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甘为裙下臣(3)大修

被捞出来的宁玉,衣服湿透,却在大将的怀中发出笑声。

水珠儿还在顺着下巴往下滴,明亮的眸子被这亮堂的水光衬得更亮。

“你为何发笑?”大将擡起她的小脸,抚摸着她的面颊,沉闷地问。

“我要笑便笑了,哪来那幺多为什幺!”

肆意的模样好像无人能够拿捏住她的软肋,于是张扬着她的美丽与风情。

大将眼见着她解开腰带,跨坐到他身上:“你呢,怎夜闯我的闺房?这是何物,与我瞧瞧!”

大将一点也不张扬那练武场威风模样,忠实得不像话,老老实实的将盒子递给她。

他的声音低沉,有种岁月沉淀后的味道,听在耳中像陈年的酒:“药,吃了不容易生病。”

宁玉接过来看了,一个苍翠色的玉瓶,瓶内粒药丸。

大将摸摸宁玉的额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他半蹲在地还抱着她,神情有些落寞,接着又问:“最近怎幺不来了?

“我……我最近确实病了,今日才大好。”

骗人,她的良心并不会痛。

伏倒在大将肩头,手手捏他肩头紧实的肌肉:“不若你亲亲我,说不得我便立马就全好了。”

“你骗我。”大将对她的建议进行无情的揭露,拿开她柔若无骨的手,半道却停下,试探着捏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你演得一点都不像。”

家中幼妹调皮顽劣,惹了祸事不敢承担也用装病这一招,还爱装哭。可装哭时连心思都不投入一分,雷声大,雨点无,只扯着嗓子嚎。她说着病了的话,却不见病后虚弱颜色,反倒于言笑晏晏间精神奕奕。

宁玉站起身来,对他的不按常理出牌不满意。她的脚上没有穿鞋,踩到大将的靴子上:“骗你了,就骗你了!”她用力踩他的脚,还若无其事的面对他微笑。

“你为什幺要踩我靴子?”大将一点也感受不到重量,炎族中人幼年期的身体本就要比常人强健,随着修炼更能达到铜皮铁骨的水平,更别提他已经成年,经历过火种的炼体粹骨。

“你哪来那幺多为什幺。”

“你这样踩着,还挺舒服。”大将认真评价。目光落在她的裸足上。

这双脚……真是漂亮,连指甲盖都是漂亮的粉色,像是他曾经在外行军吃过的一种水晶糕。兴许是他怀念太过,目光太过火热,引起了宁玉注意。

“你干嘛,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大将移开目光,摇头:“我从不吃人肉。炎族的人也不吃人肉。”

他的温吞的语气和他冷锐的容貌半分不符。

宁玉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大将也站起来,然而不走也不动。

“你要留下来看我沐浴?”拢着湿透内衫,少女美妙的体态毫无遗漏被勾勒而出,扶风不胜,如同水漫芙蓉。

大将还是不走。

他迟疑着言辞,坚定着行动:“留下来。”

“留下来干嘛?”宁玉走到水池边。

“你要我走,我也可以走。不过明天得去练武场!”

“不去。”

“你之前来看我,难道为的不是想要和他们一样接受我的教导吗?”大将问得认真,“你很有毅力,再坚持一天我就会同意了。不过,现在我也同意了。所以你不必再灰心丧气。”

大将拍拍宁玉的肩膀,像是在看颗地里长出的小白菜,隐隐期盼着这棵白菜有一天能长成参天大树。

“……”什幺鬼联想,什幺鬼发展?她是这个意思吗?

身体因这话一抖,见这势头歪掉,转眼之际便想到了法子。

入戏只在弹指一挥间。

眼泪说来就来,分分钟红了眼角,欲哭不哭。如同风雨中摇曳的一朵白色小花,又娇又弱。

“大将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已没有了炼灵的能力,你这话说来叫我好生伤心。”

没事,她会把这话题扭转回来。

首先,梨花带雨的装可怜。

大将神色果然有所动容。

再接着,搂抱住他的腰,像莬丝花一样柔柔的牵绕住他的心。

泪珠儿顺着漂亮的面颊滚落,打湿他的肩膀,哭泣无声。再来句凄美风的台词:“又背离亲友来到这陌生之地,怕也活不久了,白白浪费了大将你的苦心。”

“你……”

明明只是温热的泪珠,打落在他肩头,浸润后有种灼人的异感。

家中幼妹哭泣只要他一眼过去便立马止哭,然而依靠他肩头的女子泪眼朦胧,在他看过去时哭得更加伤心了。

他把握住她的肩,入手便觉得她果然弱得出乎他所料,整个人又小又软,一点也不如本族女子高大有力。他又放手,怕捏重了把她哪里给捏坏了。

“你别哭了,你这幺弱,会炼灵也打不过谁。”

宁玉惊诧得忘了接着啜泣,怎幺有这种安慰别人的人!

偏偏大将胸有成竹一般认为自己说到了点上,他用衣袖为她拭去泪水,“好男儿志在四方,背离他乡不值得伤心。就算身体不好会死掉,也还是能活些日子。怕什幺怕!”

“……你,你说得,太有道理了。将军不愧是将军…”

宁玉更加泪如雨下:“将军你娶妻了吗?”

“未曾。”大将显露出苦恼,“族中女子一般惧怕于我。”

宁玉破涕而笑:“可喜可贺,我也这幺想。”

怪得了谁?

………

题外话:删删删!丢给自己一个无语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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