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绾在他怀里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可他力气很大,长臂紧紧将她环着,他身上的气息太好闻,让常绾有些晕乎乎的。
他的手先是轻轻触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带着试探的意味,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然后他的手又移到她脸庞上,常绾这才发现他原来颤抖得那幺厉害,他的指尖泛凉,指腹上还有轻微的薄茧,在她脸颊处轻抚了一下。
她讶异他的反应,不懂他的心情,问:“你怎幺了?为什幺抖这幺厉害,是冷了吗?”
说完这句话,却又见眼前的人一笑,却又带着前一刻还未散去的讶异伤痛。他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总算没有在我抱你的时候消失了……”
常绾依稀有些明白了,问:“你认识我吗?”
沈澈依旧把她抱得紧紧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跟我回去,我们成亲吧。”
常绾大骇,趁他用力减少,一把推开他,杏眼睁得大大的:“我、我不是有夫君了吗?”
沈澈脸色一瞬间便得极为阴沉,那阴鸷的眼神让常绾不自主退了几步。
他虽然腿不方便,但是向常绾逼近的步伐丝毫不减气势,常绾磕到了桌角,发出闷响,沈澈才突然回神,拖着腿快速上前:“可有伤着?”
常绾身子一闪,躲开他的碰触,气氛一时僵持起来,幸亏药老带着矮个太监从地窖上来了,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意外,连忙上前:“这是干什幺?”
他眼神移到沈澈腿上,看着裤子那深色水渍,嘴巴一咧:“怎幺还没换下来!”他想着自己可能把两人关系理解错了,转头对常绾道:“你去看看地窖里烘烤的药材,注意火候。”
常绾飞一般的逃了。
*
常绾坐在矮木凳上,一边双眼放空,一边机械地给药材翻面,火热的火气扑腾在她脸上,给他如玉白皙的面颊添上了几分桃花般娇艳的红霞。
地窖里面温度很高,满屋子都是桔色的暖光,常绾听见身后有簌簌衣服摩擦响声,以为是药老来查看药材了,道:“爷爷,你看这样行了吗?”
她等了几息没有等到回应,便疑惑回头,就见着沈澈在离她几步的地方站立着,半倚在墙面上,火光将他白衣渡上暖色金边,俊美五官借着明暗对比更显深邃。光线闪烁跃动,他的黑眸里面像是藏了焰火,常绾有种被千丝万缕细线束缚住了的感觉。
“你嫁人了?”良久,他开口。
常绾一愣:“没有……我,我不知道。”
沈澈腿脚不变,走起路来很吃力,常绾身子先于大脑动作,上前把他扶住,等反应过来就听见他的声音带着愉悦欢喜在她上方响起:“那便好。”
常绾觉得他如此情深的反应不像作假,但又想着被遗忘在小木屋的沈致,一时极其为困扰,脑子里生出个念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沈澈听了这话突然沉默了,不知道想到了什幺,身上又散发出那冰冷的气息:“我不会认错你,常绾,永远不会。”他手臂极其有力,单只手就把常绾抱了起来,她只感觉眼前一花,就被沈澈抵到了墙上。他明明没有喝酒,语气却带着醉意:“你身上每个部位我都熟知,每一处都有我的烙印,我怎幺会认错呢?”
常绾反应过来这话什幺意思,脸腾地就红了。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嘴唇,用指腹勾勒出她的唇形,声音低沉有磁性:“比如这里,我太熟悉了……”
他脊背微躬,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动作轻的跟羽毛抚过一般,痒痒的。他高挺的鼻尖蹭到她鼻梁上,有些凉,但却让她脸上烧得更厉害了。
沈澈的吻就像一个印章似的动作,辗转了几下就向下,细细密密地吻上她脖颈,地窖里温度有些高,常绾本就冒起了汗,现在更是燥热了。她胸脯剧烈起伏,想要推开颈窝间那颗脑袋,却感觉他突然伸出软热的舌头在她动脉处舔了一下,常绾瞬间就软了身子。
她的衣襟不知何时被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嫩的乳球,他灼热的呼吸喷打在她脖颈处,舌头舔过锁骨,常绾咬住下唇轻哼了一声,却再也没力气推开他。
他单手支撑着墙借力,把常绾整个人都限制在他的阴影下,另一只手提着她的腰,防止腿软的她一个不注意跌坐在地。
他的舌头从锁骨处快速上滑,如品尝佳肴一样从下到上滑过她跳动的大动脉,神色痴迷,像是癫狂的瘾君子,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光润的湿痕。
常绾觉得自己就像雪人,遇火即化,地窖里温度越来越高,早该灭掉的火苗此刻还熊熊燃烧着,氧气越来越稀薄,她开口,话音极轻:“把……火炉灭了……”
话未说完,他的手指就塞入她的口中,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来回抽插,搅弄起她的香涎。她皱着眉头,嘴里发出唔唔的哼声,靠着墙往下滑,沈澈立马拽住她。常绾下半身裤子不知何时被褪下,两条光洁白皙的长腿被长裙罩着,随着她的动作时隐时现。
常绾憋屈极了,难道自己连一个瘸子都反抗不了?
她咬牙,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推他,没想到沈澈站不稳,直接往她身上倒。他身量高挑,体格强健,直接把常绾压得透不过气来。常绾这下是怎幺也推不动他了,偏偏他还不起来,就着这姿势在她颈窝边闻来闻去。
“你身上真好闻……我要射到你身上,这样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了……”
他的腿微曲,顶起裙摆,卡在她胯下,粗糙的布匹抵在柔嫩的花户上,让她不适地扭了两下。他若有所感,又把腿往上顶了顶,顺着她的花缝前后摩擦了几下,刚刚好压到花珠,她急促的喘了几下,全身重量都压到他身上。
沈澈腿受不得力,这幺一压,他吃痛地簇了下眉,却依旧不肯放下。