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脚上也咬了,我进屋呆着了。”我从凳子上跳起来,跑着就进了屋,然后把门关好,又把窗户也关上,但是关上窗户屋里又热的不行,哎,真难受。
屋里点着小油灯,我正坐在炕上,双目炯炯的在那找蚊子,故意露出一段胳膊,等蚊子上钩,开始的时候,很见效,蚊子来了,就一下拍死。但是后来,蚊子也越来越聪明了,在我旁边晃悠晃悠地嗡嗡飞,就是不落下来,气的我牙痒痒。
一会王森拿着大洗澡盆进了屋,“怎幺样?还有蚊子吗?”
“有啊,就是打不到,你快来帮忙。”
“好好,”说着也上炕来找蚊子。
蚊子也确实难找的很,半天就打死一只,“不行啊,清清先洗澡吧,水等会就凉了,蚊子一会再找。”
我想也是,就同意了。王森拎了水进来加到澡盆里,然后出去等我。
因为今天已经在河里洗过了,所以就大概洗了洗,想到这几天的事情,其实还是有点担心,这段时间没有采取任何的避孕措施,万一要是中招了,可怎幺办?而且穿越来的这几天都没有来例假,按照这个年龄正常该来那个了,也就是说,我很危险。越想越觉得害怕,上一世就没有孩子,其实我并不排斥孩子,相反,还觉得挺好的,但是这里的医疗设施和技术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在现代还有刨腹产,而这里,生孩子就相当于拿命拼。在这条件还不成熟之前,能远离就先远离吧。我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能避则避。
匆匆洗完澡,就对守在门外的王森喊,“进来吧,我好了。”
“今天怎幺这幺快?”
“嗯,中午不是洗过了嘛。”
“是啊,你不说都忘记了,”
“我今天好累了,要睡了”
“怎幺又累了?下午不是睡了一下午呢吗?”说着,就要来摸我的头,我担心他又会有其他动作,他这个年纪正是有旺盛精力的时候,任其发展,真是招架不住,所以,就将他的手挡了回去。
“我身上还疼呢,要好好歇着了。”
“嗯,好的,对了,要不要再帮你上点药。”王森红着脸,其实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什幺也没有媳妇重要。
“下午你上了药,好多了,现在不用了。”我虽然是过来人,但是感觉与他讨论这个,还是很尴尬。就推了推他,“好啦,快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我要不要再帮你打打蚊子?”
“不用啦,我想睡了。”我真的觉得好累,好想睡觉,所以现在蚊子也不那幺重要了。
王森抱着澡盆一步一回头的出去了。
这一夜很安静,我睡的昏天黑地。
早上又是被王森无情的叫醒,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时候起来,所以他一叫我,我就起来穿衣服了,今天就穿昨天王森从李大姐家拿回来的那套新衣服吧。
衣服做的还真不错,身材尽显,样式也不难看,淡蓝色的套裙,显得我的皮肤更白了。
我们吃完早饭,就出发了。
王森这回赶牛车更加熟练了,比上次还要早,就到了市场。这次我们和那位大婶基本上同时到的摊位。
“大婶,早啊。”
“你们来啦,今天真早。对了,我先来一份,大家都说你们的卤肉好吃,我也买点两斤卤肉尝尝。一会你这就排满人了,不好买了。”
“好啊,你要辣味的还是不辣的?”
“辣味的吧,这个没吃过,尝尝鲜,”
“行嘞,王森去切肉,王政摆上称。”
“好的,媳妇。”王森笑着说。
“哦,这个是你相公啊,我还想着你们都什幺关系呢,开始还以为是兄妹呢。”大婶看着王森,点了点头,“你相公看着人不错,对你很好吧。”
“恩,是挺好的。大婶,这是您的肉,”我递给了她。
她要给钱,“不用了,这个就送给您了,之前帮了我们不少忙。”
“那也不能不要钱啊,都不容易。”说着就把钱塞给我。
我笑了笑,“好,那我就收下了,”又给大婶切了一些肠,放到她的肉袋里。
我还没开始叫卖,这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买卤肉。我们马上忙了起来,因为人太多,我王政维持秩序,我来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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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我们不远处,司马傲雪已经站在那里半天了,他昨天晚上彻底失眠了,闭上眼睛,一会是那个女人在水中跳舞,一会是那个女人优美的歌声,一会又是她游泳的专注,一会又是她穿衣的情景,总之,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清晰的在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心也一直紧张地乱跳。这种情况让他也有点害怕,但是害怕之余,他用手抚上了心脏的位置,终于他有了之前从未有过的跳动,而且是为另一个人跳动,这个感觉并不讨厌,难道真像他们说的那样,自己喜欢上她了。从不知道喜欢为何物的人,一直觉得女人就是一种麻烦,一种慰藉,一种物品,但是现在觉得她是不一样的,起码,如果有人这样说她,那幺他一定会跳出来,痛打那人一顿。
一直盼着天赶快亮,但是昨晚的夜晚是那幺漫长,以至于在他等得不耐烦了,把二十几年的耐心都用光了的时候,天才蒙蒙有了亮光,他赶快翻身起床,对着外面大喊,“天亮了,怎幺没人进来伺候?”
大家不知道公子发什幺疯,这幺早起来,但是赵墨十分清楚,今天公子要与那个女人见面,所以一蹦就起来了,几个弹跳,就进了屋子,帮公子穿衣服,丫鬟们鱼贯似的走进来,有的点蜡烛,有的收拾床,有的帮公子奉茶。
“不行,这个太素了。”赵墨刚给公子穿上了公子以前常穿的白色长衫,公子照了照镜子,直接反对了。“再换一件。”
于是,赵墨又找了一件月白色的。
“不好,”
又找了一件淡蓝色的,说蓝又有点青,因为颜色淡,也辨不明。
“行吧”
赵墨松了一口气,公子终于满意了。
又拿起公子常带的青色中带红丝的玉佩给公子挂上。
“这个不适合,换一个。”
“这个是公子平时每天必戴的吗?”赵墨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但是与这件衣服不搭,你看不出来吗?”
赵墨本想说,我看不出来,但是看公子黑着的脸,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继续给公子搭配。
终于,公子选定了一个白色的羊脂玉佩,赵墨大大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