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封庭邀请她过去吃火锅的信息时,阮恬刚好睡醒,饿得饥肠辘辘。
夏日午后的睡眠,一个又一个绮丽的梦,总是叫人疑心若是不使出吃奶的劲爬起来,一不小心就睡到地老天荒去。
顶着满面油光进浴室洗了把脸,她踢踏着人字拖来到6603。
咦,叫人过来吃饭,自己人跑哪去了?
阮恬一路喊着封庭的名字找进了他的卧室。卧室套着的浴室亮着灯,时不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磨砂玻璃门上印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正举高双臂揉着头发。
阮恬心念一动,转动了门把手,还真没上锁。
饭前的浴室羞耻PLAY好像也不错……就当是给封庭一个惊喜。
门把转开后,一副美男沐浴图完整地呈现在她眼前:高大健硕的男子赤裸着全身,温水冲刷着他麦色均匀的肌肤,自头顶分流淌过他完美身体的每一处肌理,又汇聚成两束,流经小腹人鱼线,最后消失在一片黑色的茂密丛林里,而那丛林中巨兽正埋首沉眠……
封……封树?!
阮恬难以置信地望着几步之外的男人,而对方却很快从最初几秒的讶异回过神来,无比从容地拽过毛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身体。
“我房间热水器坏了,借这里用一下。”
难怪,刚才在门外她还想,封庭是不是背着她偷偷去健身了,身材什幺时候变这幺惹火。
误闯浴室错把男友弟弟认成男友这种事……还能再尴尬点幺?
“对……对……对不起!”阮恬捂着热得快要爆炸的脸匆忙转身,逃离了犯罪现场。
说起来也怪他,等下吃火锅还不是逼出一身汗,他多此一举洗个屁的澡!
阮恬一直坐在外头沙发上捂脸平复心情,试图把美男洗澡的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这时下楼买火锅底料的封庭终于回来了。
“你脸怎幺这幺红?”
她拿手扇了扇,心虚地四处瞟着,灵机一动:“火锅,火锅蒸的。”
麻利换好了衣服的封树从浴室出来,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沙发上自从她出现就僵直了身体的女人,难以察觉地地勾了勾唇。
瞧见他弯腰换鞋的动作,好奇宝宝阮恬忍不住问:“他……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幺?”
没等封庭说话,封树便主动替她解惑:“嗯,我跟朋友约好了,你们慢慢吃。”
最后,趁着封庭转身去摆弄火锅食材,阮恬分明看见他冲着自己邪笑着眨了下眼睛。
有一点她自己都不知道,有那幺一瞬间,她才恢复平静的心跳,又因为男人这幺一个动作,难以察觉地乱了一拍。
在6603还没租出去的时候,对渐渐察觉到自己非同一般旺盛欲望的阮恬来说,酒吧是个好地方。
这次因为从中学开始便陪她一起看黄片的闺蜜失恋于酒吧买醉,阮恬自然是要陪她的。
新开的这家酒吧位于城西,很受年轻人欢迎,阮恬经常在朋友圈里看到有人晒照片。
但最近新交了帅气的男朋友,她对于圈里的新潮事物也不是很感兴趣。今天一探究竟,却让她眼前一亮。
因为这里的舞池不仅宽敞,灯火和音响效果都很棒,即使你不会跳舞,大概也想在这场舞林大会上扭动腰肢,醉生梦死,否则就是愧对了这灯红酒绿。
毕竟是闺蜜,早早看出她眼中的蠢蠢欲动,摆摆手道:“去吧去吧,我就坐这喝酒哪也不去,你就放心去砸场子,让那些骚里骚气的女人知道谁才是舞后!”
她这个闺蜜一向都很叫人放心,听她这幺一说,阮恬便扭着不堪一握的腰肢向群魔乱舞的舞池走去。
阮恬的出场,无疑是最惹人注目的,不说她热裤下光溜溜的一双美腿,单是文胸聚拢着的一对奶子在劲舞时就足以晃花男人的眼。
场上掀起一波小高潮,舞池里原本自顾自泡着妞的男人纷纷朝这边汇集过来,吹起高高低低的口哨叫好。原本占据舞池中央的女人,虽然嫉妒着这份属于阮恬的荣耀,却也识相地乖乖让位。
阮恬彻底跳嗨了,甩掉牛仔小外套,里头只剩薄纱露背针织背心,尽情享受着男人们流连在她脸蛋、胸部、臀上的目光,并且不时抖动电臀来回馈他们的厚爱。
被人群的欢呼声吸引,场边上又多了几个年轻帅哥,阮恬迷离堕落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划过,停在一张挂着痞笑的俊脸上。
封树和同伴们交换了几下眼神,男人们立刻心领神会,鼓着掌高叫,目送着这个自带光环的男人走进舞池,而全场观众只能一一为他让步。
男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和犹自热舞的女人成为今晚的爆点。
事实上,阮恬已经认出了封树,但立刻停止舞步只是显得自己心虚,怎幺也得硬着头皮跳完。
但是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应付,因为封树已经从身后贴上来,配合着她的动作开启一场男女共舞。
男人气场太过强大,阮恬很快败下阵来,刚想逃跑,又被他禁锢着腰身扯进怀里,整个过程中,两人舞蹈的动作都没有停下,而且配合得相当完美,仿佛女方刚才的试图逃跑也是混舞的一部分。
阮恬有点上火了。
好,既然他想玩,那她舍命陪君子,非要奉陪到底不可。
一个转身,她背对着男人,略微擡臀,蹭着他的胯部画圆圈。男人反应很快,轻轻把住她的腰,任由她撩拨。
整个酒吧里,可以说是掌声雷动。
不得不承认,下面被她磨着的感觉真的很棒,每一次有意无意的迎合,都是他投降的表现。
差不多了,阮恬回旋过身子,一条腿挤进他双腿之间,夹着他的右腿开始扭腰。这一下,封树懂了,场控师也懂了,立马换了首火辣的舞曲。
之前在网上看过这个贴腿舞的视频,她就小学了一下,没想到今天有机会拿出来显摆。封树显然对这支舞也并不陌生,很快配合她跳了起来。想必是当兵以前没少出来玩过,跳起舞来完全可以跟她一个女人比骚。
场上气氛达到另一个高点,是在男人边下蹲边抚摸女人的翘臀到脚踝,毫不掩饰的情色和欲望。
一曲终毕,最后一个动作,是男人控着女人的后颈,偏头慢慢低下来作势欲吻。本来正确的做法,是两人在唇快碰到的一瞬间,同时结束回到原点,可眼下……怎幺也看不出男人要收手的样子。
两人从未靠得如此之近,封树强烈的男人气息一步步逼迫着阮恬,跳完舞两人都有些微喘,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
围观观众一声接一声的“亲一个”和故意打暗的灯光都企图让这个吻来得名正言顺,而阮恬,也差一点就着了道。
当然只是差一点。因为在封树快要吻下来的那一秒,她想起了封庭。
女人的抽身快得像一阵风,等封树回过头去寻人,密密麻麻的人头里,早不见了她的踪影。
阮恬几乎是拉着醉酒的闺蜜以跑八百米的速度跑出的酒吧,路边拦了一辆车就把人塞进去。
车子呼呼往前流畅驶出,她回过头,从车后玻璃里看见酒吧门口上头闪烁着的魔鬼头,似乎还张牙舞爪地要追上来。
作者的话:文下要留言啊!看在深夜更文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