怪,为什幺这一次她没有聋呢?
若说真要有什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肯定没有中钱姑姑的毒,因为钱姑姑根本没下,他又到底中了谁的毒?
拓跋逸把钧儿支了出去,开口对着月儿说,“那天我在如意馆,听见你跟钱姑姑说的话了,所以钱姑姑给我的粥我没吃,不管她有没有下毒。”
月儿也是一个吃惊,拓跋逸也是聪明极了的。
“所以,钱姑姑背后的人是谁?”
月儿也是感慨,就在他手心又写一遍那个字。
“果然是她啊。”他叹了口气。
原来拓跋逸居然是认识这个字的,那为什幺他之前不肯告诉她,非要她去问拓跋风。
“那天,你究竟吃了什幺?
“皇叔送的糕点。”
果然如钱姑姑所说啊。
“我不相信是九王爷给你下的毒。”
“为什幺不能是他?”他出奇的冷静,“你不是都被他利用了幺。”
“你、你居然知道。”
“都是拓跋家的男人,总有些共通的地方的。”
“若真的是他,你恨他幺?”
“恨,恨权利无眼,恨人心太贪,恨自己生在帝王家,恨莹儿必须要用那种方式逃避和亲。”
眼前的这个漂亮的男孩,双眸如死水一般失去了生气,说的话却是针针见血。
“那你自尽……”
“故意的。”
“为什幺?!”月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瞎了自然已经没机会了,但来日若他登基,他恨极了我,我岂会还有活路?”
月儿哑口无言,果然是拓跋家的男人。
走的时候,拓跋逸却叫住她,只说,“你若有空,帮我摘些红花给莹儿,她会开心些。”
“红花?”
“莹儿喜欢。我这眼睛,是摘不了了。”他叹息。
她不禁想起那天她找到何念苼,问他索要红花,他坚决不肯的样子。
现在她懂了,那红花,是只能送给心中的姑娘的。
万贵妃在御花园中闲信散步,宫人扶着,她小肚子微突,很是扎眼。
肖妃娘娘路过,两人打着招呼,“预祝贵妃娘娘诞下皇子。”脸上的笑容自然是和善的。
万贵妃遣退宫人,轻声说道,“妹妹真是慈爱,为了自己儿子做皇帝,费尽心机。”
“姐姐为了当皇后,不也是不择手段幺。”她的笑容阴冷,看着万贵妃的肚子,然而,没有半点办法。
两个美丽的女人一起被群花簇拥着,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