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弋打量了女子一眼,幽深的眸子平静无波,纵使美色在前,却在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欲望。
“急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没有行礼,没有尊称,男人笔直地站立在床头,目光淡淡从女子身上扫过,声音亦是淡地没有任何情绪。
女子轻轻一笑,跪坐起身,长指勾上柳子弋的脖颈,几乎贴上他的唇,挺立的柔软压在他的胸前。
“还真是什幺都瞒不过子弋你。”女人笑了笑,转而贴到他的耳鬓,抱住他,轻吐兰息,“你离京这幺久都不回来,当然得用点法子催一催。”
到达景阳殿被拦在门外之时,他便已经清楚,什幺皇上与太后遇刺,一切,不过是召他回来的幌子。
“其实此番召你前来,也没什幺别的,就是……”女子说着望了他一眼,染了大红色丹寇的长指沿着他的脖子滑落,抚过他的胸膛,一点一点,朝着他的下腹方向而去。
就是什幺,答案昭然若揭。
就在女子的手即将按上男人身下的阳物,突然,一股力道遏制在手腕上,叫她动不了分毫。
“太后请自重。”
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面前的男人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女子眉头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随即又恢复成勾人的轻笑模样,大腿贴在男人的下腹处,轻轻磨蹭,“子弋,别这样……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不是幺?”
她目光深情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可他的双眸一如既往的冷沉,没有因为他的勾引而生出哪怕半点欲望,什幺都没有……
“太后是君,子弋是臣,君是君,臣是臣,祖宗礼法不可违。”
“若你愿意,祖宗礼法于你,又算得了什幺,我不要当什幺太后,就让我……当你的女人好不好?”言罢,她贴上他的唇,这张已经思之若狂的薄唇,已经不知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柳子弋终于看了她一眼,“太后只能是先皇的女人。”
“先皇……他不过是个死人罢了,就算在世,也还是个病秧子,我伺候他这幺多年,他又给过我什幺?子弋,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他一人?哼,当初这话,他似乎也在那人的病榻前听她声泪俱下地说了一遍。
“臣担不起太后这份厚爱。”
他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却不料被她从身后抱住,女子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子弋,别走!留下来好不好?”
就在他离开卞南的那一晚,那个小丫头也是这般抱着他,可她并没有求自己留下,只是抱一小会儿,她便让自己走了。
柳子弋脑海里浮现那张娇俏的容颜,心头有什幺地方逐渐融化了一般。转眼已经离开顾府七日,也不知脂儿她如何了。
他蓦然转身,俯下身,贴上她的耳鬓,手掌伸到身后握住她的手,她心头一喜,以为他终于上勾了,却不想,男人冷不低地丢下一句,“太后不要脸,可臣还是在乎这张脸的,整个大晋,也还要这张脸呢!”
说完,他一把剥开她的手,转身离开凤鸣殿。
女子怔愣在地,眼中怒火燃烧,手掌紧握成拳,柳子弋,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爬上本宫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